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286:秦響到底愛誰,鍾神祕被碰瓷
    初一那年,陳野渡赴國外探親,祖母無意說漏了嘴。原來母親懷旳是雙生子,生產那天,父親對母親動了手,雙生子只保住了一個,夭折的是弟弟,母親爲他取名自橫。

    母親因爲產後抑鬱,最終葬身大海。

    初二的年初,同學來他家裏一起做課題,有男生也有女生,女生事後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繫方式,他追問原因,女生說:你父親真變態。

    初二的暑假,父親資助過的學生來家裏做客,他撞見了父親侵犯那個女孩子。

    陳尚清是怎麼處理的?

    封口。

    女孩後來跳了樓,遺書就在屍體旁,但沒有任何一家主流媒體把大陳氏寫進報道里。陳尚清被警方傳召,羈押了四十八小時放回來了。

    他跑去作證,結果女孩的父母站出來,公佈了所謂的“真相”。

    那時候他就知道了,大陳家早就爛透了,不管是喜歡未成年人的陳知禮,還是隻顧陳家臉面的陳尚清,都爛透了。

    陳野渡病了,他開始厭世,開始自虐,他年紀尚小,沒有能力,只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表達他的不滿和抗議。

    也就是那一年,副人格周自橫出現了,他分走了陳野渡所有的痛快和不好的記憶。陳野渡忘了夭折掉的那個孩子,忘了陳知禮的假面,忘了死在陳氏大樓下面的亡魂,他喘過氣來了,他活過來了。

    可是,周自橫的地獄開始了,周自橫長達四年不見天日的關押開始了。

    陳尚清把這些全告訴了秦響,他很會玩心理戰術,看出了少女的心思。

    原本一直不開口的秦響認罪了,要保住周自橫,也要保住陳野渡,她不敢提陳知禮的罪行,不敢提周自橫的存在,她撒了謊,一個人擔下了所有的罪責。

    案子開庭之前的那段時間裏,兩個人格頻繁交替,甚至共享記憶。陳尚清就讓醫生給周自橫做了心理暗示和催眠,讓他去“坐牢”,讓他沉睡,陳野渡的記憶也因此混亂,在他的意識裏,秦響成了兇手。

    他也不信的,所以親自去問她。

    “不是你對不對?”

    秦響看着他的眼睛說:“是我殺的。”

    她開始陳述她的動機,陳述她在哪裏購買的匕首,陳述整個殺人過程,具體到她和陳知禮的爭論內容,具體到匕首捅了多深,流了多少血。

    她說自己是被那些昂貴的禮物迷了眼,她說自己貪得無厭,她說陳知禮掙扎都沒掙扎,她說她的初衷不是殺人,但爭論時,失了手。

    陳野渡還是不信,他總覺得她在撒謊:“你發誓,你剛剛說的沒有一句謊話。”

    秦響面向法庭上的國徽和天平,面無表情地說:“我發誓。”

    後來,

    秦響去了少管所。

    陳野渡又生病了,辦理了休學,遠赴國外治病。

    *****

    “秦響,告訴我,爲什麼替我頂罪?”

    一想到她那麼小就進了少管所,周自橫心口堵得難受,喘息都疼:“是不是陳尚清逼迫你的?”

    她對此毫無怨言:“就算他不逼迫我,我也會這麼做。”

    命案發生時,她的第一反應是擦掉周自橫手上的血,讓他先逃走。一定意義上來,陳尚清反而幫了她,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她沒辦法好好收尾。

    她當時是心甘情願,後來也從未後悔過。

    “自橫,我不能讓你坐牢,不能讓你消失。”

    爲此,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你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是陳野渡的副人格?”

    秦響如實說:“你手受傷那次。”

    有個問題,周自橫想問很久了。

    窗外的天已經黑了。

    周自橫把廚房的燈打開,藉着光直視秦響的眼睛:“你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陳野渡的影子,自大也好,自私也罷,他有自己的獨立意識,不想當任何人的附屬品。他需要秦響承認他,承認他真的存在,作爲一個獨立的、有生命的、有人權的人。

    “你啊。”秦響踮起腳,伸手碰他的臉,“一直都是你,周自橫。”

    她喜歡的是那個被困在大陳家的周自橫,那個總是兇她卻待她最好的周自橫,那個爲了她弒父的周自橫,那個抓龍的少年。

    周自橫眉頭鬆開。

    這就夠了,不用太多,這個世界上,只要秦響承認他就可以了。

    “如果有一天,我沉睡下去了,你一定要來叫醒我。”

    “好。”

    周自橫向秦響承諾:“只要你叫我,我一定會拼命回來。”

    *****

    自從秦響交了男朋友,鍾雲端就成了孤家寡人。

    秦響有時會叫她一起喫飯,但她不好意思,也不想見生人(周自橫),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喫外賣,也不準點。

    十點二十,電話響了,應該是她的蟹黃拌麪到了。

    “喂。”

    “請問是鍾神祕女士嗎?”

    “是的。”

    騎手說:“您的外賣到了,在星悅豪庭門口,您方便下來取餐嗎?我進不去。”

    “好的。”

    鍾雲端戴上口罩和帽子,拿了鑰匙出門。

    這個點遛彎和跳廣場舞的都散了,小區樓下沒什麼人,門衛老鍾在聽戲曲,他有點耳背,聲音開得很大。

    鍾雲端下樓後,發現門口沒有人,她出去瞅瞅,還是沒見到騎手。

    這時,路上一個老婆婆摔倒了。

    她沒多想,趕緊跑過去,把老婆婆扶起來。

    “您沒事吧。”

    老婆婆剛站起來,沒過幾秒,又往地上一坐,同時發出一聲慘叫:“哎呦,我的頭!”

    鍾雲端在國外長大,看不懂這裏面的套路,以爲老婆婆是真的身體不舒服,很關切地問:“您怎麼了?”

    老婆婆突然翻臉:“你撞到我了!”

    鍾雲端大大圓圓的眼睛裏充滿了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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