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253:髒髒文學,自橫知道坐牢真相
    彈幕除了啊啊啊,全在刷景老師別走。

    商領領繼續下一個流程:包紮。剪刀剪下膠帶和紗布,聲音被收進麥克風,單調的白噪音催人入眠。

    最後給洋娃娃穿好病號服。

    “好了,手術結束了。”商領領對聽衆說,“晚安。”

    她下了直播,關上電腦,去客廳。

    景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筆記本電腦開着,擱在了腿上。。

    商領領過去:“在幹嘛?”

    “看你直播。”

    商領領湊上去看了看屏幕,正打開的頁面是她直播的平臺。

    登入名:Ruby9876

    她很詫異:“這個號原來是你啊。”

    “嗯。”

    她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她早期直播的時候人氣不佳,這個號偶爾會評論。評論的內容倒沒什麼特別,口吻不太像經常衝浪的年輕人。

    “你什麼時候開始看我直播的?”

    景召說:“一開始。”

    那就有三四年了。

    商領領枕着自己的手趴到景召胸口:“你偷窺我啊。”

    算是吧。

    景召沒否認:“你之前說,你是因爲想學明悅兮纔開始直播。”他把電腦放到一邊,手扶在她腰上,“那現在呢?”

    他不想她被他左右,希望她做什麼都能出於熱愛。

    “一開始是想學人直播來着,但後來做着做着就感興趣了。”商領領趴在景召身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他胸口,“我喜歡做聲音內容,不管是擬音還是ASMR,都很有趣。”

    那就好。

    景召說:“你的擬音很出色。”

    商領領擡起臉:“真的嗎?”

    “嗯,我算半個行內人。”他誇她,是出於對女朋友的偏愛,也出於半個行內人的鑑別水平,“你很優秀。”

    商領領小小驕傲了一下:“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女朋友。”

    景召笑了下,摸摸她的頭,以示誇讚。

    她趴在他身上,手夠到電腦,拉動鼠標:“你的留言全部是催我睡覺的。”她歪着頭看景召,笑得明豔,“景召哥哥,我們睡吧。”

    景召把她往上蹭的衛衣拉好:“睡哪?”

    她雙手擡起,摟住景召的脖子:“我想睡籠子。”

    想玩籠子文學,也想玩髒髒文學。

    “好。”

    景召抱她去了放籠子的那個房間,將她放在牀上後,他去洗漱了。在他洗漱期間,商領領去噴了點香水。

    他很快回來了,躺在她旁邊,說了聲晚安。

    她翻來覆去了十來分鐘。

    “不困?”

    “嗯,一點兒也不困。”大好時光,商領領覺得不做點別的很浪費。

    景召翻了個身,面向她:“要我哄睡嗎?”

    “好啊。”

    他想了想,開始念道:“在福坦福斯這片起伏的丘陵和開闊的草原上,獅羣們割據一方,雄獅們守護着來之不易的領地,Molly和其他母獅因此能在相對的安寧中養育兒女。”

    商領領:“……”

    無語,看屋頂。

    “Molly一邊照看着一歲大的幼崽,一邊抓緊時間偷閒一下。”

    景召有一副是很適合做ASMR的好嗓子,聲音壓低時,能輕易安撫躁動。

    胸腔共鳴,他的心跳聲平穩而有力。

    “大多數夜晚她要與姐妹們外出捕獵,爲整個族羣覓食,而頭領Maude則負責保衛領土,爲幼崽們的成長提供平安的環境……”

    商領領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

    “領領。”

    她唔了聲,下意識地往景召懷裏靠。

    他親吻她的臉:“晚安。”

    他又做夢了。

    “景召哥哥。”

    夢裏,少女問他:“你有沒有很喜歡的東西?”

    “山川、河流、星辰、日出。”

    “這些都買不到啊。”少女嬌嗔道,“那我豈不是要送你一個世界?”

    景召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緩了緩,懷裏的人動了動,他本能地收緊了手。

    “領領。”

    商領領半睡不醒,迷迷糊糊:“嗯?”

    景召低聲在她耳邊說話:“你再問我一次。”

    “什麼?”

    “問我喜歡什麼。”

    她眼皮撐不開,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喜歡什麼?”

    景召重新回答:“月亮。”

    今晚,窗外沒有月亮,月亮在景召懷裏。

    翌日是週一,上班日。

    景召開車送商領領去殯儀館,在車庫裏碰到了周自橫和秦響。

    商領領坐在車上打招呼:“早啊。”

    秦響回:“早。”

    “坐我的車嗎?”

    秦響說:“不了。”

    周自橫推着電動跟在秦響後面。

    商領領揮了揮手:“那館裏見。”

    景召看了一眼後視鏡,和周自橫在鏡中短暫地對視了一眼,隨後把車開了出去。

    商領領現在不用擔心身份暴露,純粹好奇:“秦響的男朋友真是陳野渡的雙胞胎弟弟嗎?”

    景召在等紅綠燈:“應該不是。”

    “那他是誰?”

    “他們可能是同一個人,但這只是我的猜測。”太多巧合了,景召從不相信巧合。

    “秦響真的殺害了陳野渡的父親嗎?”商領領在殯儀館聽到過很多關於秦響殺人的傳聞。

    “當年秦響自己認了罪,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商領領嘆氣:“他們好虐啊。”

    *****

    周自橫騎電動把秦響送到了殯儀館,他把車留下,打算自己坐公交回去。

    秦響很不放心他:“你可以在家看電視,不要亂跑,也不要出去打工。”

    這話周自橫不愛聽,太像母親教育兒子。

    他超級不爽:“我又不是小孩。”算了,自己女朋友跟她計較什麼,“去上班吧,晚上我再來接你。”

    秦響從包裏掏出來幾張紙幣:“給。”

    周自橫臉一垮:“幹嘛?”

    “給你花。”

    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拿女朋友的錢。

    “你把我當什麼?你兒子還是你包養的小白臉?”他一把把錢搶過去,塞回秦響的口袋裏,“要花錢我自己會賺,別操心我,我走了。”

    他要去賺錢,然後把賺來的錢都給秦響。

    他絕不會藏私房錢。

    他又想到什麼,調頭跑了回去。

    秦響還沒走:“忘了什麼嗎?”

    “忘了親你。”他太高,雙手撐着自己膝蓋,彎下腰去,重重一口親在秦響的臉上。

    “走了。”

    他邊倒退走,邊衝秦響揮手,笑得那麼滿足開朗。

    他和十八歲時一樣,其實只是剛剛長大。秦響很喜歡十八歲的他,也很喜歡現在的他。

    等看不到秦響了,周自橫才轉回身去,好好走路。這時兩個穿着殯儀館員工制服的男人從食堂走出來,他們從周自橫身邊路過。

    “看什麼呢?一早就盯着手機。”男人戴眼鏡,很年輕。

    同伴說:“我們部門那個外聘的秦師傅知道吧,我打算追她。”

    眼鏡男聽聞很詫異:“秦響?”

    周自橫的腳步陡然停下。

    “嗯,就她。”

    “不是吧,你口味這麼重?我可聽說她殺過人,殺的還是她養父,你還追她,不怕啊?”

    “那都是傳聞。”

    眼鏡男語氣很篤定:“是真事兒,我聽劉主任說了,就是因爲她有殺人案底才轉不了正的。”

    一道聲音插進來:“你說誰殺過人?”

    眼鏡男回頭:“你誰啊?”

    周自橫走過去,擋住路,眼神陰冷:“你剛剛說誰?”

    眼鏡男嗆聲:“關你什麼事?”

    周自橫其實能理解陳家爲什麼要關着他,他沒有什麼道德底線,控制不了憤怒,並且喜歡用暴力。

    他一腳踹到男人胸口,男人倒在一片電動車裏來,想爬起來。

    他把腳踩上去,狠狠往下碾:“再說一遍,誰殺過人?”

    眼鏡男被他的眼神嚇住了,哆嗦着說:“秦……秦秦響,秦響殺過人。”

    眼鏡男的同伴已經傻了,沒見過這麼暴躁兇狠的人。

    “不是她。”周自橫踩着男人蹲下,撿起一塊石頭,對準頭就砸,“是老子我殺的。”

    一下一下砸下去,很快就見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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