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317:景召不再剋制,終於瘋狂
    商領領開了電視,坐在牀上等,電視臺都用當地的語言,她也聽不懂,就一直換臺,以此打發時間。

    景召洗漱很快,不到一刻鐘就出來了。

    商領領把電視按了暫停,跳下牀,搬了一把椅子到電視櫃的插座附近。

    “景召,坐這兒來。”

    景召穿着酒店的浴袍,毛巾掛在脖子上,在浴室沒怎麼擦頭髮,還在滴水。他坐下,商領領拿來吹風機,把風調到中溫的最小檔。她在家經常幫景召吹頭髮,已經很熟練了。。

    景召的頭髮長長了一些,垂下來稍微有一點點遮眼睛,髮質偏軟。

    總之,頭髮比人乖。

    “景召。”

    “嗯。”

    風呼呼地響,聲音不大,還算溫和。

    商領領站在景召的身後,吹風機沒什麼章法地移動,她將他的頭髮揉得亂糟糟。

    吹風機蓋不住她的聲音,軟乎乎的像把刷子,撓得人耳膜癢,她很擅長用聲音哄人,她說:“森林裏有一條眼鏡蛇,但它從來不咬人,你猜是爲什麼?”

    景召稍稍後仰,靠在她身上,腦子有點放空,回答時根本沒有思考:“它不喜歡咬人?”

    商領領說答錯了:“因爲森林裏沒有人。”

    他哦了聲,表示記住了。

    她又問了:“爲什麼飛機飛得再高也不會撞到星星?”

    耳邊的聲音聽得很舒服,景召還是沒有思考,神經和思緒都在放鬆,回答說:“星星更高。”

    “不對。”商領領說,“因爲星星會閃。”

    很土的腦筋急轉彎,她問得很興起:“爲什麼大雁要飛到南方過冬?”.七

    髮梢偶爾擦過睫毛,景召合上眼:“南方暖和。”

    “因爲走不到南方,只能飛過去。”

    他笑了笑。

    商領領繼續:“有一隻猴子——”

    景召睜開眼,抓住她的手,仰頭看她:“你在幹嘛?”

    風吹到了他眼睛,商領領立刻挪開吹風機的出風口:“轉移你的注意力啊。”以免他想煩心的事。

    景召目不轉睛地在看她:“換種方法。”

    她想了想:“什麼方法?”

    景召關掉了插座的開關。

    耳邊沒了風聲,忽然安靜下來,商領領被他眼神燙住了,一言不發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會勾魂。

    “領領。”

    她還拿着吹風機,愣愣的:“嗯。”

    景召說:“我後悔了。”

    他眼裏有什麼在翻滾,洶涌、炙熱。

    商領領好像懂了,又不懂:“後悔什麼?”

    原本想等到三媒六聘的。

    景召拔掉插頭,拿走商領領握在手裏的吹風機,放在桌上。

    她說:“還沒吹乾。”

    景召站起來,頭髮半乾,微微有點凌亂,他瞳孔裏的墨色很濃:“不用吹了。”

    他平時從不仗着這張臉引誘她,不像此刻,他所有來勢洶洶的念頭都放進了眼裏,那麼直白,毫不掩飾。

    他什麼都不說,只問:“好不好?”

    他只要一個眼神,商領領就懂了。

    她絲毫沒有猶豫:“好。”

    這種時候,景召說什麼,她都會同意。

    景召稍稍擡起她的臉,低頭吻她。他很少吻得這麼溫柔,每一個動作都慢得小心翼翼。

    他抱起她,放到牀上。

    “領領。”

    被子很軟,商領領躺在上面,看景召眼裏的星辰。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人,這麼漂亮的靈魂。

    她可以爲此獻上一切,包括她的思想、她的生命。

    “戒指還沒有到。”景召緊扣住她的手,趁自己還有一點理智,最後再慎重地問一遍,“你願意和我結婚嗎?願意將來與我一起葬在西長海的阿緹也嗎?”

    他曾經和她說過,西長海的北邊有個島國,叫阿緹也,沒有一所軍艦能開過阿緹也的母親河,沒有一架飛機能越過神祕的威爾齊魯山脈,所以阿緹也從來沒有戰爭。

    他喜歡那個國家,死後想葬在那裏。

    商領領重重點頭:“我願意。”

    景召握着她的手,放到腰上,帶着她扯掉自己的衣服。

    箭在弦上,理智、剋制、風度、骨氣……這些東西他都不要了。

    他不再隱忍,讓商領領看到他最真實的模樣:“主動權先給你,我需要知道你能接受的度。”

    *****

    紅粟寨的東面有幾個村落,村落後面有一片雨林,岑肆曾經在雨林的木屋裏生活過兩年。

    商領領的父親當年就是死在了木屋裏,如今已經不見那個木屋了,周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村落遷走了,雨林剷平了,方圓百米都被鐵柵欄圍了起來。

    岑肆往鐵柵欄的入口走。

    後面有人喊他:“先生!”

    是一位年過中旬的女士,女士說:“先生,裏面不能進去。”

    岑肆停下腳:“裏面的花是誰種的?”

    女士搖頭,她也不知道,她只是個守花人,守這片地,守這片花。

    “這塊地誰買下了?”

    女士說:“是GoldenWorld。”

    岑肆知道花是誰種的了。

    柵欄裏面種滿了和桑花,這季節,和桑花開得正盛。

    岑肆在柵欄外面站了一會兒,風把和桑花吹彎了腰,等風停了,花莖又挺得筆直。

    過了很久他才離開,沿着馬路一直走。夜已經深了,路上沒有行人,路燈也很少。

    一輛麪包車在他前面停下。

    車上下來三個男人,都拿着匕首:“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在維加蘭卡最好不要走夜路,被打劫的概率太高。

    岑肆今晚什麼都不想做,他把錢包扔下,圖清淨。

    對方撿起錢包,見收穫不小,幾人互吹口哨,異常亢奮。

    其中一人還盯着岑肆的手:“手錶,還有戒指都摘下來。”

    岑肆終於擡起眼皮:“戒指不能給。”

    “少廢話,快摘下來。”

    戒指不能給,那是他唯一擁有的。

    他把手錶摘下來,扔在地上,扯下領帶,纏住手。

    看來,今晚得見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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