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前他的實力並沒有達到這般程度。
年輕的時候雖然他也喜歡舞槍弄棒。
但,那個時候武人式微,只能苦心研讀家學。
等到黃巾之亂後,天下亂象頻出。
武人的地位才因爲亂世的降臨而變的稍微好了一點。
袁紹自然也開始重新撿起武藝。
他算是運氣比較好的。
在撿起武藝之後,便有背後的汝南袁氏花高價從秦羽手中買來神水以及黃金粟米等一些能夠快速提升血氣之物。
在這些神物的輔助之下,他的武學進境也算的上是一日千里。
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經突破到了真氣武人境界。
那個時候他一直都沒有將此事透露出來。
強行壓着自己的實力不被外人所知。
如今他體內的真氣已經度過了最初匯聚的階段,開始朝着真氣圓滿的方向進發。
今日,他更是毫不保留的將自己的實力盡數施展出來。
眼見袁紹背地裏竟然都已經積攢了這般力量。
那些選擇跟着袁紹前來討伐秦羽的衆人一個個心中都是暗暗覺得震驚。
“這汝南袁氏不愧是天下第一大世家。”
“其推出來的嫡子,確實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啊!”
“這袁本初如此年紀就已經有了這般實力,且看其現如今的狀態,在率軍征戰之上,也必是頗有能耐,此戰,勝負已定。”
“那秦羽雖說的確厲害,手中神物衆多,麾下又有呂奉先這般強者,只可惜,呂奉先昨日竟被他派去收攏丁原的殘部,今日並不在身邊,這下看他還如何能夠與袁本初作戰!”
衆人心中暗道,一個個看着秦羽,就像是看着已然能被自己手拿把攥的敗亡者一般。
袁紹右手撐在自己腰間的劍柄之上,他縱馬而出,來到陣前。
隨後指着秦羽罵道:“秦羽!陛下感懷舊恩,提拔你爲大將軍,本意是想讓你輔佐左右,以爲肱股之臣,興此天下。”
“你寸功未立,此大將軍之位,本不該你爲之,如今既受,何以謀反!”
“如今竟還敢在我等面前妄言廢立之事,意欲禍亂朝廷,其罪當誅!”
“今日我等便要誅殺了你這叛賊,澄清玉宇,還這天下一個安寧!”
“鼠輩,可敢與我一戰?”
秦羽看着那氣勢大盛的袁紹,聽着他這般言語,本以爲自己心中會有怒火翻涌,結果卻不知道怎滴,看着袁紹,他卻始終都怒不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心情很好的時候,遇到了路邊的野狗朝着自己狺狺狂吠。
此時心中最多隻有一些不耐,倒也不至於會有怒火升起。
然而秦羽心中並無多少怒火,卻不代表着他麾下衆人便可以忍受秦羽被這般羞辱。
那三千騎軍可能並不知道秦羽執掌廢立之事的緣由。
他們也不在乎。
秦羽就是他們的君主,他們纔不會去想這種事情。
在他們看來,別說秦羽現如今只是想要廢了劉辯,擁立劉協爲帝。
就算是秦羽想要自己當皇帝。
只有親眼看到過零陵郡的繁華,再看着一路北上,那原本應該富庶的中原,百姓們卻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兩者之間的對比實在是差距太大。
以至於他們恨不得現在就讓秦羽坐在皇位之上,將整個天下的百姓都納入到他的管轄之中。
到時候這天下就應該會迎來真正的平穩。
就再不會有那麼多流離失所,再不會有那麼多水深火熱。
而對於秦羽身邊的黃敘和蔡琬而言。
他們兩人卻都是知道秦羽此舉真正的目的的。
要不是劉辯苦求,秦羽怎麼可能會冒着如此大的風險,來做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情?
秦羽明明就是一個真正的好人,卻要被這些惡人如此挑釁。
黃敘這個武人還能壓的住心中的怒火,不至於讓自己的判斷被怒火所影響。
但蔡琬就不行了。
聽着袁紹這般在兩軍陣前怒罵秦羽,又看着他身後還有那麼多人選擇助紂爲虐。
這讓蔡琬的胸膛之中早已充滿了怒火。
“先生,那袁紹不值得先生你出手,便讓我去幫你教訓教訓他!”
秦羽之前聽到那袁紹的約戰,他本來還想應下來。
面對袁紹這種實力,他是真的一點壓力都沒有。
可還不等他說話,一旁的蔡琬就已經先一步開口請戰道。
秦羽看着蔡琬臉上那一臉按捺不住的怒火,想了想,隨後微微一笑,道:“好,今次便由你出戰吧,那袁本初生死不論,你自己可千萬不要受了什麼傷,否則等到時候回去之後,我也沒辦法向蔡公交代,下次再想帶着你上戰場的話,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蔡琬此時哪裏還有腦子再去思考秦羽之後說的那些話到底都透露出了什麼樣的含義。
她只聽到秦羽答應了她的請戰,心中便浮出一股喜悅之情,更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先生這麼看重我,我不論如何,都不能讓先生失望纔是!”
蔡琬深吸了一口氣,她將腦海之中的雜念很快清除出去。
看起來水靈靈的大眼睛很快就銳利起來。
像是一個久經戰陣的戰士一般。
“瓜瓜,我們走!”
蔡琬伸手在生瓜蛋子的脖頸上拍了一把。
生瓜蛋子便邁步朝着兩軍陣前走了過去。
此時生瓜蛋子早就已經長成了一隻體型巨大的黑熊。
身長丈許,渾厚健碩的身軀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厚實的小山包一般。
他雙眼並不大,可不管是誰,在將目光與其對視的時候,都能從他的雙眼之中感受到一種不講道理的兇蠻冷厲。
雖然他並沒有張口,卻讓人有一種好像只要自己被盯上了,下一秒鐘就必然要被那一嘴恐怖的利齒給徹底撕碎一般的錯覺。
單憑這股氣勢,就已經超出了尋常的八脈境界強者。
此時蔡琬手中提着一杆紅纓長槍,槍尖斜指地面。
她身上穿着的是一套秦羽之前特意命人打造出來的亮銀甲。
甲冑按照蔡琬的要求,並未覆蓋全身,而是將那些要害的部位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