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110:景召要來接她了,開心!
    明悅兮給製片人敬完酒後,跟喬爽進了棋牌室。

    喬爽關上門:“那個Ruby怎麼還跟關山山聊上了?”

    明悅兮沒心思管這些,問喬爽:“你那邊打點得怎麼樣了?”

    喬爽比了個OK的手勢。

    明悅兮說:“把小晴叫過來。”

    小晴是明悅兮的助理。

    快九點了,是城市最熱鬧的時候。帝都有處景點,叫紅玲塔,紅玲塔修建於戰亂時期,來紅玲塔參觀的遊客或許都聽導遊說過這樣一句話——如若兵臨城下,則紅玲塔亮。

    陳野渡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到的通行證,竟帶着拍攝組上了紅玲塔。

    遠遠望去,一輪明月高懸塔頂,顏色層次分明,最上面是白色的月光,往下是紅色的塔,再往下是參天大樹上、壓在枝頭的皚皚白雪。

    塔與月光之間,站着景召,他低着頭,正在給相機換鏡頭。

    陳野渡叫了他兩聲,沒有得到迴應,過去問:“你今天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你一整天都不在狀態。”

    景召平時的拍攝效率很高,但今天除外。

    他不說,陳野渡就大膽地猜:“女人問題?”

    鏡頭擰到一半,停住了,景召沉默了挺久,應了聲:“嗯。”

    居然認了,這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景召竟也會因爲女人困擾,陳野渡還以爲他已經看破了紅塵,要做一輩子的和尚呢。

    要不是紅玲塔上禁菸,陳野渡定是要點上一根菸的:“說說。”

    景召平日裏不喜歡把自己的私事往外說,只有今天反常。

    他把還沒換完鏡頭的相機乾脆扔到一邊:“我沒有成家的打算。”

    這個陳野渡知道:“然後呢?”

    他又沉默,在想措辭。

    等了半天,陳野渡聽見他說了一句:“我冒犯了她。”

    語氣有點懊惱。

    但也不像後悔。

    冒犯?陳野渡不是什麼君子,做事情、想事情的尺度都大:“你們睡了?”

    景召語塞了幾秒:“……沒有。”

    他也就說了兩句,好在陳野渡夠了解他,聽得明白他在困擾什麼。

    作爲旁觀者,陳野渡的看法是:“斷得乾淨就斷乾淨,斷不乾淨就別糾結。”

    景召沒接話,看着遠處的霓虹,塔頂上亮着紅色的燈,光在他眼裏,炙熱深沉。

    陳野渡拿起旁邊的相機,換了個鏡頭,對準景召的臉:“是昨晚你車上的那個?”

    景召不回答。

    鏡頭下,他的微表情在變。

    和尚動情的模樣可不多見,陳野渡按下快門,拍了幾張:“能讓你破了戒的人,”他重點拍景召那雙特別上鏡的眼睛,“心上人啊。”

    目光比月色溫柔。

    他說:“月亮很美。”

    “跟你說男歡女愛呢,扯什麼月亮。”

    掃興。

    陳野渡放下相機,換了個話題:“我最近聽到了點閒言碎語。”他問景召,“梁建斌你認識嗎?”

    景召說:“不認識。”

    “他是明悅兮的前老闆,聽說是個禽獸。”

    陳野渡和景召都算圈裏的人,什麼貨色都見過,禽獸這個詞他們一般用來形容那一類該送去化學閹割的人。

    景召嗯了聲,表示他在聽,也表示他興趣不大。

    陳野渡看他事不關己的樣子,有點看不懂:“前不久你不是剛幫過她嗎?”

    景召沒有細說,簡明扼要地表了態:“只是受人之託。”

    陳野渡懂了。

    就是說,梁建斌和明悅兮那檔子事景召不管。

    陸女士這個時候發微信過來。

    【召寶,你在忙嗎?】

    景召回復她:【已經忙完了】

    陸女士微信上問他:【你不是認識很多娛樂圈的人嗎?幫我打聽打聽,熱麗傳媒這個公司靠不靠譜】

    景召平時很少關注這些,他問陳野渡:“有沒有聽過熱麗傳媒?”

    陳野渡說:“梁建斌的公司啊,就是剛剛跟你說的那個禽獸。”

    景召回陸女士:【不靠譜】

    接着陸女士的電話打過來。

    “召寶,你在不在帝都?”

    “我在帝都。”

    陸女士語氣很着急:“那你快去找找領領,她被那個不靠譜的公司騙了。”

    陳野渡發現景召的臉色變了,他沒聽到通話的內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很詫異,居然能在景召的臉上看到慌張這種表情。

    景召掛了電話,相機也沒拿:“我先走了。”

    陳野渡說:“還有幾個空鏡沒有拍完。”景召是今天的攝像指導。

    人已經走了,腳步很匆忙。

    陳野渡再度拿起相機,給景召拍了一張背影照。

    景老師慌了呢。

    酒吧的名字叫52年歲,一共三樓,位於市中心。

    樓梯間裏有說話的聲音。

    “商小姐。”

    是明悅兮的助理,小晴。

    商領領站在臺階上,地上是她的影子,長長細細的:“她們有讓你做什麼嗎?”

    小晴把藥瓶拿出來:“喬爽給我的。”

    商領領覺得自己已經夠不善良了,但有人比她還要不善良。什麼小太陽啊,也是個假的。

    “小晴。”

    小晴戰戰兢兢地答應。

    商領領輕聲問她:“你覺得明悅兮跟梁建斌登對嗎?”

    小晴是個聰明又識時務的女孩子,在她收了商領領的支票之後,她就開始揣度尊貴的金主大人想要什麼。

    小晴回答:“登對。”

    “我也覺得他們很登對。”既然如此,商領領躍躍欲試地看着小晴,“那就讓他們舊情復燃怎麼樣?”

    小晴能說什麼,小晴只會點頭。

    樓梯間裏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還有回聲,竟有些滲人。

    商領領卻很開心,眉目彎彎的。

    她立馬接了電話,高興地喊:“景召。”

    景召問她:“你在哪?”

    總不能說在害人吧。

    她就說:“我在外面玩兒。”

    “把定位發給我,然後待在人多的地方等我。”

    然後小晴就看見尊貴的、腹黑的、算計人不眨眼的、讓人膽戰心驚的金主大人笑得像朵太陽花。

    “你要來接我嗎?”

    景召嗯了聲,囑咐她:“不要喫任何人給你的東西,飲料也不要喝。”

    他要來接她了,明悅兮也在呢。

    太好了。

    這是商領領這一個月來最高興的時候了:“好,那你快點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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