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菊香,你是喫着什麼了?怎麼越活越年輕?”
村長不再拿她當敵人了?秦菊香馬上飛了個眼風,笑得春風一樣:“楊叔,人家能喫着什麼?再喫着什麼,又哪能有你這樣精神?”
村長對她和善,村裏人就對她好起來,就連哥嫂都不敢當面不待見她了。
但秦菊香沒那麼好糊弄,新仇舊恨她都記心裏,害過她的人誰別想好過。
她現在雖有賣女兒的彩禮錢,可這是死錢,遲早一天用完。
兒子再好也變不出錢來,過後還是得去外面找工,那她就得孤苦零丁一個人過了,以她現在的名聲,是沒人會娶她的。
因此,秦菊香每每看到小板村村民熱火朝天割甘蔗,一個個喜笑顏開,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她不好過,憑什麼這些人能好過?
於是,有一天秦菊香對李家明道:“我現在好多了,這樣天天躺着不是辦法,你外婆有個親戚在原木鎮董家村,最會挖名貴草藥,我要去跟她學學,有門手藝纔是長久之計。”
“媽你纔好不要去那麼遠,錢的事兒子來想辦法。”李家明自是不願她去,但秦菊香心意已決,李家明也勸不動。
當然他本意也不想勸,他精心侍候這個媽恢復,不就知道他媽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身體好了她不去害人,那就奇怪了。
蠢得要死還自以爲聰明,怎麼就不想想,楊村長突然對她好是怎麼回事?
他這個媽,死期臨近,他也快解脫了。
秦菊香一出村,秦建國馬上知道,秦鋥帶人就要出發,秦大虎哩哩黏黏的:“……那個大哥,我爸這些天腰上不得力,我媽要我留在家裏幫襯,這次能不能不去?下次我一定去。”
臭小子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不就是和瀅瀅搭上話後,心思活泛起來想入非非,知道瀅瀅這次不去,想留下來找機會接近?
“怎麼我記得,”秦鋥拖長了聲音,“上次你爸被牛頂到腰,躺牀上半個月,你還跑出去玩,回來被你媽拿掃帚攆得全村跑,現在你爸只是腰上不得力,你就要留下來了?”
“我?”秦大虎一口氣上不來,蘇瀅還在旁邊聽着呢,可大哥說的都是實情他也辯駁不了,只得羞愧的低下頭,想想又不甘心,小聲嘟囔,“那李來旺爲什麼能留下來?”
“金鳳要來我爲什麼不能留下來?”李來旺上前推了秦大虎一把,對着他吼,“你什麼意思,你想撬老子牆角?”
“我怎麼可能?”秦大虎急得大叫,做賊一樣看了蘇瀅一眼。
“那不就得了?”李來旺又給秦大虎一腳,這邊對秦鋥感激道,“大哥你放心去,那個……”
他實在不想說蘇瀅的名字,就用“那個”代替,“那個我會照顧好的。
“好兄弟,這個我肯定放心。”秦鋥拍拍李來旺的肩膀,“但我就怕金鳳不一定來,讓你白等就是我的過錯了。”
讓李來旺留下來照顧瀅瀅太簡單了,只要說尤金鳳有可能來馬關村就行。
“沒關係嘛。”李來旺不好意思的笑了,只要金鳳可能來,他就千情萬願等着。
去的兄弟安排好,蘇瀅卻道:“鋥哥哥,這次一定要讓小叔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