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她過來給你賠禮道歉,也請你以後別隨意進我們學校了。”
胖女人氣得乾瞪眼,道:“那她打我兒子怎麼說?我兒子也學生。”
“媽,”胖男孩上前,“老師也讓林珍珍跟我賠禮道歉了,她還把一塊錢還給我,我今天白喫那麼好喫的紅燒肉了,嘿嘿。”
“我打死你這憨包!就知道喫喫喫!”
“大嬸,要打孩子你回家打,我們這不能隨便動手打學生。”
班主任送着蘇瀅出校,皺眉道:“唉,蘇瀅,你家這孩子可要好好管管,怎麼一點不像你?”
“謝謝老師,我一定好好管。”蘇瀅咬牙切齒的說,後面還有課,她先走了。
蘇瀅回去也沒跟母親說,她知道母親絕對不會準她教訓小壞蛋,話說重一點都捨不得。
她就等着喫完晚飯,母親帶着小姨出去散步時,狠狠克小壞蛋一頓。
飯做好,林瑾蘭先喂妹妹,餵了幾口,林瑾慧突然伸過手,將她手中勺子拿了過去。
林瑾蘭和蘇瀅對看一眼,眼睛瞪得大大,一眨不眨看着林瑾慧。
林瑾慧看着捧在面前的碗,想了想,又想了想,擡頭看了姐姐一眼。
林瑾蘭眼睛已溼潤,用力向妹妹點頭,比了個用勺喫飯的動作。
所謂的血脈相通就是這樣吧,林瑾慧舀起一勺粥,喫進了嘴裏。
眼淚“劈哩吧啦”朝下掉,林瑾慧死死捧着碗,喜出望外的看着妹妹,一勺一勺,將一碗粥喫完。
蘇瀅看紅了眼框,也替母親高興。
小姨靜靜靠在母親懷中,她的眼神越來越柔和,漸漸能聚焦了,僅僅只是這樣一動不動,就如一幅仕女圖,美得不像話。
“咦,怎麼這個時候,珍珍還沒回來?”林瑾蘭自言自語說。
蘇瀅這才從“仕女圖”中回神,也覺奇怪,按道理平常這個時候,珍珍應該已經到家了。
吧嗒吧嗒喫完一盆食物的大虎“啊嗚”一聲,跑到蘇瀅旁邊頭挨在小主人身上,可憐巴巴的。
“乖。”蘇瀅摸摸狗頭。
自從那次珍珍說要喫它,大虎就戒備着珍珍,還想攻擊珍珍,就像野獸之間爭奪生存空間,但主人不許,它就只能遠離珍珍。
林瑾蘭放下妹妹朝外走,想看看珍珍會不會已經到小坡下了,一走到門口就驚叫一聲:“啊珍珍你?”
蘇瀅急忙跑過去,和着站門口的母親一起目瞪口呆。
珍珍跪在院子裏,衣服脫開半邊坦着一支手臂,背上揹着一根棍子,低着頭一臉慚愧。
這個場景,讓蘇瀅無法不想到“負荊請罪”這個詞,一時間哭笑不得。
身邊大虎搖了搖尾巴,蘇瀅一低頭,竟然感覺狗在笑,像在說:“呵,你也有今天。”再想想大虎之前的舉動,它早知道珍珍回來了,但它不叫,不提醒主人,就要讓小惡鬼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