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056:爹系男友景召
    直播間的某位聽衆建議:【聽我的,發美腿照,一準讓他明早洗被子】

    商領領坐在牀上發呆,她在認真思考這條建議的可行性。

    會不會太不矜持了?

    可是,想發。

    景召是正人君子。

    可是,想發。

    只給景召發是不是太刻意了?

    可是,想發。

    商領領糾結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被腦子裏的一大波黃色泡泡打敗了。她去衣櫃挑了一件超級性感的睡裙,主要是布料少。

    換好衣服後,她站到鏡子前面,找好角度,拍了很多張。

    翌日,白天天晴,溫度回升了不少,入夜後又漸漸轉涼,陽臺的胭脂花不耐寒,花瓣陸陸續續地掉光了,都落在地上,東一朵西一朵,景倩倩的貓窩裏還有一朵,被它壓實了貼在被子上,紫紅色很鮮豔,倒像是繡上去的。

    陸常安女士新買的葡萄風信子長得很好,葉子翠綠翠綠的,再養些時日估計就會開花了。

    夕陽已經西下,天黑了。

    陸女士在陽臺打電話,和租客王秀荷。

    “秀荷,你跟頂樓的曲女士熟不熟?”

    陸女士的八棟一共有三十三樓,三十一和三十二樓沒有住人,三十三樓只住了曲女士一家。

    曲女士非常內向寡言,平日裏和其他租客都不怎麼往來,租客羣也沒加。

    王秀荷說不太熟,就打過幾次招呼。

    王秀荷問怎麼了。

    陸女士說:“順榮昨天在菜市場碰到曲女士了,說看到曲女士的手臂上都是傷。”

    順榮是隔壁七棟的住戶,跟八棟很多女租客都挺熟。

    王秀荷一聽就懂了。

    “曲女士的老公是公務員吧?”

    “應該是,聽說在稅務局上班。”陸女士見過幾次曲女士的老公,看上去像個飽讀聖賢書的人,斯斯文文的。

    王秀荷說:“我昨天還撞見了曲女士的媽媽,她拎着一籃子雞蛋,說送來給女婿喫,還向我炫耀來着,說女婿很出息,脾氣又好。”

    別人家的事,陸女士瞭解也不多:“也可能是我多疑了。”

    景河東在客廳喊她:“老婆,湯要冷了。”

    “回頭再跟你說。”

    陸女士掛了電話,坐到餐桌上。

    景河東已經幫她盛好了飯和湯,陸女士不喜歡喫鴨皮,景河東都幫她剝掉了,骨頭也順帶剔了。

    景河東說:“今天的鴨肉燉得有點老。”

    陸女士在看手機,景召也在看手機。

    陸女士就算了,景召平時喫飯不怎麼碰手機,景河東叫他:“召寶。”

    他擡頭:“嗯?”

    “鴨肉老不老?”

    “還好。”

    他又低頭,接着看手機。

    陸女士在私聊順榮,瞭解曲女士的事,景河東夾了條魚,認真地給魚挑刺。

    這個時候,景見回來了。

    陸女士擡頭瞥了一眼:“你不是說明天再回來嗎?”

    景河東把挑了刺的魚肉夾到陸女士碗裏。

    景見放下包:“寢室人走都了,待着沒意思。”

    他剛坐下。

    景召說:“你手機借我一下。”

    “幹嘛?”

    “不幹嘛。”

    景見把手機解鎖後給他。

    他放下筷子,下了飯桌。

    商領領上次在陸女士這邊喫晚飯時,象徵性地也加了景見,她昨晚拍的九宮格照片設置了分組可見,景見不在那個分組裏。

    商領領的微信只分兩組,一組叫景召,一組叫其他。

    景見喫完晚飯上樓,進門看見景召在陽臺。陽臺的花架上有花花綠綠的植物,都是陸女士張羅的。

    “外面風大,你不冷啊?”

    他沒穿外套,上衣只穿了件白色長T,在抽菸。

    趴在陽臺的景倩倩偶爾叫兩聲,倒也讓這黑漆漆的夜熱鬧了幾分。

    景見說:“你最近煙抽得有點勤。”

    景召煙癮不重,至少景見很少見他抽,就是這陣子,菸灰缸裏總有菸頭。

    從什麼時候開始?

    大概是從十九樓的住戶搬過來開始。

    門外有人敲門。

    景見去開門。

    是十九樓的住戶,穿得粉粉嫩嫩的,頭上帶着個兔子耳朵的頭箍:“晚上好。”

    白天殯儀館送來了兩具非正常死亡的遺體,商領領八點多才回星悅豪庭。

    景見把門整個敞開:“哥,找你的。”

    然後他識趣地回了房間。

    商領領也沒有貿然進去,仍然站在門口。

    景召把菸頭扔在了葡萄風信子的盆栽裏,然後去玄關:“剛回來?”

    五分鐘前陸女士還在家庭羣裏說商領領還沒回來,說遺體整容師很辛苦。

    “嗯,剛回來。”

    “晚飯呢?”

    商領領說:“在殯儀館吃了。”

    晚上很冷,她穿了羊羔絨的外套,今天沒穿裙子,穿了休閒的運動褲,頭髮扎着,髮圈毛茸茸的,是奶白色。

    不像九宮格里,光着一雙腿。

    景召沒提朋友圈照片的事,問她:“找我有什麼事?”

    “我有東西要送你。”

    他剛要開口。

    商領領抓住了他的手,讓他掌心朝上,然後她把玉石放進他手裏。

    玉是暖的,她的手也是。

    “我昨天就想給你了,但昨天太晚,今早我又出門太早。”她乖乖鬆開手,指尖掠過他指腹,癢癢的,“我送你的莫黎還在嗎?”

    “嗯。”

    景召不是一個很乖的人,他有硬骨。

    商領領很喜歡他有問有答的時候,感覺很乖,即便是應她一個字。

    “這是莫黎的鄰居,修彼德斯。”商領領問他,“你去過這個國家嗎?”

    他收攏掌心,手指摩挲着玉石上面的紋路:“去過。”

    修彼德斯的國土形狀像一朵沒開放的花骨朵,那裏有一座城,盛產一種叫荷蘭子的植物,荷蘭子花開四季,它的花朵很像虎刺梅,它的果實是一種新型致幻劑的主要原材料。

    致幻劑在一些夜場叫價很貴,但修彼德斯的人民一直很貧窮。

    “爲什麼送禮物?”

    商領領說:“你給我推薦了攝影師,爲了感謝你。”

    她以前答應過他,會送他一整個世界,她打算慢慢地送,她幻想過,也許等到送完的時候,他已經娶她過門了。

    “加上了嗎?”

    景召給商領領的是周至的私人微信。

    商領領說:“還沒有通過,周老師估計很忙。”

    景召進去拿了手機,把號碼發給她:“號碼發你了,你直接聯繫她。”

    “好。”

    門開着,他靠牆站,等了一會兒,確定她沒別的事,才說:“早點休息。”他停頓幾秒,“少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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