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
看着睡着了的時錦,蘇擎終究是放下了要叫醒她一問究竟的手。
他不忍心吵醒她。
昨晚他那般沒有剋制的發泄,她今天一定很累,還強撐着身子和媽媽有說有笑的。
確定時錦睡熟了,蘇擎又拿出昨晚黃蓉給的藥,小心翼翼又仔仔細細的給她擦了藥。
做好這一切,同樣身體需要休息的蘇擎就那樣抱着時錦,眼睛一閉很快就沉沉的睡着了。
在他閉上眼前,看着時錦的睡顏,一字一句,像是在宣誓一般:
“錦兒,無論如何,我蘇擎這輩子都不會和你離婚的……更不會放開你的手,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之前,是我錯了,我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你纔是我的重中之重……”
蘇擎知道,有些錯錯了就是錯了。
無論他以後做什麼,他都無法抹去對時錦的傷害。
更不會因爲他現在的頓悟,讓一切回到重前、回到原來的軌跡。
他要做的就是,往事吸取教訓、現在重新啓航但絕對不會放手……而未來,他和他的錦兒一定會如他期待的那樣過着幸福的生活。
夜色朦朧,有人早早進入了夢鄉,可有的人才開啓了真正的生活。
京城的夜晚亮如白晝,很多年輕人的夜生活才真正的開始。
與此同時的帝都。
“怎麼樣,沒打通嗎?”一身白衣的顧弦嶺輕搖着手裏的酒杯,雖然是在問正在給蘇擎打電話的蘇擎,可他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手裏的酒杯上。
上官驍點點頭,嘆了口氣,“無人接聽。”
緊接着見他撓撓頭,靈機一動,“嗨~我可以打給時錦啊,我可聽阿睿說了,說時錦在京城,你說說,這時錦在帝都他蘇擎還會不來嗎?”
顧弦嶺坐直身子欲要阻止,可想到什麼的他終究什麼話也沒說出口。
就讓他試試吧。
“喂~”
手機響了一會才被接通,聽到一聲女音,上官驍激動到不行,嘴裏的話噼裏啪啦的說個不停,一點不給對方說一句話的機會。
“時錦,太好了,你可終於接我電話了,你現在好不容易在京城,快出來咱們聚一聚啊,我和嶺弦在老地方帝都,你在哪我去接你還是你和蘇擎一起過來啊?還是老規矩,今晚咱們不醉不歸啊……”
不知道說了多久,話嘮似的上官驍後知後覺的問,“時錦啊,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啊。”
誰知道,耳邊傳來的話讓他瞬間變慫。
“上官啊,不是伯母不說話實在是你一點機會也不給伯母啊。”
“蘇,蘇伯母?”上官驍盯着個手機五官都在亂動。
姚露娜好心情的解釋道,“上官啊,是這樣,錦兒和擎兒他們兩個都已經休息了你們改天再約啊,錦兒手機在客廳放着我見備註是你就接了。”
聽着姚露娜的話,上官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深深呼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道,“伯母,你是說時錦和蘇擎已經休息了嗎?”
誰知道上官接下來的三連問問的姚露娜一時間有點懵。
“伯母,您是說時錦現在在蘇宅?”
“伯母,您的意思是時錦和蘇擎兩個人現在就睡了?”
“還有,蘇擎和時錦是睡在一個房間嗎?”
姚露娜:“……”
這不都是正常不過的嗎?
可上官這孩子的表現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用年輕人的語氣就是——這是什麼迷惑行爲?
就在這時,蘇浩南輕輕說了句“手機給我”就拿過了時錦的電話。
“上官啊,你剛剛問的問題都把你伯母問懵了。你是不是太驚訝蘇擎睡這麼早?”
全程都在聽電話的顧弦嶺忙接過上官驍的電話,禮貌道,“是啊伯父,您也知道我們都睡得比較遲,而蘇擎也比我們遲,所以聽到他這麼早睡一時有點驚訝。”
聽到顧弦嶺這麼說,姚露娜剛剛所有的疑惑和奇怪都化爲烏有,插話道,“你們兩個孩子這就不懂了吧,這就是已婚和未婚的區別,等你們倆個結婚後自然就懂了啊,趕緊找個女朋友結婚,你們不知道你們的媽媽可一直唸叨你倆啥時結婚呢啊。”
顧弦嶺:“……”這道題他不會。
“伯母,不是吧,我和絃嶺兩個就是因爲被家人催婚逼着相親這才躲出來準備找蘇擎和時錦出來散散心的,你您怎麼也……人生啊,怎麼就這麼難呢!”
上官驍逗趣又搞怪的話讓姚露娜笑個不停,“你這孩子啊,從小到大就屬你頑皮。”
“伯母,您可別嫌棄我……”
“怎麼會呢……”
“……”
與上官驍討喜又搞怪的交流下,姚露娜笑着掛斷了電話。
這邊,看着黑了屏的手機,上官驍盯着旁邊的顧弦嶺,滿臉的求知慾,“這……這是怎麼回事?莫非……”
“想必,蘇擎和時錦兩個人陰轉晴了,早該如此了,不過蘇擎的速度比我想象的慢了點。”
“不是……”聽了顧弦嶺的話,上官只想搖頭,可他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你說,時錦就能這麼容易原諒蘇擎?三年前蘇擎的生日你還記得嗎?時錦準備了那麼多那麼久,還讓咱們兩個盯着蘇擎……可結果是什麼,蘇擎竟然避而不見……”
“自那以後,時錦基本就不在京城呆了,把自己整的跟個永久陀螺似的,就沒個休息的時候。”
“至於蘇擎,那也是……我有段時間真覺得他在自作自受,表面做的那麼絕,背地裏卻是癡情的不行,犯賤!”
“可他那樣,除了我倆時錦知道嗎?我之前就勸過他了,他那樣遲早有他後悔的時候。”
“那天,就時錦出事,蘇擎開啓地攤上搜那次,我看到時錦的離婚協議我心裏想的就是,得,報應終於來了。”
“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