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聽林瑾蘭講課,那是因爲林瑾蘭因材施教,講的通俗易懂,現在講得這樣高深,他什麼都聽不懂只想打磕睡,怕在衝爺面前失禮,他忙道:
“那個,我去看看雞燉好沒有?你們慢慢聊。”
“嗯。”衝爺“隨意”應了一聲,心裏歡呼:算你識相,早就該走了。
他正要想法支走蘇瀅,就見秦鋥進來了:“瀅瀅,你和林娘娘在我家喫飯,要不我們去把大虎也叫來?省得你們晚上還得單獨煮東西餵它。”
“鋥哥哥。”蘇瀅笑了,心裏甜甜的。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總是爲他考慮細枝末節,她又怎麼捨得拒絕?和衝爺說了聲就和秦鋥走了。
反正母親和衝爺坐在堂屋裏,門大開着,不可能有什麼的。
等蘇瀅和秦鋥領着大虎回來,堂屋裏已擺好豐盛飯菜,衝爺坐最上首,左右坐着沙仔秦伯伯。
鋥哥哥坐父親身邊,她自然坐鋥哥哥身邊,然後母親挨着她坐,一切如常,蘇瀅放下心,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開席大家向衝爺敬酒,衝爺一口飲盡,然後他順着秦建國敬酒,接着是秦鋥,到蘇瀅時秦鋥道:“對不起衝爺,瀅瀅不會喝酒,我替她喝吧。”
衝爺也不勉強,然後又給林瑾蘭敬酒,感慨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看來我對畫的鑑賞能力還得提高,希望以前還有機會切磋,我喝了,你隨意。”
久逢知己千杯少,林瑾蘭今天真的高興,怎能不喝上一杯?
林瑾蘭一口飲盡,酒入口才發現辣得很,可再吐出來實在難看,只得強嚥下去。
衝爺又順着敬了其他人,然後大家也逐一敬衝爺,蘇瀅和着秦鋥一起敬,因爲她不敢喝白酒,卻想不到母親單獨倒了杯酒去敬衝爺。
蘇瀅忙拉住林瑾蘭,小聲道:“媽,這是白酒,秦伯伯他們敬就行了。”
“誒,禮尚往來嘛,我就再喝一杯。”林瑾蘭推開蘇瀅,擡着酒杯笑着對衝爺道,“瀅瀅以後要仰仗您的地方還多,我先乾爲敬謝謝您。”
林瑾蘭又是一口飲盡,感覺沒那麼辣喉嚨了。
“應該的。”衝爺淡淡迴應,也一口飲盡,暗在心裏掂量:看來美人最在乎的就是她女兒,他當然要好好照顧。
酒過三巡,衝爺“隨口”問身邊的沙仔:“聽說蘇瀅這次去廣城還要拿貨,結果你沒在,就沒讓人家拿成貨,是不是有這回事,嗯?”
沙仔正在喫香腸喝酒,覺得這香腸是他八輩子喫過最好喫的香腸了,決定找機會開口多買些回去,老婆和孩子肯定喜歡喫,突然聽到這一句,驚得差點跳起來:
“......”
他“不在”,他不讓蘇瀅秦鋥進庫拿貨,不就是衝爺授意?
現在這樣當衆責問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