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295:全網黑,領領出手
    景召被拍了,和別旳女生。

    商領領今天下午還見過她,孟露。

    “去接你的時候在停車場遇到的。”

    商領領坐直來,故意板起臉,開始審問模式:“你認識她?”

    景召坐下:“不認識。”

    “不認識還被拍?”

    她語調高了幾個度,一副要是答得不滿意就要撓人的表情。

    景召倒是很冷靜,有問有答:“她過來跟我道謝。”

    “她謝你什麼?”

    “她說我幫過她,不過我沒什麼印象。”

    商領領還是不開心,雖然她相信景召:“然後呢?”

    “沒有然後。”

    哼。

    商領領把沙發上的抱枕踢到地上。

    景召撿起來:“生氣了?”

    “沒有。”商領領躺下,翻了個身,面朝着沙發靠背,“我纔沒那麼小氣。”

    拍到的那張照片其實沒什麼不妥,景召連車都沒有下,孟露在車外,兩人離得也不近。

    “我只和她說了三個字。”

    商領領轉過身去:“什麼?”

    “不用謝。”

    她還是有點酸。

    景召摸了摸她被酒意燙紅的臉:“還難不難受?要不要喫解酒藥?”

    “不吃藥。”

    景召把蜂蜜水端過來:“把這個喝了。”

    她坐起來,喝了酒的身體發軟,手懶得動,張着嘴湊到杯口。

    景召握着杯子,倒給她喝。

    蜂蜜水裏還加了梨汁和百香果,甜甜的,很爽口。

    商領領都喝光了,忍不住又去看微博:“這些記者真無聊,這都能發新聞。”

    “這是他們的職業。”

    “你是來接我的,他們怎麼都不拍我?”

    “我想,我應該是順帶,記者想拍的好像是另一位。”景召去洗杯子了。

    孟露是招黑體質,從她出道開始,罵她的聲音就沒有斷過。

    那她做錯過什麼呢?

    她在比賽的時候哭了太多次,網友說:做作煽情。

    她喝水的時候對準了瓶口,網友說:沒素質。

    她和李瀟玥組cp的時候,網友說:她蹭熱度出道。

    她機場照不夠光鮮亮麗,網友說:又土又村。

    她上綜藝節目的時候,網友說:太認真,把想贏寫在了臉上。

    她隨便上個電視,網友說:不知道爲什麼,對她就是喜歡不起來。

    所以她爲什麼這麼招黑?

    可能根本不需要爲什麼。

    【哇,好惡】

    【離景老師遠點!!】

    【早看出來了,她真的好茶】

    【不紅,倒是愛蹭】

    【景老師車都沒下車好吧,拒絕捆綁】

    【上次和李瀟玥一起直播,她全程一副受了欺負的表情,就差把李霸凌她寫在臉上,好心機】

    【這照片也沒什麼啊,公共停車場,一個在車裏一個車外,有什麼問題?】

    【評論區的戾氣也太重了】

    【……】

    茶水間的門關着。

    李瀟玥怕長肉,咖啡只喝了一口:“她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連景老師都敢去勾搭。”

    鄙夷的同時,也聽得出來她在幸災樂禍。

    經紀人叫洪真,她是李瀟玥的親姑姑:“你可別學她,景老師的女朋友背景不簡單。”

    李瀟玥一臉的不高興:“別拿我跟她比,土包子,煩都煩死了。”她撇了撇嘴,“姑媽,她那麼招人嫌,幹嘛不踢了她。”

    “你懂什麼,有人罵纔有流量。”

    “我受不了她,看到她就煩。”

    孟露能唱高音,而高音是李瀟玥的短板,營銷號最喜歡拿來對比。

    李瀟玥巴不得孟露退團。

    “再煩也給我收斂點。”隊內霸凌的事洪真一清二楚,她警告,“別整出什麼負面新聞來。”

    姑侄兩個又談起了通告的事。

    商領領不想進茶水間了,去自動售貨機那裏買了瓶水,沿着樓梯去天台。

    她正在和方路明通電話。

    “景召跟你解釋了?”

    “嗯。”

    “什麼情況?”

    商領領懶得詳說:“沒什麼情況。”

    方路明簡直操碎了閒心:“他說什麼了你就信他?”

    有點恨鐵不成鋼了。

    以前的商領領多威風硬氣。

    “方路明,你很閒?”

    “你才閒。”他最近忙着搞共享飲水機。

    “掛了。”

    商領領掛了電話,剛好,到了天台,她一擡頭,看見個人,一隻腳正踩在樓頂的護欄上。

    “喂。”

    商領領喊了聲。

    孟露往護欄上跨的那隻腳停下來了,她緩緩回頭。大雨將至,樓頂的風很大,似乎要把她吹下去。

    商領領沒有走近,站在門口:“是你對吧,跟我男朋友一起被拍?”

    她慌張又侷促地錯開商領領的視線,埋着頭不敢對視:“對不起。”

    “對不起就完了?”

    她低着頭,還是那句:“對不起。”

    自卑、敏感。

    連哭都要躲着。

    這就是被網友攻擊有心機的孟露。

    商領領往前走了幾步,倒沒有逼得太近:“解釋吧,爲什麼纏着我男朋友?”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我只是想謝謝他。”

    “謝他什麼?”

    她沉默了很久,擡起頭,終於敢正視商領領。

    “我有一次心情不好,一個人去坐地鐵,當時來了例假,衣服弄髒了,景老師坐在我旁邊,他下車的時候把外套落下了,我知道他是故意落下的。”

    商領領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很久了,有七八年了。”孟露還站在護欄上,風鼓起她的衣服,她像一隻已經張開了翅膀、隨時要往下撲的蝴蝶。

    她在回憶當年的場景,有些出神。

    商領領又往前走了幾步,像在閒聊:“也不是什麼大事,用得着記這麼久?”

    孟露神情認真:“是大事。”

    那天她原本打算去跳河。

    但她抱着那件來自陌生人的外套,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沒有跳的勇氣了。

    “那天莪也看到你了。”

    商領領再往前走兩步:“我也在?”

    頂樓的護欄高度只到孟露的腰部,如果她想,她隨時可以一躍而下。

    她回答商領領:“嗯,你來接他,在地鐵外面,穿了一條寶藍色的裙子。”她記得很清楚,每一個細節都記得很清楚,“你叫景老師景召哥哥。”

    商領領有點印象。

    孟露還說:“我很早就開始聽你的直播,睡不着的時候就喜歡一直聽,我很喜歡你的聲音,也喜歡你唱歌。”

    所以那天她在洗手間跟商領領說了謝謝。

    在停車場她也只是跟景召說聲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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