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逛了整整一天的周妙妙,那腿是又酸又痛。
喘着粗氣的她終究還是停了下來,躬着腰雙手放在膝蓋處,汗滴順着下巴掉落在地上。
就連眼睛也被汗滴模糊了視線。
她索性就地而坐,用手擦了擦眼睛,隨即向後一倒竟是躺在了路上。
“你這就……就……跑…呼……不動……呼……了,真是……”喬怡停下了,站在周妙妙的頭頂旁邊,然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當然,喬怡也沒好到哪裏去,喘着粗氣。
可就算如此卻也不忘挖苦周妙妙。
周妙妙算是看出來了,喬怡不懟她她就不舒服似的,喘了好一會這纔沒好氣道,“你,你能……你……呼……倒是……追……啊!”
隨即拍了拍她旁邊的位置,“來來來,別,別逞強了,坐……坐着吧。”
喬怡也是太累了,直接在周妙妙旁邊坐下了。
喬怡等氣喘順了,這才說,“妙妙,來,坐起來,我跟你說個事!”
語氣是說不出來的鄭重。
周妙妙缺沒當一回事,繼續躺着。
見周妙妙不坐,喬怡破天荒的沒有發脾氣,而是耐心說着,“妙妙,坐下,真是的有事。”
周妙妙納悶極了,不過她還是坐了起來,因爲這樣的喬怡周妙妙還沒見過。
坐起來,問周妙妙,“什麼事啊?”
只見喬怡靠近周妙妙幾分,壓低聲音道,“妙妙,我們以後要對夭夭好一點,知道嗎?”
周妙妙不明所以,“爲,爲什麼啊?”
喬怡嘆了口氣,語氣頗爲傷感,“妙妙你和我一樣,都是家裏疼家人寵的,可是……可是夭夭不一樣。”
“什麼意思?”周妙妙不明所以。
喬怡娓娓道來,更是添加了她主觀的臆測,“夭夭,她是個棄嬰。就連她父母是誰她都不知道,更別說體會被父母疼家人愛的感覺了。
她自小就被人丟棄,從小命運多舛!
可是,她如今看起來卻是樂觀、堅強……
可是,誰知道她樂觀和堅強的背後是怎樣的……
所以,妙妙,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的意思是,我們以後都要對夭夭好一點。”
喬怡聲音有點哽咽,從小蜜罐里長大的她實在是不敢想象小小被丟棄後過着怎樣的生活。
“真的啊,那你怎麼不早說,我剛剛還……”周妙妙懊惱道。
過了會又說,“放心,夭夭以後我疼。”
“那夭夭以後就我來寵。”喬怡附和道。
“好,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啪。”
倆人舉起右手擊了個掌。
喬怡和周妙妙就這件事打成了共同的意識。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見她亮沒追上來又趕回來的夭夭聽了個正着。
雖然倆人說話聲音不大她又離得遠,可誰叫她是習武之人呢。
夭夭沒有上前而是轉身離開。
走遠了,她才說,“好奇怪,我怎麼有種想哭的感覺呢?可是我明明不傷心不難過的呀……”
說着說着夭夭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卻看見手背處溼漉漉的,她不願多想又飛速的跑了起來。
她黃蓉怎麼會哭呢!
……
下午六點。
時尚奧斯卡得了冠軍Show後臺。
時尚奧斯卡冠軍Show,全場展示的皆是冠軍作品。
共計十一件。
這十一件作品歷屆都是由一個模特展示。
而模特由誰擔任決定權則是在時尚奧斯卡冠軍手裏。
也就是本次冠軍葉晚晴的手裏。
毋庸置疑,今晚展示作品的人則是時錦。
因着十一件作品由時錦一人完成,所以時錦的妝容化的頗爲巧妙。
多一點或者少一點都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也是爲了契合不同的不同的作品。
晚上七點,時尚奧斯卡冠軍Show正式開始。
場內聚集了各國的媒體以及熱愛時尚的人士。
“……下面讓我們欣賞接下來的視覺盛宴,有請……”
主持人的話早已淹沒於在場所有人的掌聲中。
前面的十場走秀時錦幾乎是無縫銜接完成的,因爲每一場走完沒一會另一場立馬又開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T臺上的時錦吸引,跟着她一起進入這流淌着時尚的奧妙與神奇。
然而,第十場走完後,衆人卻遲遲沒有等到時錦第十一場的作品展示。
觀衆席一時間炸了鍋。
在場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
“怎麼回事,我剛剛是按住手指頭看的,一個手指頭一個秀,明明才十個手指頭,明天才十個秀,還有個秀呢?”
“對對對,就是十場,還有一場呢?”
“怎麼回事,不會是後臺出……”什麼事了吧?
說這句話的是一位媒體朋友,想到這種可能,他舉着相機貓着腰準備偷偷去後臺探個究竟。
可就在這時,原本喧鬧的觀衆像是被點了啞穴似的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位媒體朋友不明所以,可當他看向觀衆時,卻看見一個個的都只有一個表情,大張着口,一臉驚豔的看着前方。
前方?
T臺?
媒體朋友趕緊看向後面,只見一位身着白色婚紗的女子站在T臺上,只一眼就淪陷了。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震撼……
他忙舉起相機,很快,他就拍了很多一身婚紗的時錦。
因着他前一刻還想着偷偷去後臺看所以他雖然淪陷但尚有一絲理智也有着媒體人僅有的職業素養。
也真是這一絲理智和僅有的職業素養,讓他得到了第一手資料。
他很快就將所有的視頻發回國內的編輯。
然後看看旁邊纔回過神的同行,高新感覺大把大把的鈔票砸向了他。
高新是時錦並不陌生的一位媒體朋友,因爲她的採訪基本上都有一個名叫高新的男子。
時錦之所以知道他,是因爲在很久以前的一個採訪中,一個激進的粉絲衝到時錦旁邊向時錦撲去。
而這時一個男子衝出來一把抱住了那個激進的男粉絲,時錦才得以無恙。
而那個人就是剛剛實習的高新。
他的見義勇爲卻把他價值不菲的相機摔壞了。
要知道,一個相機對一個媒體人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