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你就放寬心,錦兒是個有能力又有福氣的,你也要相信咱們的兒子,他會好好待時錦的。”
“老公,我總覺得你有什麼事瞞着我。”
蘇浩南笑笑,“錦兒那丫頭不是說了嘛,那是我和她的祕密。”
姚露娜還想再說什麼,卻是被蘇浩南輕易就轉移了話題,“你畫展不是要開了嗎、籌備的怎麼樣了?”
“天,今年最重要的一幅畫還沒畫。”姚露娜一聽到蘇浩南提起她的畫展,她突然就記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時錦今年的生日畫還沒有畫呢。
作爲畫家的姚露娜,家裏的成員每一個人的生日她都會爲其畫畫。
就是時錦,從她一歲到去年的生日畫她一次都沒落下。
可,今年,時錦太忙她都沒機會畫。
這次她一定要補上。
說着就去了空中花園。
時錦那麼忙,她得早點跟時錦說好。
不然,她真怕她明天一睜開眼時錦就趕去劇組了。
她倒不反對時錦做她自己喜歡的事,反而很支持。
畢竟她一路就是這樣走過來的,這女人啊,無論是什麼身份什麼年齡有自己喜歡做的事,生活纔有意義。
蘇浩南來不及阻攔,姚露娜已經走遠了。
蘇浩南只得認命的跟上。
心裏卻是默默的對蘇擎說了聲對不起。
空中花園。
看着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空中花園,時錦沒有感觸是假的。
“要坐上去嗎?”蘇擎隨然看似詢問,可他習慣性的動作一件將時錦舉起來安穩的放在了鞦韆上。
時錦一如既往抱住了蘇擎的脖子,反應過來的她身子一頓緊接着就是鬆開手。
誰知道,一雙手如同鐵臂一般放在她的腰部,讓她動彈不得。
四目相對,倆人都有瞬間的迷失。
最後還是時錦最先反應過來,掙扎着要離開蘇擎的懷抱,掙脫不了的她不再拖泥帶水想要跳下鞦韆。
輕輕的一聲嘆息後,蘇擎無奈的說了聲“別動”就走到鞦韆後面推起了鞦韆。
隨着蘇擎的用力,鞦韆來回迴盪。
時錦的心也跟着搖盪起來。
鞦韆上擺和下滑的剎那,心跳本能的加速跳動起來,就好像見到自己喜歡的人的感覺。
微風吹過,輕撫過髮絲,凌亂的就如她此刻的心情。
蕩着蕩着,那些記憶深處的回憶翻滾而來。
那些歡樂……歷歷在目……
“蘇擎。”
“我在。”
“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時錦說完這句話卻沒等到蘇擎的迴應,她明顯感覺到鞦韆停頓了一下,可很快就又繼續蕩了起來。
什麼事?
不答應!
這六個字蘇擎遲遲沒有說出口。
因爲……他怕!
“錦兒,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蘇擎看着時錦搖了搖頭,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只見她仰着頭,看着天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要下來。”時錦說了這麼一句,蘇擎聽話的就停了下來。
冷漠的雙眸盯着蘇擎,一字一句道,“我、們、離、婚。”
蘇擎搖頭,偏執道,“不可能!”
時錦搖搖頭,迎着風笑了,風吹起她的長髮,置身於花海的她猶如花仙子一般,虛無縹緲的笑容好似隨時要離開似的。
“蘇擎,你我領證不過是爲了讓我父親安心,你……”
“我不是……”
“不是什麼?”時錦氣勢全開,此時的她完全符合她在娛樂圈的人設。
冷!
“別說你是因爲喜歡我,愛我。我不接受,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遲來的神情比草都賤!這三年來,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不要解釋,否則會讓我看不起你,因爲你現在所有的解釋於我來說不過都是找藉口罷了。”
“還有,別說我們有了夫妻之實你就要對我負責人,用不着,現在都什麼世紀了……更何況你救了我我幫了你,咱倆兩清。”
“蘇擎,我們離婚。”
說完最後一句,時錦不想在這個充滿了甜蜜溫馨的地方再多待下去。
曾經,她也曾憧憬,等她和蘇擎有了孩子,他們會帶着孩子在這裏玩,給他們講故事,讓他們無憂無慮的長大。
可這一切,都被蘇擎親手終結了。
一盒緊急避孕藥斷了她這輩子做母親的權利,也就此讓她對蘇擎的感情劃上了句號。
“錦兒,你聽我說,我當初之所以……”
“錦兒,錦兒……”
蘇擎呼之欲出的解釋被母親姚露娜的聲音打斷,而他好不容易要解釋他這三年來爲什麼對她避而不見的衝動,也被迫剎了車。
而他也不會再解釋了,無論是什麼原因,他的行爲都真真切切傷害到了時錦。
他要做的不是去做無謂的解釋,而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伯母我在這……”
面對姚露娜的時錦永遠是小女孩姿態的,與剛纔那個冷漠又決絕的時錦根本聯繫不到一起。
“錦兒啊,你今年生辰沒在家裏過,照片也沒畫,明天,明天一定要補上啊。”
“好啊。”時錦上前挽着姚露娜,“伯母,我們去看看你的畫廊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
時錦和姚露娜說着話就相伴去了姚露娜的畫廊。
看着倆人遠去,蘇浩南上前,問,“沒打擾到你們吧。”
蘇擎苦澀的搖搖頭,“沒有。”
“你和錦兒這丫頭……”
“爸,是我不好,但我知道怎麼做了。”
蘇浩南點點頭,“要不要我幫忙?”
蘇擎搖搖頭。
蘇浩南笑笑,蘇擎這孩子什麼都好,可他的人太過於優秀人生又太過於順利,自以爲能掌控所有,可卻不知很多人或事都有着各自的變數。
運籌帷幄也不是個壞毛病,可凡事得有個側重點,有時候這個人啊不可能凡事都能顧及且做到完美。
這也是他蘇浩南從無數個挫敗中才慢慢悟出來的道理。
蘇擎優秀但還是過於年輕,罷了,有些道理只有他自己經歷了他纔會明白。
“爸,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