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410:兒時的小魔女與小景召
    翌日下午,Prady給了最終回覆。

    許宴青接完電話,和程霜說:“張總監剛剛給我回了電話。”

    太陽很大。

    程霜拍戶外的戲,躺在遮陽棚下面的躺椅上候場:“他怎麼說?”

    “說下次合作。”

    這個結果意料之中,品牌方怎麼可能會換掉景召。

    “我還聽說了一個小道消息。”

    “什麼小道消息?”

    許宴青說:“商Ruby的商是商華國際的商。”

    商華國際前一陣子大洗牌,目前是商家的嫡千金一人獨大。

    程霜陰陽怪氣地哼了聲:“好端端的大小姐不當,跑去當什麼遺體整容師。”平白連累了別人。

    許宴青提醒:“你記得訂束花送去綠瓦衚衕,就當是道歉。”

    *****

    程霜訂的花是賀江簽收的,景召和商領領都在華城。

    景河東晚上要做大餐,讓景召和商領領幫忙買菜。

    超市的生鮮區到處都在打折。

    “都買齊了嗎?”商領領掏出景河東寫的購買單子,和購物車裏的東西一一比對。

    景召推着購物車:“還有鵪鶉蛋。”

    景河東寫了很長的單子,景召就出門時看了一眼。

    商領領好羨慕他的記憶力。

    “你去拿吧,我在這裏等你。”她還有別的東西要買。

    景召把購物車留下,去拿鵪鶉蛋。

    商領領推着購物車去了冰櫃,她打開櫃門,拿了三大袋糯米餈雪糕,藏到購物車的最下面,用其他東西蓋住,然後推着車去找景召,走近了發現有位女士在同景召說話。

    女士往商領領這邊看過來了。

    女士收回目光,和景召不知又說了什麼,然後離開。

    商領領推着車過去:“她是誰啊?”

    景召把鵪鶉蛋放進推車裏:“大一的同學。”

    他大一就讀於華城的一所藝術學院,攝影系。

    “你們剛剛說了什麼?”

    還沒到下班的點,超市人不多。

    景召從商領領手裏接過推車:“問我有沒有時間,有一些專業上的事情要問我,我說我太太在等我。”

    年輕、貌美、主動和景召搭話的女士男士在商領領這裏,都歸類爲情敵。

    “你以前唸書的時候,是不是有很多人追你?”路太窄了,商領領抓着景召腰間兩側的衣服,像條尾巴一樣,走在他後面。

    景召說:“還好吧。”

    “伱都怎麼拒絕人家?”

    如果對方沒有說開,景召會當不知道,如果對方認真表白,那他也會認真拒絕,拒絕的理由通常是:“不談戀愛,不結婚。”

    “那有沒有那種很瘋狂的?你拒絕都沒用。”

    景召想了想:“你。”

    “……”

    商領領踩到景召的鞋了。

    他回頭。

    商領領死亡凝視。

    路人不小心撞到了他們的購物車,商領領藏的糯米餈雪糕露出來一個角。

    景召目光落在了上面。

    商領領一隻手摁在購物車,超級霸道地說:“不準動本瘋子的雪糕!”

    有路人經過。

    景召把商領領拉到身邊,避開過道上的路人:“可不就是個小瘋子,才七歲就敢關我。”

    商領領驚訝地愣在原地:“原來你都記得啊。”

    景召右手食指的內側有個傷疤,形狀有點像月牙,是小時候弄的,因爲商領領。

    那是他們兒時第二次見面。

    他站在陸家別墅外面的那條路上,她坐在自家別墅的圍牆上面。

    圍牆很高很高,她居高臨下地看他。

    “你在等誰?”

    她穿着裙子,晃着腿,烏黑的長髮披在肩頭,齊眉的劉海襯得她眼睛很大,瞳孔黑白分明,臉只有巴掌大,她手裏抱着一個洋娃娃。

    她和洋娃娃一樣精緻漂亮。

    八歲的景召見過的女孩很少,沒有比她漂亮的。他寄住的那家主人說起過她,她是商家的小魔女。

    她在圍牆上坐了很久,風很大,烏雲壓頂,像要下雨,她身後有一棵又高又粗的樹,綠油油樹葉密密麻麻,陰陰的樹影籠罩着她。

    她真的很像童話書裏被魔女抓進城堡的公主。

    “上面很危險。”他說。

    風太大,靠在圍牆上的梯子搖搖晃晃。

    她仍然坐在上面,看着地面上的他,長長的裙襬隨着她嫩生生的腿在晃動。

    他又說一遍:“上面很危險。”

    他猶豫了片刻,走到圍牆下面。

    她在上面,笑了,雙手撐着圍牆,用稚嫩的嗓音問:“你是誰家的小哥哥?”

    “小心!”

    梯子從被風吹動,滑向了她。

    她被砸中,從高高的圍牆上掉下來。

    地上的他伸手接住。

    只是他一個八歲的小孩,哪裏接得住,跌坐在了地上,是右手先着了地,食指壓在了地上的一塊玻璃碎片上,傷口深可見骨。

    而她,掉在了小哥哥懷裏。

    就是那次,景召手指上留了月牙形的疤。

    後來在維加蘭卡,景召救了出逃的商領領,她看到了他手上的疤,就纏着他一直問,問他有沒有去過帝國,問他的手是怎麼摔傷的。

    景召不說。

    商領領還以爲他忘了。

    “景召,能不能告訴我,你和陸家的關係?”商領領其實已經猜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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