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魔帥,竟只是這樣站着?”
白淵原本還戒備着那魔帥突然朝着自己發動攻擊。
然而當他面前已經出現了幾尊魔將之後。
他就再沒有心思去思考那個問題。
三階魔帥只是站在原地,俯視着腳下的白玉城。
不光是白淵,衆人都知道這三階魔帥這般作態肯定是有問題。
幾乎是同一時間。
他們都想到了一個名字——秦羽!
此時秦羽也正站在白玉城中。
他身後便是那存放着破魔石的白玉亭。
“牧師姐,這幾天,你可曾見過我大哥去那白玉亭?”
正在謹慎的盯着面前陣盤的柳君昊突然開口問道。
這問題讓牧凝冰頓時一愣:“沒見過,秦師兄他最近好像一直都在米鋪閉關吧?”
柳君昊面色微微一變:“那恐怕完了。”
“這魔帥的實力強橫至極,看那樣子,就算是白淵師兄,在他面前也接不下幾招。”
“如果真想擋下這魔帥的話,其實力恐怕至少也要達到白玉亭中那方天畫戟的程度。”
“大哥他如果真有這種實力,恐怕一早就去將那方天畫戟取出來了。”
“可他沒有去,那就說明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夠將方天畫戟取下來。”
“面對魔帥這種層次的強者,終究是我們弱了一籌啊!”
牧凝冰也嘆了口氣。
他們此前有想過讓秦羽來作爲底牌。
可誰能想到,在僅僅只有幾天時間的平和之後。
那些魔物一出手,便已經是全力以赴。
作爲底牌的秦羽,也只能在魔物環伺的情況下,與那三階魔帥正面交手。
這種事情真的能做到嗎?
“那邊那個,還是別藏了,都出來吧。”
就在衆人心中擔憂的時候,秦羽卻突然開口。
牧凝冰不知其意。
隨後她便滿臉驚駭的看着那三階魔帥身邊又出現了一尊魔帥的身影。
兩尊魔帥!
這怎麼可能!
縱然此時已經與那些魔將拼殺的無暇他顧的白淵,此時內心也漸漸的沉了下去。
一尊魔帥,他們興許還能勉強應付一下。
可若是魔帥的數量已經達到了兩尊的話。
那根本就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招架不住的了!
秦羽的實力再怎麼強橫,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與兩尊魔帥相抗衡的地步?
“就只有你們兩個?”
秦羽渾不在意的看着高空之中的兩尊魔帥。
“怎麼,你小子難不成覺得就憑你一個人,還能對付的了我們兩人不成?”
之後顯露身形的那四階魔帥陰冷一笑。
秦羽搖頭:“他不準備出手?”
其餘人都聽不明白秦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這兩尊魔帥卻都明明白白。
‘難不成這傢伙真的就是這白玉樓留下來的後手?’
‘說話竟然這般囂張?’
四階魔帥面容冷厲,他冷哼一聲:“就憑你?也配?”
他點了點頭:“那既然如此的話,勞煩你們先等等。”
說完,他也不管那兩尊魔帥到底是怎麼的反應,轉身便走向了白玉亭。
那原本還在發狠的四階魔帥看着秦羽瀟灑澹然的背影,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他這是???’
兩尊魔帥一時間臉上全是困惑。
別說他們。
就算是牧凝冰等人,一時間看着秦羽轉身離去的背影,也都感覺腦子發懵,有些轉不過圈來。
這未免有些太未免了吧?
你們現如今應該是生死仇敵吧?
要不要說話這麼客氣?
怎麼還做事也這麼隨意呢?
衆人心中雖然一時間都充滿槽點,但是現如今顯然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
“難道說,秦師兄他這是!”
牧凝冰目光陡然一凝。
她心中頓時就浮現出來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一旁的柳君昊也愣住了:“難道說,大哥此前一直沒有去白玉亭,只是因爲沒有時間?”
“可是那也說不過去啊!此前白玉城陣法被破,白玉亭早就已經是隨時都可以進去的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大哥他此前不去白玉亭,只是因爲自己的實力沒有達到他想要的那個程度,現如今去,則是因爲已經到了最爲危急的時候,已然顧不上了?”
想到這裏。
他心中忍不住有些頹喪。
但是牧凝冰卻隱約覺得這個想法有些怪。
她還是選擇相信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測。
就在衆人全都在猜測秦羽此行到底是做什麼去了的時候。
那兩位魔帥的面色都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秦羽這樣的舉動,簡直就是將他們生生放在戰場之上這麼多人面前來侮辱。
這讓他們根本難以接受。
那四階魔帥氣的幾乎發瘋。
不過就在他想要直接上去將白玉城和秦羽一併斬殺覆滅的時候。
卻被一旁的三階魔帥攔了下來。
“既然等都等了,那也不在乎等這麼一會,便看看那小子能做出什麼事情吧。”
事實上,他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說出來。
他是打心底裏覺得,秦羽是完全擁有着能夠對付他們兩人實力的。
倘若秦羽從白玉亭中真的拿出來了什麼讓人理解不了的破魔石。
在他們沒有出手的情況下,先行跑路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片刻之後。
秦羽從白玉亭中走了出來。
柳君昊等人看着秦羽拖着那杆巨大的方天畫戟的時候,一時間腦子就像是被冰封了一般。
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怎麼可能啊!
方天畫戟雖然是他們這些人公認的最爲強橫的武器。
可這玩意的重量和形制都實在是太誇張了。
在他們看起來。
這種程度的破魔石,除非是用體內真氣強行催動。
否則,就憑他們這樣的身板,就算是擁有再大的力量,也不可能雙手拿着一根柱子一樣的東西去跟人硬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