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怎麼來了?”秦保忠變了臉色,忙從搬東西的人堆中跑過來,“走走走,我們進去說。”
他一撒手,其他兒孫就搬不動,只得將東西放原地。
“老子不去!”秦保忠二弟冷笑着大聲道,“就在這當着父老鄉親們的面,把話說清楚,讓大家評評理!”
他指着小夥子背上的老人,道:“當初你我兄弟二人分家,我只拿走自己的鋪蓋行李,房子傢俱全歸你,條件就是由你給咱爸養老送終。”
“結果你這王八蛋竟然把爸丟在醫院裏就不管了,爸也記不清大莊村的電話號碼,要不是我家剛好有人去醫院看到爸,他就得流落街頭,什麼時候死了都沒人知道!”
“秦保忠你這王八蛋不是人,爸我是不會再交給你了,今天你要麼一次性算清贍養費給我,要麼立即全部滾出秦家老屋,老子養老人房子得歸我!”
“啊?”衆聲譁然,愕然看向秦仲忠。
蘇瀅和秦保山秦建民對看着,這才明白爲什麼秦保忠之前一直不敢拿他老爹說事,後面逼不得已了才擡出來當擋箭牌,原來是沒臉說啊。
秦建民指着那些傢俱,喊:“這些是秦保忠家的東西,他拿你爸生病需要錢做藉口,到我家借了兩百塊,看着我們搬東西才還的錢。”
“諾,這塊手錶是從他兒子手上擼下來的,等我還給他。”
“表不能拿!”秦保忠紅着眼睛上去搶,二弟家的幾個後生已衝上前,將他撞倒在一旁,上去搶傢俱。
這要是放平常,兩家男人勢均力敵,但今天秦仲忠的兒孫全被打得腳癱手軟,根本不是二叔家的對手,傢俱被搶走不說,又被按在地上臭扁:“打死你們這些不孝子!”
“該打!打死活該!”義憤填膺的村民們紛紛加入到秦二叔戰隊,風景這邊獨好。
秦建民發動拖拉機,拉着一家人得勝回朝。
秦家老屋,何玉米喜笑顏開從丈夫手裏接過錢,沾着口水數了三遍,這才舒了口氣:“飯做好了,快去喫,咦,老三呢?”
秦建民正在後院和蘇瀅說話:“......蘇瀅你真的不用拿錢給我,我幫我爹去要錢我應當應份。”
他嘴上說着,手裏卻在數錢,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跟他老孃一樣算了三遍。
不是他不信任蘇瀅,而是數錢的感覺真好。
等秦建民將錢揣好在內衣口袋裏,蘇瀅才道:“小叔,你想不想去廣城那邊學美髮,回來開美髮廳?”
“什麼?”秦建民的眼睛不停眨,他不是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而是懷疑自己大腦有問題,想做美髮已經想到把別人說的話全朝這方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