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鋥哥哥這些兄弟如果只會向錢看,當初鋥哥哥把生意讓給高向東他們,早就鬧起來了。
“滾!”秦鋥氣得乾瞪眼,但這種事也不能馬不喫草強按頭。
“對不住了大哥,我們先走了。”小夥子們一溜煙跑了。
秦鋥還是有後手的,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瀅瀅不要急,我還有個人選,那東西肯定願意。”
蘇瀅眼睛一亮:“你是說小叔?”
“是的。”秦鋥點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
有些時候,只會看錢的人還是有用處的。
蘇瀅知道,自從小叔秦建民被秦鋥拒絕後,就天天在家混喫等死,被老孃何玉米追在屁股後面罵,揪着去幹農活,天天叫苦連天。
現在秦鋥願意重新收留他,又給他好營生,小叔肯定同意。
去到秦家老屋,是爺爺秦保山開的門,一進院子就聽何玉米在罵:“你給我先揹着孩子,讓建英喫飯,她喫好了再換手給你喫。”
就聽秦建英道:“媽,我揹着孩子一樣能好好喫飯,三哥才鋤地回來早餓了,就讓他跟我們一起喫吧。”
“他鋤個狗屁的地!”
何玉米大罵,“昨天就跟他說了要鋤地,今天有本事睡到快中午纔起來,吃了一大盆飯還不好好出力,只淺淺刨了層土,老孃能給他口喫的算不錯了,還想跟你一起喫,做夢!”
秦建英又勸:“媽,三哥就不是種地的料,我還拿點錢給他去做生意”
何玉米罵得更厲害了,“他是做什麼的料?他就是隻會喫飯的料!我天天讓你爹記着賬,你敢給這敗家子一分錢,娃娃我就不幫你領了,也別想讓你爹幫襯着做米糕。”
“妹子你就別再說了。”秦建民無可奈何又垂頭喪氣的聲音傳來,“你只要喫快點,快點換我來喫飯就行了。”
何玉米喝道:“爲什麼要讓建英喫快點?她早點四五點就起來做米糕,到現在才能鬆散喫口飯,你個敗家子睡了喫,吃了睡,還敢來催她?”
秦建民求:“媽啊,我不催建英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
何玉米繼續罵:“我不罵你你會自覺?現在家裏喫的米用的油,我和你爹身上穿的用的,哪樣不是建英苦來的錢?你有本事苦來錢,我就不說你!”
老婆子罵得好,秦保山見慣不慣,道:“蘇家姑娘快進來跟我們隨便喫點。”
秦鋥擺擺手:“爺爺您快去喫吧,別說我和瀅瀅來了,我們去堂屋坐着等,等小叔喫完請他過來一下。”
秦保山點點頭,又道:“鋥兒給蘇家姑娘倒水啊,你奶奶跟我說了,手錶不能給建民,他天天在家睡覺,有什麼必要戴錶,待會我拿來給你。”
秦鋥不置可否:“爺爺您快去喫吧,待會飯菜涼了。”
兩人坐在堂屋,何玉米的罵聲不斷,蘇瀅都有些坐立不安,心想小叔是怎樣熬過這一天又一天的?
想必鋥哥哥一跟他說那事,小叔肯定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