他與秦羽今日過來本來就沒有這種計劃。
當然。
若是孫堅不知進退,還真的想要跟他們以命相搏的話。
呂布也不介意送他上路。
此時聽到朱儁講和,呂布輕哼一聲,道:“我自是無所謂的,就看這位孫文臺如何了。”
孫堅惡狠狠的盯着呂布,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自也是無所謂,你我二人,日後一戰,分勝負,定死生!”
一旁朱儁趕忙說道:“文臺說這話就有點稍稍過分了些,我等都是大漢臣子,所作所爲皆是爲了陛下,現如今外敵當前,如何能夠先做這般不智之舉。”
“依我看,你們二位皆是勇力過人之輩,若是任何一方有損傷,對於朝廷而言,都會是一件令人不快的事情。日後就算要有拼鬥,也需得點到爲止纔好啊。”
朱儁說完之後,孫堅看起來神色有些僵硬。
但他也沒有再繼續嘴硬下去。
呂布看着對方兩人這個樣子,也知道目標已經達到。
沒有必要再跟他們站在這裏扯皮,不然反倒是有損秦羽的威風,於是便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此事自此揭過。
秦羽跟朱儁又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動身來到軍營之中。
隨後點齊兵馬,拔營而起。
從博望一路朝向廣宗的方向行去。
看着秦羽率軍離去的模樣。
朱儁和孫堅兩人帶着一衆親衛數十人,站在一處矮山之上。
孫堅忍不住問道:“將軍,那秦羽現如今已經率軍離去,我等可還要再去探一探那小方村?”
朱儁沉思良久。
目光看向宛城的方向,眼底終究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不必再去了,現如今南陽郡已然全盤落入秦羽之手,其手下將士頗有勇力,我等不過數十人而已,就算能進入到那小方村中,又有何用?”
“我們現如今暫且先去各自任上赴任,等到秦羽在前線戰敗之後,朝廷自然會想到再用我等。”
“到時候,興許這南陽郡還會再生變化。”
“這一次你我在這南陽郡中所承受的所有屈辱,便等着下一次再來洗刷吧。”
朱儁說完,便與孫堅道別,自行率領手下親衛朝着洛陽的方向行去。
孫堅則也是調轉馬頭,赴任而去。
其實朱儁所說的,根本就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藉口罷了。
什麼叫做進入小方村之後又有何用?
事實上,朱儁在說那話的時候,自己都根本沒有想過能夠進入到小方村中。
現如今那棘陽縣尉呂布雖然跟着秦羽已經一起率軍啓程,前往廣宗。
但在這南陽郡中,可還留着一個同樣極爲強橫的武人黃忠。
見識過呂布的實力之後。
朱儁現在也已經不敢將自己的希望寄託在孫堅的身上。
秦羽敢這樣大大方方的帶走呂布。
那也就是說。
留在小方村中作爲守衛力量的黃忠,其實力只會來的更加強橫。
而且朱儁可還沒有忘記。
孫堅曾經說過黃忠乃是一個弓手。
對於這種實力極爲強橫的弓手到底擁有何種可怕的能耐。
若是大軍在側也還好說。
像是現在這樣,他們身邊所有人加起來都不足百人的話。
真想要衝擊小方村。
根本不用別人,只黃忠一人,依靠箭術就足夠將他們所有人一一射殺。
這種強弓手在零散的一些前來攻城的人的時候。
那纔是真正的恐怖。
孫堅可能不怕死。
他現在還迫不及待的想要用秦羽的失敗來給自己挽回一些顏面。
可朱儁卻不同。
他還不想將自己的生命浪費在這種完全不值當的地方。
他與秦羽之間,不過是理念不合而已。
仔細想想,倒也還沒有上升到必須要生死相搏的時候。
所以還是那句話。
等到未來變數出現之後再來看吧。
十餘日後。
秦羽率衆來到廣宗城外。
隨軍而行的小黃門直接前往尋找盧植,宣讀詔書。
這也是秦羽第一次見盧植。
看着眼前這位大漢最後的名將,秦羽也說不出自己的心裏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觸。
【大漢重臣,文武雙全,精通兵略,大教習,博古通今,匡扶社稷,不畏強權的盧植】
四紅三紫的詞條。
也屬實是才能頂尖之人了。
只是盧植的詞條看起來更偏重於文士的方向。
於武略上倒是沒有多少涉及。
故而,其實力是肯定比不上呂布這樣的猛人。
但秦羽可不敢說,這樣的盧植就不行。
與之相反。
盧植所擁有的詞條讓秦羽也覺得很是眼熱。
畢竟是能夠教出兩個諸侯的強人。
能力肯定還是有的。
秦羽對於盧植的敬重自然是不必多說。
但那隨軍而來的小黃門卻是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他毫不猶豫的宣讀完詔書之後,就直接命人下了盧植的官服。
推來囚車,就要將其直接押解回京。
秦羽看不過。
他上前,將那小黃門引到一旁,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來一個約莫手掌大小,大約有一百毫升左右的小瓶子,悄悄遞給那小黃門。
小黃門瞥見自己手中竟然是那傳說中的小藍瓶,一時間心中激動難耐。
將其收好之後,朝着秦羽拱手一拜,一切都盡在不言。
秦羽隨後說道:“盧將軍乃是海內大儒,且日前與那張角苦戰已久,亟待休憩,來人,取我的馬車過來,送盧將軍回京!”
那小黃門見狀有些爲難說道:“先生,你這樣卻是讓小的有些難做了。”
秦羽一擺手,道:“有何難做之事?難不成你以爲盧將軍還會做那種半路逃遁之事不成?你且將我的馬車當做囚車便可,等你回京,直接跟陛下說這乃是我的意願,陛下自不會難爲你的。”
那小黃門聞言這才終於放下心來:“先生可真是個大善之人啊。”
秦羽沒有理會這小黃門的馬屁,他直言道:“你暫且退下吧,我與盧公有幾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