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260:景召哥哥,一起洗呀
    方路深瞥了眼,看到自家傻弟弟後直扶額,只好亮出證明:“警察。”

    景召撥開人羣,走上前:“沒事吧。”

    一頭,八個男人鼻青臉腫、叫叫嚷嚷。

    另一頭站着商領領和方路明,就人數來看,顯得勢單力薄。

    商領領文靜地把頭髮勾到耳後,再把打人打皺了的包包藏到身後:“人都是方路明打的。”

    方路明:“……”狗打的。

    好好的一頓宵夜,因爲方路明的一泡尿,搞進了警局。商領領今天第二次進警局了,着實點兒背。。

    原本安靜的警局因爲多了一幫子人,頓時變得吵鬧。

    方路明坐在他哥的辦公桌前面,梗着脖子不服:“是他先尿我身上的。”他把脫了扔在地上的外套撿起來,扔他哥桌上,“不信你聞。”還有味兒呢。

    方路深架上眼鏡,那副專克犯人的氣場出來了:“還敢頂嘴。”

    方路明哼唧,頂嘴是不敢,他還是有點怕他哥的,別看他哥這人像模像樣,其實腸子賊黑,陰得很。

    隔壁椅子坐着商領領。

    商領領也跟景召說:“是他先尿方路明身上的。”

    看吧,商領領也頂嘴了。

    商領領打架打熱了,景召幫她拿着外套:“嗯,知道了。”

    方路明:“……”

    區別好大,這麼一對比,方路深對他的兄弟情太他媽塑料了。

    景召叫了律師過來,尿尿男一看這個架勢就慫了,酒也醒了,加上他的朋友認出了景召,也看出來了那位方Sir跟景召他們都是“一夥”的,深究下去肯定會喫虧,所以主動提出了私下調解。

    最終調解的結果是:該罰款的罰款,該賠醫藥費的賠醫藥費。

    調解書籤完已經十一點多了,景召喝了酒,開不了車,代駕找不到停車的地方,景召先過去引路,商領領在門口等。

    方路明出來,外套隨手扔在了門口的垃圾桶裏,又掀起身上那件嗅了嗅,嫌棄得直皺眉,但他也不能裸奔啊,不然他哥肯定給他治個影響市容罪。

    “你幹嘛摻和進來?”他說商領領。

    商領領扭頭,看着他:“菜雞。”

    方路明撩了一下衣襬,腹肌整整齊齊地碼着:“你不幫忙我也打得贏好嗎!”

    商領領一口甜嗓,但語氣很殺:“我不幫忙你會被別人打成豬頭。”

    “放屁。”

    她一個眼神過去。

    方路明撓頭,聲調降下來:“總之,謝了。”

    加上高中那次,這是商領領第二次給他出頭,他都記着。

    車燈在閃,商領領看到後上了車,和景召一起坐在後座,代駕是位稍微上了年紀的男士,他話很少,問了地址之後就沒有再出聲,車廂裏很安靜。

    “你生氣了?”

    景召說:“沒有。”

    商領領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你有。”

    不是生氣,景召語氣嚴肅:“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行動之前要先給我打電話。”

    “哦。”

    “如果能不動手就先別動手,等我來處理。”

    “哦。”

    商領領還是覺得他生氣了。

    “你不喜歡我打人對嗎?”她現在不想裝乖,她就是一個喜歡動手的人,她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可上次你也打人了,當着我的面。”

    用雨傘打的。

    她沒懂他的意思,景召解釋:“像今天這種情況,男廁所的外面有監控,你沒有關門,裏面的情形都拍到了,如果在警局對方死咬着不放,結果會對你很不利。”

    因爲是她單方面地毆打,對方也受了傷,調解不好可能會被起訴。

    “領領,我不是不喜歡你打人,我是希望你解決問題的時候,能選擇最利於自己的方案。”景召儘量把語氣放平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看問題一針見血,總是爲她考慮得多一些,然後平靜理智地教她。

    商領領被說動了,乖乖點頭:“明白了。”

    “嗯。”

    他摸摸她的頭,表示他真的沒有生氣。

    “景召哥哥,”商領領一叫景召哥哥,性子就很軟,她抱着他,貓似的用腦袋蹭他的手臂,“如果我以後犯了大錯,你會怎麼做?會不會生我的氣?”

    景召把她攬入懷裏:“會告訴你做錯了,然後好好教。”

    商領領太早獨自長大,她不是壞女孩,只是沒人教她。

    景召覺得陳野渡說得也沒錯,他確實把商領領當女兒養了,她缺的他都想補給她,戀人的角色、父親的角色、朋友的角色。

    到桐湘灣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很晚了,快去洗漱吧。”臥室的浴室留給商領領,景召去外面。

    商領領拉住他:“劉希安說,你打球的時候好多姑娘給你送水。”

    他轉過身來:“沒有的事。”

    他是真沒注意,他也不常去打球。

    “她還說你有一次喝了一個姑娘的水。”商領領笑,沒生氣。

    景召解釋得很認真:“水放在了我位子上,我以爲是方路深買的,過後我付了錢,100酬。”

    酬是丹蘇的貨幣單位,100酬可以買一箱水了。

    商領領抱着景召的腰,仰着頭,下巴貼在他胸口:“景召哥哥,要是我給你送水,你付我多少錢?”

    “不付錢。”

    她眼睛透亮,滿含期待:“爲什麼呀?”

    景召想了下:“你名正言順。”

    別人都沒有資格,只有她,名正言順,即便她缺席多年,那個位置景召也給她留着。

    她很喜歡這個回答,眼裏的笑意比窗外的皎月還璀璨。

    “好了,快去洗漱。”

    她抱着不撒手:“一起。”

    “明天六點就要起來,已經很晚了,別鬧我。”景召把她抱進了浴室,自己出去了。

    一旦陪她鬧起來,他沒有把握短時間內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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