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處長皺着眉喝斥:“張老師,雙方都有錯,你不要再鬧了,我讓人送你去醫務室看看。”
他不能去扶香香寶貝,也不好跟她明說,只能用嚴厲聲音警示她:衆怒難犯,她又不佔理,再鬧下去只會對她更不利。
可他的香香寶貝只是個小學都沒畢業的妙人,平常被他寵慣了,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氣?她必須鬧,至少鬧得讓爸爸叫保安打秦建英一頓,她纔出得這一口氣。
只要秦建英也被打,說明秦建英也有錯,就警示了衆人,以後自然不敢明目張膽說她。
張水香哭得涕淚滂沱,“我清清白白一個人,被人騙還被人打,我不活了,我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梗着腦袋,踉踉蹌蹌朝圍牆撞去,她知道爸爸肯定會來拉,不可能真讓她撞牆,他會心疼的。
秦建英站的位置離女人最近,她當然不可能去拉,騷狐狸撞死最好,她就要看她血濺三尺,那才痛快痛快!
蔣小瓊等人更不可能去拉,臭女人死了轉正名額就空出來,要撞牆跑這麼慢幹嘛,死快點纔好!賈處長氣得磨牙,這女人怎麼這樣不曉事?他再喜歡她也在自己位置保全的前提下。
他看得出這女人用這蝸牛速度根本撞不死,還得把事態擴大,罷了罷了,只能他去拉了。
“老王還不快拉着張老師。”賈處長當然不能自己去拉,只能叫保安。
“不要管我!”爸爸竟然叫個保安來拉她,張水香心裏生氣就用力掙扎,老王只能用力拽。
“刺啦”一聲,張水香穿着的白襯衣,從肩頭到背脊的布料被撕開。
老王嚇得袋鼠一樣朝旁朝後跳,還把眼睛閉上了,他不是故意的,他沒看,他什麼都沒看到。
“啊?”衆人一陣驚呼,不是因爲張妙人皮子這麼白這麼嫩,而是她這麼白這麼嫩的皮子上,一個接一個的特殊紅痕好辣眼睛。
賈處長的腦袋“轟”的一聲炸了,顧不得了,一面脫外衣一面朝前跑,他必須把這特殊紅痕掩上。
這樣的證據可不能讓賈處長蓋住,蘇瀅朝前衝要去擋住賈處長,被一隻大手強有力拉開。
是秦建英拉開了她,蘇瀅這小身板想攔也攔不住誰,還是讓她來吧。
揹着孩子的秦建英動作矯健,“呼”就竄到賈處長前面,手一推,就將還算高大的男人推到一邊去,她嘴角含着嘲諷冷笑,高聲道:“賈處長,你怎麼脫衣服了?”
衆人一陣轟笑,賈處長氣個半死,他是捨己救人,這女人怎麼只說“脫衣服”,搞得他成什麼了?怒道:
“你說的什麼話?她是老師,當衆衣服這裏破一大塊像什麼話?我不過是想讓她披件外衣遮住,維護我校老師的名聲!”
他說的冠冕堂皇,特別咬重“衣服這裏”“遮住”“名聲”這些字眼,是開脫自己,也在提醒張水香這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