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聰陽深情的看着高燕燕：“我肯定會對燕燕好。”
喫完飯，高燕燕拉着章聰陽回房間“補習功課”，蘇瀅幫着蔡淑琴收拾碗筷。
“你看小章怎麼樣？”蔡淑琴悄聲問。
“長得不錯。”蘇瀅含糊回答。
不知爲什麼，她就是不喜歡章聰陽，“蔡阿姨，燕燕和他怎麼認識的啊？”
碗筷收拾到廚房，蔡淑琴捲起袖子洗，蘇瀅幫着把碗擦乾，聽着蔡淑琴講：“我家原來住五成路那種擠得要死的小木房，跟章家是街坊鄰居。”
蔡淑琴偏着頭朝女兒房間那邊看了一眼，又才道，“本來我們是不同意的，小章他媽啥工作沒有，天天去跳舞，跳什麼舞？就是跟男人去幹那個。”
“誒，但我們不同意管什麼用？燕燕她就喜歡，好在小夥子不錯，沒沾到他媽一點壞脾氣，一直只對我家燕燕好，現在還考起京都商學院，將來肯定有出息，我們也就同意了。”
蘇瀅“哦”了一聲，擦着一隻碗道：“剛纔他怎麼說沒你們就沒他今天，他不是有媽嗎？”
蔡淑琴又嘆了口氣：“小章一門心思想考大學，但他媽讓他讀完初中就去工作，或者讀個技校早點工作，說她供不動他了。”
“這些我們都不知道，是後面燕燕跟我們說的，唉，我家燕燕啊，把她的零花錢全部拿給小章，小章才能接着讀高中。”
蘇瀅笑道：“燕燕的零花錢有這麼多啊？還不就是你們的錢？他後面讀書就是你們供着了？”
蘇瀅點點頭：“這麼說他媽還是拎得清的，怎麼今天不跟來一起喫飯？”
“已經回京都了。”蔡淑琴道，“他媽叫章寶芝，老家就在京都，也不知啥原因跑來申城，小章考上京都商學院，就一起回京都了。”
跟着媽姓？蘇瀅“哦”了一聲：“章聰陽的爸爸呢？”
“唉，”蔡淑琴搖搖頭，“誰知道呢？從一開始就沒見過，有人問章寶芝就說早死了。”
蘇瀅想了想又問：“蔡阿姨啊，你們就燕燕一個女兒，她以後要是嫁去京都，你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蔡淑琴又嘆氣，“只能隨她去，我和老高過我們的日子，等她生孩子去京都幫幾年。不過她要是和小章出了國，我們想幫都幫不了了。”
蘇瀅眨眨眼睛：“燕燕要出國？她都還沒考大學呢？”
蔡淑琴道：“小章這次來，就是說來輔導燕燕功課，讓她也考京都商學院，到時他倆一起出國......兒女有出息是好，但我們以後只怕想見燕燕一面都難了。”
蔡淑琴說着很是傷感，突然就流下眼淚，蘇瀅趕快安慰，復又說笑起來，最後蘇瀅要走時，悄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