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406:何婉林吐出股份,徹底玩完
    商領領給家裏的陸女士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陸女士送來了一袋喜糖。

    通常都是長輩來囑咐這些:“路上碰到熟人就抓一把給他。”陸女士補充,“不熟的也可以給。”

    就這樣,他們急急忙忙、莽莽撞撞地領了證。

    陳知惠傍晚趕過來。

    她帶了一堆文件過來,全部翻到簽名頁,攤到秦響面前:“把這些都簽了。”

    周自橫拿起一份,翻了翻:“什麼東西?”

    “給小響的新婚禮物。”

    陳知惠的禮物很簡單粗暴,就是什麼車子啊房子啊票子啊。她還想在星悅豪庭後面蓋新的小區再買一套房子,讓秦響當新房住,而且離她工作的殯儀館也近。

    秦響拒絕了,她更喜歡住在陸女士的八棟。

    晚上,方路深收到一張照片,景召發過來的,紅色背景的二寸免冠半身照。

    照片的主人公是周自橫和秦響。

    方路深:【?】

    景召:【陳野渡和秦響的結婚證件照】

    方路深:【你發錯了】

    不是應該發給陳野渡嗎?

    景召:【沒發錯】

    方路深曾經做過預測,說他自己會是三個當中最早結婚的。

    方路深回景召——

    【晚婚新風進萬家,戶戶盛開幸福花】

    字剛打完,調酒師問方路深:“想喝什麼?”

    這裏是藍調酒吧,調酒師是周憲。

    周憲這幾天似乎很閒,幹起了調酒的老本行。

    方路深說:“隨便。”

    周憲給他調了一杯“鳶尾藍”,用白蘭地做基酒。

    方路深挺有興致地品着酒,看着舞池裏狂歡的男男女女,不禁想起了去年他拉景召和陳野渡來酒吧玩的場景。

    那兩個不識趣的,女孩請的酒從來不喝。

    方路深會喝,還會和女孩們聊聊天,聊聊她們在哪裏買的“快樂丸”,還有沒有更好的“貨”,聊得好的話,沒準還能帶回警局“再續前緣”。

    一杯酒喝完,方路深問調酒師:“有沒有能說話的地兒?”

    周憲放下搖酒壺:“跟我來。”

    周憲帶他去了一間包間,侍應生端着酒水和果盤一路跟着,放下酒水和果盤後關門離開。

    從侍應生的態度也不難看出來。

    “你是這兒的老闆?”

    “嗯,前幾天剛盤下來。”周憲坐下,徒手熟練地開了一瓶冰啤,倒在兩個杯子裏,一杯推到對面,“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方路深自然不是來喝酒的:“王治是你的父親?”

    周憲被查出了底細也毫不意外,很爽快地認下:“是。”

    十五年前,何婉林勸說當時的同居男友買了一份保險,受益人是她本人,之後夥同外面的情夫製造了一場交通意外,最終拿到了八百萬的保險賠償款。

    那場意外裏,一共死了兩個人,一個是何婉林同居男友,另一個就是王治。

    王治和妻子多年前離婚,周憲隨母姓,跟着母親移了民。

    “你找上何婉林是爲了報仇?”

    周憲否認:“不是。”他當然不會認罪,他的人設是貪圖富貴的小情夫,“她很有錢,不是嗎?如果不是她,我幾輩子也盤不下這家酒吧。”

    “你想報仇,所以你給商領領提供情報,給商寶藍提供何婉林換藥的視頻證據,伱還給她戴上有定位的項鍊,在母女相爭的時候推波助瀾。”方路深再大膽地猜測一下,“再往前一點,你吹一吹枕邊風,讓何婉林和商裕德徹底撕破臉。”

    周憲笑笑:“故事講得不錯。”他很從容,一點都不慌,“有證據嗎?”

    沒有。

    嚴格來說,周憲並沒有實質性地犯罪。

    “何婉林不是你的仇人嗎?她被綁架你爲什麼要救她?僅僅是爲了用綁架的事反咬商寶藍?”

    可商寶藍又不是他的仇人。

    周憲有一張英俊的臉,怪不得能迷惑何婉林,他笑着說:“還能爲了什麼?當然是爲了錢。”

    這一句,是真話。

    不讓何婉林死心塌地,她又怎麼會放心地吐出股份。

    方路深接了通電話,掛斷後說:“何婉林暈倒了,人剛送進醫院。”

    真病假病暫時還不知道。

    周憲懇請:“看在我有問必答的份上,能不能讓我見她一面?”

    是該斷了何婉林不安分的念頭了,方路深同意了。

    *****

    病房的門剛推開,何婉林立馬坐起來。

    “周憲!”

    病房裏沒有人看守,但何婉林的左手被銬在了牀頭上。

    她見到周憲欣喜若狂:“我就知道你會想辦法來見我。”她是裝病,爲了出來和周憲共商大計。

    “當然要來見你。”周憲反鎖上門,看看病房內,確認有無攝影頭。

    何婉林迫不及待地問:“事情辦妥了嗎?商裕德有沒有鬆口?”

    上週,周憲託律師給她帶了話,說有辦法救她出來,只要能說動受害人商裕德,讓他親口承認藥是他心甘情願喫的,不存在謀害一說。

    周憲說,只要用股份和商裕德談,商裕德就一定會給她做無罪證明。

    何婉林完全信任周憲,而且他們已經是夫妻,就把名下股份都轉給了周憲,讓他去談,讓他救來她。

    周憲走到了病牀前:“沒有鬆口。”

    “他想要多少,一半還不夠嗎?”何婉林又憤怒又焦急,“不能全給他,全給他了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周憲很冷靜地糾正她:“不是我們,是你。”

    何婉林呆滯了幾秒:“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他背光站着,臉上籠罩着陰影:“我沒去見商裕德,股份我打算賣了,賣給商領領。”

    他沒騙方路深,他救何婉林出來,就是爲了錢。

    仇要報,錢當然也要拿。

    何婉林難以置信:“你、你……”

    “你還記得王治嗎?”

    保險賠償八百萬,那是何婉林第一次嚐到金錢的滋味。

    她怎麼會不記得,她記得整個過程,她特地挑了經常開夜車送貨的王治。

    “你和王治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父親。”

    何婉林臉色煞白,手攥緊了被子,手腕上的手銬被拉扯着,颳着金屬病牀發出刺耳的聲響:“你接近我是爲了、爲了——”

    周憲俯身,湊到她耳邊,用氣聲說:“爲了讓你血債血償。”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