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零陵郡的秦羽來說,這一年並沒有多少值得提起的東西。
現如今的零陵郡在他的治理之下,已經初步產生了一種獨特的正向自循環。
張昭這兩年在秦羽手下的能力成長也實在算得上是令人咋舌。
他本身就有【管仲之謀】的詞條。
對於經濟學本身就有高的離譜的天賦和領悟力。
很多秦羽都僅僅只是根據後世的經驗似是而非的說出來的東西。
落在張昭手中。。
都能夠很快的根據現如今這個時代的供需關係落到實處。
這能力就非常厲害了。
如果讓秦羽自己去操盤的話,他有信心憑藉自己強橫的金手指,勉強維持住零陵郡的經濟命脈運轉不至於崩潰。
但跟張昭現如今治理之下的零陵郡自發形成的經濟運轉,那是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的。
泉陵城這個曾經零陵郡的郡治。
現如今已經徹底成爲了懸空城的附庸城市。
在這兩年間。
秦羽的實力也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懸空城的等級也成功的提升了一級。
此時的懸空城,佔地面積變的比之前來的更大。
爲了避免懸空城的擴張影響到了一旁的深水河以及泉陵城的所在。
秦羽在選擇升級之前,專門又給懸空城重新挪了一個位置。
於是。
已經在懸空城中定居的將近十萬百姓,這一日全都被秦羽一紙命令從懸空城中離開。
然後親眼見證了一場在他們眼中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神蹟的大事件。
偌大的懸空城從消失,到出現,再到憑空擴張。
那隆隆的響聲以及由遠及近,朝着他們每個人面前滾滾推進過來的厚重高聳的城牆。
帶着一種絕強的壓迫力,鎮壓在他們心頭。
不少百姓因此難以抑制的跪倒在地,心中對於給他們創造了今日這般生活的秦羽敬若神明。
原本一直留在丹塔之中煉丹以及修煉的左慈此時也正獨自一人站在那泉陵城的城牆之上。
他目光復雜的看着那飛速擴張的懸空城。
一時間驚駭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秦道友的真正實力?”
“這種手段,簡直是聞所未聞……”
“實在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以爲這段時間我自己的修行速度已經很快了,最多再過半年之後,我便能夠突破當前的境界,進入到那個從未有人踏足的領域。”
“可現在看來,這位秦道友,怕是早就已經……”
左慈搖了搖頭,他輕嘆一聲。
眼中旋即帶上了一抹深深的疑惑。
“倘若秦道友早就已經達到了那種境界,那爲何他從來不曾說過,也不見他去往那個地方?”
想了片刻之後,左慈沒有想到什麼合理的解釋。
於是只能將這個疑惑暫時壓在心中,等到秦羽一會忙完了之後,他再前去叨擾一番。
“話說回來,至今爲止我竟然都還沒有與這零陵郡守見過一面。”
“秦道友每次見我都會有一大堆事情請我去做,而那位郡守也像是總剛好與我錯開了時間。”
“總不能這其中竟然還有什麼隱情吧?”
左慈喃喃自語。
他縱然此時就站在那些同樣一臉震驚的泉陵城守軍的身邊。
他們這些人對於左慈的存在也是毫無所察。
“應該不至於有什麼隱情纔對,我也沒有從秦道友的身上察覺到有什麼不對。”
“若是那位郡守對我有什麼意見的話,我當會有所察覺纔是。”
“難道說……”
“此事要麼是秦道友故意這樣的安排,要麼就是那位郡守的授意。”
“興許在這背後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緣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我便暫且不問了,反正短則半年,長則一年,我境界應該可以突破,到時候便是我立刻此處的時候。”
左慈心中已然做了決定,便將這事情拋到腦後。
而那不斷向外擴張的懸空城也很快停了下來。
等到那些懸空城的守軍開始引導原本就居住在懸空城中的衆人重新回去懸空城之後。
左慈也隨之回到了丹塔之中。
他最近並沒有一直在煉丹。
而是一邊修行,一邊整理自己這些年的修行領悟。
秦羽之前有一段時間時常來與自己論道。
左慈也十分清楚的察覺到。
秦羽似乎對於正統的道家修行功夫懂的並不算多,甚至可謂是極少極少。
但秦羽卻又擁有現如今這般強橫的境界。
這讓左慈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左慈也沒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祕,秦羽顯然也有。
他既然不想說,左慈自然也不會那麼不識趣。
只是這段時間他的確是得了秦羽給他巨大的恩惠。
如果沒有秦羽提供給他的這近乎不限量的靈草藥材。
他也不可能煉製出數量如此之多的凝靈丹和鑄魂丹。
他在這懸空城中短短兩年時間,服下去的丹藥數量比他此前這輩子加起來的數量還要多的多。
也正是因爲這絕對算的上奢侈的行爲。
才讓他在這短短兩年時間內實力就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甚至達到了此前他有可能終其一生都達不到的境界。
既然秦羽對於正統道家的修煉方式不甚清楚。
而他看起來又像是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
那左慈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藏私的。
便將這些年自己的修行領悟在重新梳理的同時,整理成冊。
將其順便留給秦羽,作爲自己的報答。
如果未來他真有幸能進入到那個地方的話。
這些東西可能也就算不上什麼了。
到時候在那邊遇到了什麼事情,日後可能還會需要秦羽再來助他一臂之力。
畢竟秦羽乃是這世上少有的幾個能讓左慈看的入眼的修道者。
此前張角曾經也是其中之一。
他在修道一途有着絕頂的天賦。
只可惜,他的心太大,這個世界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