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憂心忡忡的找來秦羽。
“愛卿,你如今派遣三路大軍出征,而你自己卻坐鎮洛陽城中,這樣真的可行嗎?”
秦羽看着臉上雖然帶着憂心,但神情之中更多的卻是期待的劉宏。
他微微一笑:“陛下放放心,此三路大軍乃是臣親自挑選的強者爲將,再加上這幾年訓練成的精銳,凡兵鋒所指,周遭定無一合之敵!”
劉宏點頭:“那就好那就好,不過愛卿你也得小心一些纔是。”
“萬萬不可輕敵。”
“我知曉爾等武勇,但那匈奴人卻是一等一的奸詐。”
“他們見到我大漢天軍,就只會望風而逃,那茫茫大漠之上,恐怕抓不到他們的行蹤,到頭來,難免無功而返啊。”
秦羽倒是有些驚訝的看向劉宏。
他沒有想到劉宏在這種事情上竟然還有這樣的見地。
本以爲這傢伙是不學無術的代表作呢。
看樣子對於他們老劉家的傳統,他倒是還真有幾分瞭解。
看着秦羽驚訝的神情,劉宏心底暗喜。
秦羽很快就回答道:“陛下放心,陛下心中憂慮之事,我等其實早就已經想過了。”
“那匈奴人雖說在茫茫草原大漠之中行蹤不定,但如今他們與我等之間的實力差距已經相差太大太大。”
“而我等此行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滅國!”
“滅國之戰,自然是要進逼其都城所在。”
“只要我兵鋒所指,一路殺入他們都城之中,到時候,那匈奴人就算再怎麼隱匿,也是該要維護他們的祖宗基業了。”
“況且,幷州之中還有那些早年間歸降的匈奴人,此行帶着他們前去,一來令他們帶路,引領我等殺敵,二來則是令其駐紮在草原之上。”
“一旦那些匈奴人真想要躲藏下去,那他們的唯一的一條路就是永遠的躲下去。”
“那片他們賴以生存的草原上,以後將會再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劉宏驚訝道:“照愛卿所言,此行滅殺匈奴,豈不是要孤軍深入?”
秦羽點頭。
劉宏更是驚訝:“孤軍深入,就不怕被那些匈奴人斷了後路,四面合圍?到時候豈不是一敗塗地?”
秦羽自信一笑:“陛下有所不知,當你的實力足夠強,拳頭足夠大的時候,所有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不足一提的。”
“管他們四面合圍還是八面埋伏,我只一隊兵馬,只要兵鋒出擊,便能斬盡面前之敵,最好的進攻,就是打的他們根本來不及防禦,來不及後撤,這就夠了。”
劉宏不明覺厲。
他心中雖然還是不知道秦羽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底氣。
但此時還是選擇了相信秦羽。
而秦羽心中的底氣自然也是來源於自己手下那些絕對強悍的實力。
如今他成爲丞相已經快過了三年時間。
這三年之中,陸陸續續又被他跟劉宏收拾了不少的世家。
本來秦羽對於那些世家的態度都已經變得比較平和起來了。
但是劉宏他不幹啊。
仗着有太平道這個絕對好用的信息收集渠道。
讓秦羽始料未及的是。
劉宏在這種情況下,竟然真的逐漸從他那膚淺的慾望之中掙扎了出來。
將自己的興趣點在了斷案偵察之上。
事實上,這種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誰能不愛?
尤其是隻用盯着一堆材料,進行分析判斷,隨後一聲令下,就能出結果的事情,更是讓人着迷。
劉宏身爲皇帝,自然是能一言斷人生死。
但問題就在於。
此前的劉宏和現如今的劉宏所身處的環境實在是大不相同。
以前的劉宏就算是知道了有人在給他搞破壞。
他能怎麼樣?
知道了就知道了,而且知道了還得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繼續搞。
突出的就是一個糟心。
偏生他還不敢太過得罪這些個世家豪強。
黨錮都已經算是他用上的最激烈的手段了。
可奈何天下反賊衆多,他手下的這些宦官也不給力。
一個個也是些勾八。
最終的結果就只能是劉宏開始擺爛。
知道了也當做不知道。
真等到自己需要讓這些人救命的時候,還真是要把這些人重新叫喚出來。
可現在不一樣了。
現如今的秦羽以及他手下的太平道實在是太給力了。
他只要能抓住一個世家違法亂紀的證據。
將這證據啪的往外面一拍,讓人送給秦羽。
不出幾天。
那世家就會被直接問罪追責。
這是什麼?
這是他以前所不曾掌握過的真正至高無上皇權的真實表現。
有這個和沒有這個的感覺實在是差的太多了。
權利這東西就像是毒藥。
太過吸引人。
劉宏此前不沉迷權利,那不過是因爲他擁有的權利都只是表面上的假權利。
真正能落到實處,能讓他看到改變的地方就是不存在的。
可現在的感覺完全不同。
這種直白的反應和世家豪強們對於自己手段的恐懼,都大大的刺激到了劉宏的內心。
讓他真正開始在這權利的漩渦之中享受起來。
結果這三年裏。
秦羽都沒有主動去給劉宏制定什麼考勤計劃。
他自己直接就變成了一個處理情報,兼職斷案的好手。
儘管這其中還有不少案子完全是根據他自身的好惡去判斷的。
自然是少不了冤假錯案。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有秦羽之後設置的核實機制。
能夠在最大程度上減少這種冤假錯案發生的可能性。
但有一說一。
現如今能夠成爲世家,能夠成爲地方豪強的這些人。
他們手裏做過的那些事情,基本上一千個人裏面找不出來一個好的。
除非是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孩,跟外界的社會還沒有多少接觸的前提下。
依靠着劉宏對於斷案和收集情報的着迷。
秦羽又滅掉了不少的世家,極大的豐富了國庫的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