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成等一干太平道的高層感覺徹底是有點坐不住了。
此時的孫夏幾乎差點沒在心裏把王齊直接罵死。
他從一開始就安排了那麼多,目的就是爲了不讓秦羽上場。
給秦羽多保留一些實力的同時,也讓他不要輸的太慘就好了。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他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
秦羽現在根本就是一直都在只修境界,不修武力。
雖然境界是實打實的渾元無漏,但這武力可能還比不上王齊。
甚至要差很多。
這要是讓秦羽上去擂臺,碰到那個少年的話,豈不是直接送死?
送死本身就已經很慘了,這要是再被那少年在擂臺上吊着打的話,他們太平道日後在宛城之中還要怎麼混?
經營了十幾年的勢力,這一朝就要被廢掉一半。
換做誰來,都絕對不可能接受的了這種事情啊!
張曼成此時也是騎虎難下。
他知道如果自己真要隨便派遣個人上去的話,肯定是要被那少年打的鼻青臉腫,直接滾落下來。
王齊在太平道年輕一代裏面,絕對能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強者了。
可如果要派遣秦羽上場的話……
張曼成光是看着孫夏那一臉愁苦的樣子,他心裏也就明白了大半。
可能秦羽到現在境界是渾元無漏,但他的武技絕對還沒有達到相應的境界。
甚至於,秦羽才僅僅只是剛剛練了幾天的武技而已。
這能有什麼用?
張曼成此時怎麼都想不到,其實在孫夏眼中,秦羽根本就是那種連一招一式都沒有練過的白板。
這樣的白板,真送上去了,那就是去送死。
此時衆人都將目光落在張曼成的身上。
一旁韓忠也知道王齊的意思,但此時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儘管這種事情的確會很損太平道在宛城之中的形象,但,這跟他韓忠有什麼關係?
只要這下將孫夏也拉下馬,宛城太平道的損失,大頭肯定要落在孫夏身上,剩餘的黑鍋再讓張曼成那個老實人一背。
他跟王齊兩個反倒是能在這事情裏面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反正王齊說的也是實話,都還沒有動手,王齊怎麼知道秦羽行不行?
秦羽要是不行的話,那爲什麼要整這個擂臺?
說來說去,反正黑鍋都不會甩在他們身上。
等到張曼成和孫夏兩人都被這事情整的焦頭爛額之後,他就可以在背後默默積攢實力,到時候別說是帶着人出去自立門戶。
就算是他想要直接奪了張曼成的權,替代他成爲這宛城太平道的大方渠帥,那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一念至此。
韓忠便朝着張曼成拱火道:“渠帥,爲今之計,看來只能請那秦羽上場了,要不然的話,我們恐怕沒有辦法向那些人交代啊。”
他說着,目光還在那些官員和豪門世家衆人的方向掃了一眼。
張曼成哪裏會不知道這種事情。
但他現在心裏真的沒底。
如今再被韓忠這樣一催,他也是感覺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整個人直接就有些炸裂。
孫夏哭喪着臉,道:“秦羽如今的境界的確是渾元無漏,但他之前一直都盯着凝聚真氣的境界去衝擊,可直到現在,他也還差最後一點。”
孫夏雖然沒有說的很直白,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也已經很直白了。
張曼成閉眼,長嘆一聲。
他整個身子往後一靠,強壯的身軀在這一刻就像是被萬斤巨力壓的塌了下去。
韓忠適時說道:“渠帥,這種時候我們已經不能猶豫,也沒有退路了。”
“要不然還是相信秦羽吧,他畢竟是在我們太平道將實力提升到如今這種境界的,總歸是有一些戰鬥驚訝,我觀那少年如今也就只是鋼筋鐵骨,境界上比秦羽差的多,秦羽未嘗就沒有機會。”
“說不定,秦羽他只是一直都很低調,只要他上臺,怕是會給我們所有人一個巨大的驚喜!”
張曼成有些疑惑的看向韓忠:“我倒是沒發現,你竟然對秦羽會有這麼強烈的信心。”
韓忠道:“屬下只是覺得,秦羽作爲我們太平道的兄弟,我們理應相信他的能耐。”
張曼成沒有在這種事情上繼續糾結下去,他只是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韓忠的話。
一旁孫夏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他也說不出來。
如今確實已經是沒有辦法了。
秦羽就算真的不懂武技,也只能趕鴨子上架,讓他親自上場纔行。
正此時,擂臺上的少年明顯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他看向張曼成等人的方向,不耐叫道:“你們太平道的那個強者呢?現在還不出來,難道是不敢出來了?”
“還是說,從頭到尾你們其實就沒有這麼一個人?只是爲了挽回你們那點可憐的聲譽,強行說出來的吧?”
少年的話也引起了周遭衆人的響應。
一時間太平道衆人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
張曼成冷哼一聲,一旁韓忠立刻會意。
他一拍桌子,直接站起身道:“狂妄小兒,休得放肆!”
“秦羽何在!此時還不登臺,更等何時!”
韓忠的聲音落下,宛城衆人都好奇的看着太平道衆人所在的方向。
秦羽這個名字也是第一次進入到他們的耳中。
不過任憑他們如何去想,都想不到秦羽這人到底是從哪裏出來的。
在這之前,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宛城之中還有這麼一號有天賦的年輕人啊。
總不能,這傢伙還真是連一點點預兆都沒有,直接就蹦出來的嗎?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秦羽撥開面前前來圍觀的那些老百姓。
在很多人的白眼之中,朝着擂臺的方向走去。
此時擂臺周邊本就是一片空地,突兀出現的秦羽實在是太過惹眼。
衆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甚至有人不解,秦羽這個明顯的路人怎麼就會突然跑出來,看起來也是想要參和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