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瀅奇怪的問：“幹嘛要賣火腿，這可以給姑姑喫啊，多有營養。”
何玉米嘆着氣搖頭：“昨晚李天春給了我家半隻火腿，給了鋥兒家的這一整隻火腿，今早彩霞就擡來我家，也說給建英補營養。”
“但建英還有五個月，這個五月她要喫喝各種開銷，都是錢，這錢從哪裏來？就只能指望這隻火腿賣錢了。”
秦建民在一旁生悶氣：“媽，我妹不是說了，常衛明答應過每月會寄錢給她嗎？”
何玉米照頭就給小兒子一巴掌：“他說寄就寄？要等拿到手纔算數！但你妹現在就張着嘴要喫，你讓她喝西北風？”
秦建民被扇得偏了偏頭，恨道：“常衛明那王八蛋敢不寄我就上門揍死他！”
“你給我閉嘴！”何玉米又給小兒子一巴掌，這次下手重了，“早警告過你，不要再在你妹子面前說這話！建英不是跟你說了，常衛明對她是好的，壞是壞在他媽和他姐身上！”
“建英肚子裏你外甥是常衛明的種，她以後還要回去和常衛明過一輩子，難道還能和你過一輩子？不要再說讓建英難過了聽見沒有？”
何玉米說着拿起衣角擦眼淚，她也替女兒抱不平，但女人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只能認命了。
“知道了！”
要不是妹子擋着，說了常衛明無數好話，他當晚就要揹着刀，走路去錦城也要找常家算賬。
蘇瀅嘴角抽了抽，心是一揪一揪在痛，秦建英的所作所爲，總讓她看到前世的自己，比傻逼都不如，多麼慶幸今生的醒悟啊！
蘇瀅拉住何玉米輕聲說：“不用賣火腿，姑姑有多多的錢，走去您房間說。”
建英有多多的錢？何玉米和秦建民瞪圓眼睛，做夢一樣跟着蘇瀅去了房間。
關上門，蘇瀅拿出一個信封遞何玉米：“您數數，夠不夠姑姑坐完月子？”
錢！錢！錢！從沒見過這麼多錢！
何玉米將信封中的錢倒在桌子上，瞪着眼睛，手一直在抖，氣息喘得越來越粗。
“五塊、十塊、二十塊。”
她怎麼都數不清，又讓秦建民幫着數，秦建民數了三次，一次跟一次的數字不一樣，蘇瀅只好說：“這裏有三百七十六塊加五十塊，一共是四百二十六塊。”
何玉米的頭搖得像潑浪鼓：“不可能，建英不可能有這麼多錢。”
蘇瀅扶着老人到牀邊坐下，把那晚的事說了：“……三百七十六塊是常衛紅孝敬的，五十塊是李天春給常衛明的醫藥費。”
建英可沒跟他們說過這些事！常家簡直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