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226:只能寵着哄着咯
    她眼神冷得駭人:“別提我爸。”

    商裕德竟被噎得一滯。

    楊康年這時候出來打圓場:“領領,別跟你爺爺犟嘴,走,外公帶你去陸家賠個禮。”

    商領領側身躲開楊康年伸過來的手:“我爲什麼要賠禮?”喉嚨像被堵住了,她磨了磨槽牙,“是季寥寥先推我的,她活該。”

    這七年到底是改變了她,要擱以前,踹了就踹了,她絕不可能多說一句理由。

    商裕德始終沉着一張臉,擺出他大家長的威嚴:“你非要聽別人罵你是瘋子才順耳是吧。”

    楊康年回頭瞪了眼:“你這老頭,怎麼說話呢。。”他又看向商領領,變臉似的換了副表情,笑得慈眉善目,“領領,彆氣彆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季夫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但要是動了手咱們不就理虧了嘛,兩家住得也近,這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是得給個說法不是?”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把商領領都逗笑了。

    她真是傻,居然跟他們解釋。

    她調頭就走。

    商寶藍在後面喊她:“領領!你去哪?”

    商裕德氣得不輕:“別管她,她愛去哪去哪。”

    “你真是……”楊康年嘴上數落老親家,“領領好不容易回來一次。”

    商領領不喜歡帝律公館,這裏寸土寸金,這裏豪門世家扎堆,這裏鬼比人多。

    門衛老林說:商小姐慢走。

    商領領腳剛邁出來,就定住了。

    門口寫着帝律公館的石碑旁邊站着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樹縫漏下的斑駁落進了他眼裏,看着陸離明亮,春日把他的影子筆直地投在地上。

    商領領會喜歡景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總是堂堂正正,連脊骨都比別人直。

    “你怎麼在這?”

    景召拿着雨傘走過來,陽光下的輪廓有點溫柔,像渡了一層柔光:“我過來接你。”

    他是不是在她肚子裏養了蛔蟲,在她想見他的時候,他就能剛好出現。

    “誰要你接了。”

    商領領嘴上這麼說,身體還是上了車。

    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

    “這是誰的車?”

    景召說:“周至的。”

    商領領本來就煩,這下更煩了。

    約摸四十分鐘前。

    景召突然停下拍攝,對模特道了歉:“抱歉,我需要暫停一下。”

    模特是個二線男藝人,懂禮貌,會看眼色,說自己剛好也累了。

    周至看了看時間,才拍了幾分鐘。景召今天太古怪,好像怎麼進不了狀態。

    “你怎麼了?”

    周至遞給景召一杯咖啡。

    景召擺手,沒有要咖啡,跟賀江借了一根菸,在樹底下抽菸。

    周至是頭一次見景召當人面抽菸,說實話,觀賞性還挺強,吞雲吐霧、指尖生煙,挺性感的,周至有點想拿相機拍下來,不過當然是不可能的,她以前也不是沒邀請過景召給她當模特,毫無疑問被拒。

    作爲合作伙伴,她禮貌性地表達一下關心:“你狀態很差。”她猜,“瓶頸了?”

    攝影師都會有瓶頸期,很正常,就是擱景召身上不太正常,因爲他業務能力甩一般攝影師不止一條街。

    景召自顧抽着煙,思緒飄遠:“有點私事。”

    他可是從來不把私人感情帶進工作的人,周至不免好奇:“感情問題?”

    景召沒承認也沒否認,相機被他放在地上,他拿出手機,問趙守月。

    【她在哪?】

    趙守月回:【帝律公館】

    “周至,”景召把煙掐了,“拍攝能否推遲?”

    周至喫瓜人喫瓜魂:“給我個理由。”

    景召不擅長撒謊:“我女朋友要和我分手。”

    “!”

    周至驚得嘴巴都張大了,網評最想睡top1居然被女朋友甩了。

    等了幾秒,沒得到答覆,景召默認周至同意了延期:“車鑰匙借我一下。”

    他起身,把他的相機留在了地上。

    周至把相機撿起來,這臺相機她跟景召借過幾次,都被拒了,沒想到會以這樣的形式到她手上。

    ****

    商領領坐在周至的車上,一路都不說話,景召偶爾會看她,她不開口,他就也不開口,人處在下風就會是這個境況——察言觀色、小心謹慎。

    車開出了帝律公館外面那條路。

    前面要拐彎了,景召問:“回桐湘灣嗎?”

    商領領說:“回華城。”

    景召直接走了高速。

    商領領看了會兒飛馳後退的街景,眼睛有點乏,春日讓人懶倦,她沒骨頭似的地窩在椅子裏,歪着頭去看景召。

    “你昨晚幾點睡的?”

    他看上去很累。

    “領領,我昨晚沒有睡。”

    一定是苦肉計。

    商領領又不說話了,有點垂頭喪氣,她很煩,煩商裕德,煩楊康年,煩商寶藍,也煩自己對景召狠不起來,居然坐上了他的車,這車還是周至的。

    景召開得很慢,因爲要看路,視線只能偶爾落在商領領身上,但每一次他都看得很認真:“怎麼了?在帝律公館受委屈了?”

    委屈嗎?

    她不是習慣了嗎?商裕德和楊康年何曾對她有過半點偏袒,恐怕就算她那天死在了洛克手裏,他們也只會忙着分她的財產,而不是幫她討回公道。在帝律公館裏,能愛她所愛、厭她所厭的只有父親。

    她有什麼好委屈的。

    可景召偏偏要問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她偏偏見過景河東給景召景見燉湯的樣子,見過蘇蘭蘭給遠在國外的商陽打電話的樣子。

    她說:“在前面下高速。”

    下高速之後,她又說:“往前開。”

    越往前開越偏僻,她說:“景召,停車。”

    景召全部都照做,把車停在了郊外的橋下。

    商領領解開安全帶。

    “領領,我們——”

    景召想說我們談談。

    商領領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拉過去,堵住他的嘴。

    不是吻,是發泄。

    她把他咬出了血:“痛嗎?”

    景召搖頭,垂在兩側的手擡起來,放到她腰上。

    她繼續咬他。

    旁邊是江,風裏帶着水汽,從窗戶外面吹進來。

    商領領越來越過分,咬他脖子的時候,還扯他的衣服。

    他偏開頭說:“領領,這是外面。”

    商領領就想看他失控,就想把他弄亂,就想看看是不是除了父親之外,還會有一個人能毫無底線地包容她。

    “我偏要。”

    她的手沒入景召衣服裏。

    “領領。”

    他身體僵住。

    商領領擡起臉,眼角有點紅:“景召哥哥,我心情不好。”

    景召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車窗關緊,抱住她,默認她的手對他胡作非爲。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