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彩霞拿出一個本子,將筆遞給她:“把你的姓名、年齡,學歷、門牌號、聯繫電話寫在上面,明天我去你家找你,帶着你去街道辦,給你安排個工作。”
“你他碼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蔣翠花從椅子上蹦噠起來,爆發了,“我是來找你們解決我男人打我的事,你他碼要給我介紹工作?”
“我領着那麼多娃娃我怎麼工作?上次街道辦就給我介紹去醬油廠工作,那工作要三班倒,雞粑的我還怎麼領娃娃?”
高彩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再敢對着我說一個髒字,我就抽你!”
“你抽我?”蔣翠花勃然大怒,一手插腰,一手指着高彩霞的鼻子,“你個爛*你抽個給我瞧瞧.....”她篤定這裏的工作人員不敢打人。
“啪!”蔣翠花話音未落,高彩霞一巴掌就扇過去,直接把女人打得在原地轉了半個圈。
“哇!”周圍一陣驚呼,衆人面面相覷,雖都討厭蔣翠花,都也不敢相信高彩霞竟然敢打來訪婦女?
“打人了啊!”蔣翠花一隻手捂着臉,一隻手在空中凌亂,“快叫你們領導來,我要告領導!”
“你告誰都沒用。”一個工作人員正二八經道,“我都聽到了,是你自己說的,要她抽給你瞧!”
好幾個工作人員也跟着起鬨:“是的,我們都聽到了,是你自己要求的。”
蘇瀅心裏好氣又好笑。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蔣翠花被丈夫打成這樣是可憐,但也不能表明她就有特權,可以在別人面前肆意而爲,被打活該!
看對方老實了,高彩霞這纔跟她講道理:“我爲什麼要給你介紹工作?是因爲你又不肯離婚,你就得自己立起來,得有個工作,不用事事都伸手向你男人要錢。”
“你自己想想,誰一天到晚跟你要錢,你覺不覺得這人欠揍?”
蔣翠花不服,小聲嘀咕:“我是他老婆,男人養老婆天經地義。”
高彩霞喝道:“你覺得男人養老婆天經地義,他也覺得打你天經地義!這個養字只能用在養老人養孩子上,其他就是養狗養豬養雞。”
“你是他的老人嗎?是他的孩子嗎?不是!那他就是在養狗養豬養雞,狗豬雞被打算什麼?他還沒把你宰掉喫算好的了。”
蔣翠花無言以對,仍不服氣,還很委屈,撅着嘴的樣子看着又可憐又可恨,醜得真的像頭豬,“好嘛,就算我願意去上班,但娃娃怎麼辦?”
“老大老二上初中我可以不管,老三才上小學四年紀也可以不管,但我兒子才六歲,我咋個能不管啊?”
“自己去想辦法。”高彩霞道,“你三個姑娘一個兒子,我也是三個姑娘一個兒子,而且我兒子小時我還要下地苦工分,比城裏任何工作都要苦,我還不是挺過來了。”
“也沒去問別人我該怎麼辦?大家都這樣,就你特殊了?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下地幹活,孩子就是我家男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