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231:領領搞事業,賭場風雲
    “請您不要因爲剛剛的事對她有偏見,請您像之前一樣疼愛喜歡她。”

    景召是個沉悶的性子,話少,不跟人交心,有什麼情緒從不表露出來。

    陸女士今天才知道,他對商領領的感情有多深。

    “領領是什麼人我看得很清楚,也不會因爲一件事就改變我的看法,我就問你一件事。”眼眶不由得發熱,陸女士問景召,“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

    陸女士會把失憶的景召領回家是因爲認出了他手指上的疤,那是他小時候留下的。

    景召每一個字都堅定有力,他說:“您是我的母親。。”

    陸女士把臉轉到一邊,因爲眼睛紅了:“你去領領那吧,好好跟她道歉,別讓她胡思亂想。”

    景召說好,他剛走,景河東從臥室出來。

    陸女士正在抹眼淚,景河東呼吸一滯,瞬間猶如天塌地陷:“怎麼了老婆,你怎麼哭了?”

    “召寶他都記得,在陸家的事他全都記得……”

    陸女士第一次見景召的時候,他才八歲,還是個半大的孩子,被陸常悠關在酒窖裏三天,抱出來的時候奄奄一息。

    景召回了十九樓。

    商領領還站在剛剛站的位置,姿勢都沒換過:“你媽媽有沒有罵你?”

    “罵我什麼?”

    她想了一下,但不是反思,她纔不會反思,她沒錯,不聽話就該被關。

    “罵你傻,被我虐待都不知道反抗。”

    “沒有。”景召走過去,因爲身高,他擋住了光,陰影落在了商領領身上,地上的影子重疊,像在擁抱,“她知道我做錯了事,讓我好好跟你道歉。”

    商領領仰着脖子看景召,目光迷茫困惑,她不理解,爲什麼她都這樣了,陸女士還不討厭她。

    景召低下頭,讓視線與她相平:“領領,你很好,不要輕易否認你自己。”

    除父親之外,沒有人說過她很好。

    商領領沉默着,在回味這句話。

    景召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讓她回過神來:“關於這個籠子,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我們是情侶,只要承受方沒覺得有問題,並且出於自願,那怎麼算都只能算作情趣,別人不能定義你的行爲,只有我能,我不覺得這是虐待,所以你也不要這麼想你自己。”

    商領領呆呆地看着景召,甚至忘了提醒景召他們已經分手。

    有很多人說過她有精神病,說她遺傳了她父親。神渡不渡衆生她不知道,但景召能渡她。

    她也不想心軟,她還在生氣,但景召太厲害,總能戳軟她的心窩。

    “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商領領想,她應該拒絕。

    但他說:“以後晚上我睡你這裏。”

    然後他去樓下,拿了他的衣服、他的洗漱用品,進了她的浴室,洗漱完,在她的籠子裏睡覺。

    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成了這樣,等商領領反應過來,她的思維已經被帶着走了,景召把神經病的籠子文學合理化成他們之間的情趣。

    後半夜,指紋鎖滴的一聲響。

    景召睜開眼:“領領。”

    商領領抱着她的枕頭進來:“別跟我說話,我在夢遊。”

    她把枕頭放上去,睡在景召旁邊,也不說話,沒過一會兒,她聽見他在移動。

    “你車禍之後有一段時間我失眠很厲害,只有在籠子裏才睡得着。”

    景召朝她伸過去的手又落下了:“對不起。”

    商領領轉過身去,背對他,之後彼此無言。

    *****

    天剛矇矇亮,商領領就打開了籠子,然後做自己的事情,不再管景召。

    之後的一週,景召除了推不掉的工作,其餘所有時間都會待在籠子裏,哪怕商領領不上鎖,他也會在裏面等她。

    商領領知道他是在示好,但除了第一個晚上,她都在自己房間睡。

    又一個週末。

    商領領接到電話:“商小姐,人在三龍島。”

    給她打電話的是她請的私家偵探。她在找一個人,侯勇輝。八年前她去侯棗莊就是爲了找侯勇輝,不過當時人沒找到,但幸運的是她遇到了修路燈的景召。

    三龍島是帝國唯一博彩業合法的城市,島上面積不大,但城市建設很好,賭場盛行。從華城坐船到三龍島要三個多小時,商領領晚上七點多才抵達三龍島,這個點剛好,賭場里正熱鬧。

    已經是三月中旬,天氣不那麼冷了,商領領在黑色大衣裏面穿了改良的旗袍短裙,是寶藍色的裙子,長度剛過大腿,她腳下踩短靴,頭髮披着,一邊掛耳,挑染的粉色髮絲混在長髮裏,剛好露在耳後,唯一戴的首飾是耳朵上的紅寶石耳環,粉色和大紅相應,可愛但也張揚大氣。

    賭場門口,保安攔下她:“小姐,請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

    保安的西裝外套上彆着一顆圓形的胸針,那是GoldenWorld的圖徽,商領領在西京城見過。

    GoldenWorld的手真長,連三龍島的賭場安保也能外包下來。

    商領領遞出身份證。

    只要是已成年都可以進去,保安禮貌問道:“需要爲您引路嗎?”

    “不需要。”

    保安做了個請的姿勢。

    賭場裏面一共有四樓,越往上,下注越大,其中四樓是貴賓包廂,商領領去了一樓。

    有人在等她,她請的那位什麼任務都接的私家偵探,葉先生。

    “商小姐。”

    葉先生過來,帶她去了一樓的三號廳。光一樓的佔地面積就很大,有二十多個廳,三號廳在最西邊。

    賭場裏最不缺面紅耳赤、罵罵咧咧的賭徒。

    “媽的,老子今天點真背。”

    是他,侯勇輝,他在玩二十一點。

    商領領沒過去,葉先生問:“要過去見見他嗎?”

    “不用。”

    侯勇輝已經輸紅了眼。

    商領領今天就過來踩踩點,她是第一次來賭場,覺得新鮮,四下看了看,仰頭時在四樓看到了一張面熟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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