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223:領領醉酒,景召守
    他改口,無比真誠:“沒,景召纔可笑,他騙女人他不是人!”

    商領領死亡凝視。

    方路明徹底給整無語了,所以他到底該站誰?

    微醺的商領領一會兒陰一會兒暴雨,就差把喜怒無常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不過我也報復他了。”

    方路明瞬間如同被打了雞血:“你怎麼報復他的?”

    他就愛聽這種相愛相殺的八卦。

    “我甩了他。”商領領看上去像是後悔了,蔫頭耷腦的,“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很難過。”

    幹得漂亮!方路明差點鼓掌。

    他早看景召不順眼了,不僅難搞,還很難搞,看把商領領吊成什麼樣了,就該讓他也嚐嚐愛不得的滋味。。

    商領領耷拉着腦袋,像只沒人要的小狗,可憐巴巴的:“但我也很難過,我不想景召難過的,可是我也覺得很委屈。”

    她有點醉了,話變得很多。

    “他那麼難過,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我?不然也不會拍那麼多照片,有一些還是很久以前的照片,會不會他以前就偷偷喜歡我了?”說到這裏,她開心了一下,但很快又接着難過,紅着眼要哭不哭,“可是我還是很委屈。”

    方路明聽得挺不是滋味的。

    商領領沒朋友,這七年就他一個人鞍前馬後給她使喚。她跟景召之間那點事他最清楚,他不知道見過她多少次傷神難過。

    她抱着酒杯碎碎念念,有一肚子的委屈:“他生父的事情,還有我外公的事情他一件也不告訴我,可柴秋就什麼都知道,我纔是他女朋友啊,爲什麼不能跟我講?他還跟柴秋一起出去,他什麼都瞞我,他跟我有祕密,但他跟柴秋就沒有祕密,柴秋會不會也喜歡他?”

    這纔是商領領最介意的地方。

    “煩死他們了。”

    還沒完,她踹了兩腳吧檯,很憤怒:“還有楊康年,虛僞的老東西,要不是他沒事找事,我跟景召還好好的,討厭鬼,臭老頭,老不死的!”

    她把酒杯扔掉,抱起酒瓶子就往嘴裏灌,又沒灌準,香檳順着臉頰滴進衣領裏。

    方路明長臂一伸,把酒瓶子撈走,拿來杯子給自己倒酒。

    商領領跳下椅子去搶,表情兇巴巴:“你不準喝。”

    方路明踮起腳,把酒瓶舉高,偏偏不給她,逗她還挺好玩:“我爲什麼不準喝?”

    “你還要送我回去,不能喝酒。”她站不穩,搖搖晃晃,“景召說過,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不能一個人喝醉。”

    景召景召,喝多了也還是滿腦子都是景召。

    方路明不跟醉鬼一般見識,把酒瓶子還她了,她抱着瓶子就喝。

    方路明怕她摔倒,一隻手擋在她後面,自己翹着個二郎腿:“真分手了?你捨得啊?”

    她爬上椅子:“我們不會分手。”

    不是已經分了嗎?

    方路明聽不懂了。

    她自個兒說自個兒的:“他要是夠愛我,一定會想辦法讓我原諒,他要是不夠愛我……”

    方路明睜着一雙喫瓜的眼睛:“如果不夠愛你呢?”

    “那我就再把他關一次。”

    說完,商領領頭一歪,趴下了。

    方路明嘆氣:“哎!”

    愛情啊。

    方路明把商領領送到了唐明酒店,他這個當竹馬的,也不好給她整這整那,鞋都沒給脫,被子一蓋就了事,然後功成身退。

    他出來,關上門,轉頭就看見景召。

    景召說:“謝謝。”

    “不必。”大半夜的來當牛做馬,方路明也有脾氣的好吧,正沒地撒氣呢,說話不免夾槍帶棍,“用不着你謝,我跟商領領玩一塊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裏掏泥巴呢。”

    景召不接話。

    方路明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不吐不快:“你不會覺得商領領是因爲不信任你纔跟你鬧吧?”

    “不是。”

    “算你還是個人。”商領領也怪可憐的,他再做回好人吧,“你既然長了一張嘴,那就別浪費了這張嘴,要麼你就多坦白,別什麼都藏着掖着,要麼就多說點好聽的,多哄哄她,不要覺得她很厲害,其實比誰都缺愛。”

    景召只聽着,一言不發。

    方路明實在搞不明白商領領爲什麼會那麼迷戀景召,就因爲他這張臉?

    好吧,他承認,景召這張臉確實長得招人嫉妒,寥寥燈光,那麼死亡的角度都能把景召映成一副美人圖,他媽連牆上的影子都很鬼斧神工(原諒一個沒文化的花花公子不恰當的措辭)。

    “最後奉勸你一句。”方路明抱着手冷哼,“少惹她哭,雖然她現在不在商家,但不代表沒人能給她撐腰,再不濟我也叫過她妹妹,別以爲她沒孃家人。”

    越說越來氣,方路明留下一個冷眼就走了。

    然後神出鬼沒的趙守月出沒了。

    他那張普通的臉毫無記憶點:“你們吵架了?”

    景召立在門口。

    地上的影子弓着腰,他低下頭顱,折了脊骨。

    “爲什麼會吵架?”趙守月不理解,“她分明很喜歡你。”

    可能旁觀者清吧,連不通情愛的趙守月都看得明白:“你分明也很喜歡她。”

    景召說:“是我做錯了事。”

    他嗓音低低沉沉,帶着很重的自我厭棄的情緒。

    趙守月沒見過這樣的小九爺,他眼裏的小九爺應該是翻雲覆雨的,應該是意氣風發的,應該是令紅三角很多人聞風喪膽的,唯獨不應該是這副喪氣無力的樣子。

    “你已經做了很多。”趙守月平時話很少,是被方路明的話刺激到了,方路明不懂小九爺的身不由己和無奈,但趙守月懂。

    “你忙着保命還做了那麼多,爲什麼不告訴她你可能隨時會死?人販子、毒販子、走私販子,甚至還有政治犯,想讓你死的人可以繞紅粟寨三圈,要等你死了我們來告訴她嗎?”

    景召冷了臉:“你不懂。”

    趙守月有點生氣,他慕強,小九爺是他最敬佩的人,小九爺卻爲了一個女人變得這麼膽怯。.七

    “嗯,我不懂。”趙守月說氣話,“匪爺說老九爺很可能就是死在了女人手裏。”

    “十六。”景召警告他。

    叫趙守月之前,他叫十六。

    景召已經很多年沒叫過他這個名字。

    趙守月低頭:“我不說了。”

    不止趙守月,還有王匪、崇柏、柴秋、還有已經走了的帕琪,他們都不贊同小九爺耽於情愛。

    七年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七年前小九爺不肯走,差點死在帝國。

    哦對了,還有十一年前,小九爺跑來看“月亮”,也差點死掉,是明悅兮的哥哥替他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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