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世鑄青春 > 第100章 五月正逢花團簇(二)
    “哎?你們班水怎麼漲價了?”

    “昨天我來買還是兩塊錢一瓶,三塊錢兩瓶兒,今天怎麼就漲價了?”

    攤位上的衆人聞言都回過頭去看着罪魁禍首王禎羽。

    “我昨天喊錯價了,你們明知道還買,沒讓你們補呢。”王禎羽從長椅上站起身來,指着攤位前擺着的價格,“這兒寫着價兒呢,就算是我念錯了你也不該坑了我,再去你們班賣吧?”

    白了王禎羽一眼,盛安寧放下手裏正寫着的價籤兒,走到攤位旁邊。

    “是我們昨天說錯價格了,但是正常價格確實是三塊錢一瓶,五塊錢兩瓶,大家都是爲了捐款,拿這個打價格戰確實沒多大意思。”

    話雖如此,但班與班之間總會有個營銷額的高下,雙方全都是爲了班級榮譽。

    對方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轉身回了自己班的攤位。

    “我說的怎麼了,本身就是,這不就是,就是薅羊毛麼?”

    “薅羊毛也得是你先喊錯了價格。”盛安寧已經懶得打理王禎羽,嶽靜不得已開口。

    “我喊錯價格,你們也沒標錯啊,況且別人喊的都是三塊錢一瓶,我喊錯了她不知道提醒我麼?”

    “自己錯了就是錯了,不要把自己先錯賴到人家身上。”

    “你們到底向着咱們自己班還是向着他們啊?你們知不知道……”

    “行吧,行吧,我的問題,那她就沒錯了麼?看着人家喊錯了還去佔便宜,難道不是缺德麼?”

    “你怎麼就確定人家看到了價籤兒?就算是看到了,人家肯定更相信你說出來的價格。”嶽靜把話跟王禎羽掰開了揉碎了的講,收效甚微。

    王禎羽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敷衍了一通兒,便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爲什麼到我你就不這麼好言好語?”康春駿把班裏的活兒全數攬下,海昇平這種閒雜人等便被轟出去做推廣。

    “剛我說的你聽會認真聽麼?”

    “啊,你剛說的……”

    “那不就得了。”

    海昇平若有所思的愣了半天神兒,被康春駿一嗓子給喊醒了,“海昇平,趕緊的,從攤位上隨便拿點兒去操場上宣傳!”

    “有道理!”

    “什麼有道理啊,有道理倒是過來幹活兒。”康春駿被海昇平的回答搞的一臉霧水,“別有沒有道理了,趕緊拿着東西賣出去纔是道理。”

    “馬上馬上,我過來了……”

    “安寧,所以咱們班這個賣虧了是不是成本都回不來了?”華倩完成了廣播廣告的任務,坐到盛安寧旁邊的長椅上試探着開口。

    “成本一塊三,你覺得虧不虧?”盛安寧笑得狡黠,活像和姦商。

    “不是,你怎麼買的,那個飲料不是最便宜外面也得賣三塊呢麼?”

    “首先,他們至少掙了一塊多,其次……我會買啊,你看,我可以教你。”

    “得了吧,和着你那點兒數學全用在買東西上了吧?怪不得一考試十以內加減法都能算錯。”四處遊走着的賀博觀察了許久,可算是逮到機會拿盛安寧打個岔。

    盛安寧撇了撇嘴,蠻不在乎的拿着攤位上的東西,順手兒拽了一把賀博的校服,把人拽到攤位後面。

    “來,看看這個,本子,適合你拿去記記事。”

    “來,再看看剩下的飲料全包圓兒了吧?明兒個可就沒這個價兒了。”

    “你是要喝死我?”<spanstyle>谷</spanstyle>

    “明兒後兒和您老先生那羣打籃球的哥們兒分享一下,指定倍兒有面兒。”

    “我……”

    “沒事兒,別急,還有呢,這個書一直沒人買。”

    “呸呸呸,賣的最好了,我跟你說啊,全國限量兩本兒,轉頭兒你可就買不到了。”

    “不是,你自己手寫的也拿出來賣?”盛安寧的銷售方式可謂是好氣又好笑,賀博頗爲無奈的瞪大了眼睛,大拇指和食指夾起還沒巴掌大的‘書’,“你這是售賣非法出版物!”

    “那沒事兒,你支持完我們這邊兒再去康春駿攤位看看,據說他那雙新鞋還沒賣出去呢。”

    “不是,我給你們班二十,放過我行麼?”

    “那怎麼行!”盛安寧和嶽靜異口同聲。

    “好不容易得找了個大戶兒,不狠狠宰兩刀,怎麼稱得上是哥們兒呢?”

    “你倒是宰康春駿去啊!”

    “康春駿不好騙。”

    “行行行,你們最後剩什麼我買了行了吧,反正也沒多少了。”

    盛安寧當時眼睛一亮,“那就說定了!”

    “不是,我又不是……”

    “已經說定了,走走走,回你們班吧,記得提前五分鐘過來啊!”

    被轟走的賀博越想越覺得自己肉疼——坑哥們兒也不帶這麼徹底的吧,這月零花錢一下兒就被坑走一半兒。

    “哎哎哎,別走啊,來我們班買點兒!”

    康春駿起身一個勁兒的攔,賀博撒丫子就跑回了班,“不帶這麼坑的吧,我屬馬,真把我當羊了,這都薅禿了都!”

    盛安寧和康春駿笑得合不攏嘴,就連華倩都捂着嘴笑到咳嗽。

    “不是,你們班怎麼救你忙呢。”

    “夏天佑說是準備下週一那個什麼,那個入隊儀式。”康春駿把玩着攤位上的筆,比劃來比劃去,複習着刀的套路,“不對,入團儀式。”

    “對了,這個動作之後什麼來着。”

    “那個什麼,纏頭蹬腿,然後呢?我又忘了……”

    盛安寧皺了皺眉,站起身來,衣服鏈兒成功帶倒旁邊兒擺着的飲料堆。

    站在空地兒比劃了一下兒,盛安寧蹦回攤位後面,撿着飲料瓶兒,邊擺邊說,“轉身裹腦,然後腳底下是那個……你平時簡化太多了,我想不起來。”

    半天沒什麼人光顧,康春駿和盛安寧一衆人都閒得發慌。盛安寧更是乾脆坐在長椅上,往旁邊兒樹幹一靠,打了個哈欠,打起盹兒來。

    拍了拍掉到頭上的樹葉兒,盛安寧繼續閉着眼睛曬太陽,突然就聽見嶽靜沉着聲來了一句。

    “哎,我忘了。”

    “我怎麼能連這個都給忘了?我這腦子是真不好使!”

    盛安寧坐起身來,睜開眼睛等着嶽靜的下文,誰想嶽靜說了半天,也沒說忘了什麼。

    良久,在衆人滿是擔憂的注視下,嶽靜長嘆了一口氣,終於把話說全了,“我剛纔忘了讓海昇平花錢,就給他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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