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421:小別勝新婚
    盛衝是蔻裏的地盤,爲了不暴露行蹤,景召和鍾雲端走水路去了伯拉茲,伯拉茲沒有直飛帝國的飛機,要先去栝虢。

    不巧的是栝虢突降暴雨,所有飛國外的航班全部取消了。

    暴風也颳了一整天,烏雲黑壓壓的,讓人沉悶、壓抑,彷彿末日要來。

    景召入住的酒店下面有一家咖啡廳,店裏有一臺老式的留聲機,店長喜歡用它來放爵士樂。

    景召已經在店裏坐了好一會兒。

    商領領在電話裏問:“明天還會下暴雨嗎?”

    “應該還會。”

    他手機上已經收到了好幾次暴雨預警。

    商領領想到自己前兩天一直唸叨要他早點回來,於是改口:“我不着急,你在那邊等雨停了再出發,不要冒雨趕路。”

    “領領。”

    “嗯。”

    景召說:“是我急。”

    商領領笑:“那也要等雨停啊。”

    難得有閒暇,他們通了很久的電話,說一些日常,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景召話不多,但商領領說的每一句他都會應答。

    掛電話時,已經快五點了,外面的天更黑了,咖啡也涼了,景召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看窗外的風雨。

    連下了兩天暴雨,路上到處都是積水,城市交通已經癱瘓,然而下水道的排水問題還不是最大的問題,暴風影響了整座城市的供電。

    電視臺的外景記者和攝影師正在一棟大樓前做實時報道。

    風太大了,鏡頭很抖,雨衣也不頂用,攝影師名叫Ben,被淋了個透。

    “需要幫忙嗎?”

    Ben回頭,隔着雨看傘下的人。

    黑眸黑髮,是個東方人,不過他的口語非常純正。

    Ben覺得他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但眼下實在窘迫,Ben沒有多想,他需要幫助。

    “能麻煩你幫我扶一下三腳架嗎?”

    景召走過去,扶住三腳架。

    Ben調了一下攝像機:“畫面還是太抖了。”風大得能把人都吹走。

    “不介意的話,我來拍吧。”

    Ben遲疑地看着眼前的東方男人。

    景召解釋:“我是攝影師。”

    原來是同行。

    Ben接過景召手裏的雨傘,並讓開位置。

    景召重新調了一下參數,又根據風向調整了拍攝角度和三腳架的固定位置,並用一隻手託着機身。

    畫面果然不那麼抖了。

    Ben驚喜道:“你怎麼做到的?”

    雨打溼了景召額前的頭髮:“我做過兩年戰地攝影,有一些經驗。”

    Ben佩服至極。

    結束後,外景記者問景召要不要一起去喝咖啡。

    “我剛剛喝過了。”

    婉拒之後,景召撐傘離開。

    記者是位女士,望着景召的目光滿是讚許:“他很有魅力。”

    Ben提醒她:“他無名指戴了戒指,不是單身。”

    “我知道。”

    所以她沒有要聯繫方式,但這並不妨礙她欣賞和稱讚優秀的男士。

    “我想起來他是誰了。”Ben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十分激動,“他是普利攝影獎的得主。”

    景召是唯一一位拿過普利攝影獎的東方攝影師,也是最年輕的一位。

    *****

    景召和鍾雲端在栝虢被困了兩天,週四晚上,他們乘坐的飛機抵達帝國。

    鍾雲端回了華城,景召留在帝都,他昨天和商領領通過電話,她這兩天因爲配音工作都住在桐湘灣。

    剛過九點,不算晚,夜生活剛剛開始。

    一輛紅色跑車停在了商領領面前。

    跑車的車窗降下來,車裏探出來一張年輕的臉:“美女,去哪?捎你一程。”

    車裏兩個男人,一個搭訕,另一個朝商領領吹口哨,他們很年輕,有點張狂、有點輕佻。

    商領領懶得搭理。

    “別不理人啊,我們真不是壞人。”

    她有一雙很漂亮的鳳眼,華燈下,眼眸黑白分明,不耐煩的目光陰森森:“我是。”

    哇,這眼神,怪能唬人的。

    “走了,美女。”

    主駕駛的男人揮揮手,瀟灑地開着跑車走了。跑車還沒走遠,一輛綠皮的出租車開了過來。

    商領領看到車裏的人,目光頓時亮了起來:“景召哥哥!”

    景召下車,只有一把傘、一件外套,沒有行李。

    “等很久了嗎?”

    “沒有。”

    商領領八點不到就出來等了。

    景召牽着她往小區走:“剛剛和誰說話?”

    “不認識,搭訕的。”

    景召往跑車開走的方向看了一眼:“以後晚上儘量別一個人外出。”

    “好。”

    他們走過小區的鵝卵石小路,一起進了電梯。電梯停在十一樓,這一路上景召沒有講話。

    商領領用鑰匙開了門:“你怎麼一直不說話呀,你都不想我嗎——”

    最後一個字還沒落地,她被景召拉進了屋,雨傘和外套都掉在了地上。

    門被關上,景召將她抵在了門後,動作有些急切,低頭吻住她。

    喘息的空隙裏,她拽了拽他的衣服:“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吻她耳後那處一碰就會紅的地方。

    “你是不是喫醋了?我沒理那個搭訕的人。”

    “不是。”

    玄關的燈不是很亮,景召眼裏沒了那股冷靜正經勁兒,欲得不行,原來一個人的眼神能那麼有張力。

    “很想你,剛剛在電梯裏就想吻你。”

    可是電梯裏有監控。

    景召抱起商領領,雙手託着她,仰着頭與她接吻,邊往臥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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