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315:男歡女愛,喪失理智
    商領領乖乖不動:“怎麼了?”

    “幸好你沒事。”

    他手上的力道收緊。

    每一次擔驚受怕之後,伴隨而來的是失而復得,是心有餘悸。

    商領領乖巧地任由他抱着。

    等他緩過來後,她纔出聲說話:“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景召問是什麼事。

    “岑肆和蔻裏談判的時候提到了一個人,應該是對蔻裏很重要的人,她叫姚凌鎖,但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小區的那個姚凌鎖。。”

    “等回去了我找人查查。”

    “岑肆和蔻裏——”

    景召突然打斷:“不提他。”

    他皺着眉,有心事。

    商領領以爲是公事:“不想說蔻裏的事?”

    “不要提岑肆。”

    她沒反應過來。

    景召摟着她的腰,手上用了力:“領領,你沒看出來嗎?他對你存了心思。”

    而且是很深的心思。

    商領領滿眼驚愕:“你看錯了吧。”

    景召搖頭。

    商領領難以理解:“他真奇怪,我那麼不待見他。”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是岑永青的兒子。”

    隔着血仇,商領領不可能對他和顏悅色。

    “我知道。”

    商領領單手抱着景召的脖子,踮起腳,手指碰了碰他的眉心:“那你還喫醋。”

    景召抓住她的手,吻了吻:“沒忍住。”

    包括剛剛電梯裏的那番話,那樣誅人心,太有失風度,不是他的作風。

    男歡女愛果然容易讓人喪失理智。

    *****

    景召和商領領次日早上出發,上午十一點到了維加蘭卡。景召把商領領安置在了當地的觀光酒店,那個酒店是政府出資,安全性比其他酒店要高。

    午飯前,景召開了一個小時的視頻會議。

    結束時,尼爾說:“小九爺,剩下的事交給我吧,商小姐難得來一趟,您多陪陪她。”

    景召沒有推辭:“有勞了。”

    “您客氣了。”

    下午。

    景召帶商領領去了吉蒲寨,那裏有一條觀光街,是維加蘭卡至今未止保存最爲完整的土著古街。沿街的所有村落都坐落在水上,橋樑交錯,底下竹船通行。

    如果沒有黑色產業,維加蘭卡也會是很美麗的城市。

    景一和趙守月帶了幾個人,暗中同行。景召去買了兩張船票,上船之前,賣花的女孩叫住了他。

    “先生,買朵花吧。”

    吉蒲寨盛產花卉,這一條街有很多賣花的少年人。

    商領領問景召:“這是什麼花?”

    “和桑花。”

    和桑花的花朵有嬰兒拳頭那麼大,顏色紅中帶紫,花瓣層層疊疊,沒有香味,勝在好看。

    商領領是第一次見:“花語是什麼?”

    “安寧、平凡。”

    “那買一朵吧。”

    景召說好,用當地的語言同女孩說:“要一朵花。”

    女孩挑了一朵最嬌豔漂亮的,遞給了商領領。

    商領領注意到了女孩的手,很粗糙,因爲採摘花卉的緣故,指甲都被染成了黑色。

    在帝國,這麼大的女孩子應該還在念初中。

    景召給了她一張紙幣。

    女孩小心地捧在手裏:“先生,您可以在此處等等嗎?我找不開,需要去換零錢,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去。”

    “不用找了。”

    女孩搖搖頭,很堅持:“要找的,前面就有店鋪,我很快回來。”

    女孩跑着籃子跑進了店鋪。

    商領領不懂這邊的語言:“她剛剛說什麼?”

    景召折掉花枝,將花插在了商領領外套胸前的口袋裏:“她誇你漂亮。”

    他牽着商領領上了船。

    從街頭到街的中央,坐船要將近十五分鐘,越靠近古街中心越熱鬧,下船的地方有一座拱橋,拱橋上做了噴泉,橋兩邊種植了許多商領領叫不上名的花卉。

    他們一路走走逛逛。

    真奇怪,這麼動盪的城市依舊有很多遊客。景召說,因爲這邊物價低,而且有很多賭馬賭石場,因此從來不缺從國外來的“冒險家”。

    前面有個小攤,攤主好嗓子,在唱當地的民歌。

    商領領覺得新鮮,過去瞧瞧:“景召,這是什麼?”

    攤上賣的東西商領領不認識,像炒栗子一樣,在鍋裏翻炒,味道有點衝,但又出奇得好聞。

    景召說:“是一種可以喫的種子。”

    “我想嚐嚐。”

    景召在和攤主交流。

    突然,後面傳來槍聲,一聲接一聲。

    景召回了頭,朝着槍聲響起的方向邁出了腳,但只邁了一步,這是他曾經身爲維和兵的本能反應。

    商領領攥着他的衣服,搖頭:“不要去。”

    他看着她。

    她不害怕,但眼睛紅了:“不要去,景召。”太危險了。

    如果她不在這裏,他會去的,因爲他曾是一名維和軍人,但她在,她需要他。

    他握緊她的手:“好。”

    景一和趙守月從人羣裏趕過來,將景召和商領領護在中間。景召不想太引人注目,帶出來的人不多,只夠自保。

    槍聲越來越雜亂,原本熱鬧有致的古街混亂起來,遊客和當地人四處奔走躲避。

    混亂持續了將近十來分鐘,景一去探明瞭情況,是兩夥僱傭兵在搶一批貨,他們打死了七個平民。

    維和兵趕到的時候,地上的鮮血都已經涼了。

    “走吧,我們回去。”

    “嗯。”

    景召帶商領領離開,逆着事發點的方向。

    “先生!”

    “先生!”

    是賣花的女孩追上來了,她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景,並沒有多少驚慌:“先生,找你的零錢。”

    景召沒有接零錢:“這些錢買所有的花夠嗎?”

    “夠的,先生。”

    “那把這些花都賣給我吧。”

    女孩連同花籃全部給了景召。

    景召沒有帶走,把花留在了橋上,和桑花的花語是安寧和平凡。

    回酒店的路上景召很沉默。

    “領領。”

    “嗯。”

    他突然道歉:“對不起。”

    商領領一直握着他的手,他掌心有點涼:“對不起什麼?”

    “不該帶你去那條街玩。”

    不該讓她見到黑暗。

    可是維加蘭卡沒有淨土,這樣的事情可能發生在維加蘭卡的任何一塊土地上,避無可避。

    景召看着窗外:“我不喜歡維加蘭卡。”

    這裏有最適宜的氣候,有最好的地勢,有大片肥沃的黑土,有豐富的礦山,有三不管的政治優勢,有一羣嗜錢如命的惡鬼。

    景召就出生在這片土地上。

    商領領抱住他:“不要難過,你已經努力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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