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429:陸老爺子死因,遺產之爭
    次日下午,景召從祁山回來,去見了商寶藍之前的律師羅錦成。之後,他又去了一趟看守所。

    季寥寥看到景召很驚訝。

    “是你要見我?”

    她和景召並無交情,也無恩怨,甚至沒有單獨見過面。

    景召沒說一句場面話:“我剛剛去見了羅錦成。”

    季寥寥在景召對面坐下:“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口吻平靜,有種遊刃有餘的篤定:“你知道的,和你有關係。”

    【不要忘了,四年前你在陸家壽宴上做過的事】

    這是岑永青被殺之前,商寶藍委託律師羅錦成帶給季寥寥的話。

    羅錦成的嘴很嚴,畢竟是律師,在公安那邊把私下見季寥寥的理由圓得天衣無縫。

    但景召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季寥寥反應很大,她立馬起身,轉頭就要走。

    “我之前想不通你爲什麼要幫商寶藍滅口。”

    景召一開口,她頓時停下腳步。

    他依舊不緊不慢:“你知道商寶藍留下了證據嗎?”

    她驀地回頭:“什麼證據?”

    很好。

    她已經開始慌了。

    景召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放到桌上。

    照片裏是一封遺囑,一封自書遺囑,執筆人是陸老爺子,陸定松。

    季寥寥一聽照片是商寶藍留下的,下意識就反駁:“他的死跟我沒有關係。”

    他?

    陸定松嗎?

    景召撒了謊,照片不是商寶藍留下的,是林濃給的。

    “這麼說,陸老先生不是單純的病故?”

    季寥寥瞠目:“你——”

    景召在詐她。

    她反應過來,立馬別開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最快鎮定下來,解釋,“我剛剛的意思是,岑永青的死跟我沒有關係。”

    景召起身:“是嗎?”

    就到這裏了,景召先一步走出了會見室。

    想確認的他已經確認到了。

    季寥寥會幫商寶藍滅口,是因爲四年前的壽宴,陸定松就是在壽宴當天過世的。景召有理由懷疑陸定松不是單純的病故。

    林濃把遺囑的照片存到了GoldenWorld,是不是在透露什麼,比如陸定松的“病故”和陸家財產有關。所以景召故意說是商寶藍留下了證據。

    從季寥寥的反應看來,這些事的確都有聯繫。

    林濃在帝都附屬二中教高三物理。

    同事徐老師從外面回來,帶了句話:“林老師,樓下門口有人找你。”

    林濃放下卷子,下樓。

    景召來了有一會兒:“有時間嗎?”

    “有。”

    他們去了學校外面的冷飲店。

    對於景召的來訪,林濃一點都不意外,可事實上,景召在這之前和她從未有過接觸。

    景召打開照片,推過去。

    林濃看了一眼手機裏的照片:“這麼快就到你手裏了。”

    她應該是預料到了,所以一點都不驚訝。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張照片你是故意讓我看到的。”

    林濃並不否認:“之前在醫院不小心聽到了你和王匪先生的對話,猜到了你和GoldenWorld的關係。”

    她把照片存到GoldenWorld,就是想看看,會不會流傳到景召手裏。事實證明,在GoldenWorld,如果事關集團高層,就不會有顧客隱私。

    景召就是集團高層,連帝都分部的總負責人王匪也恭敬他幾分。

    “這張照片季攀夕看過嗎?”景召只點了杯冰水,他虛握着杯子,手指沾上了涼意。

    林濃說:“沒有。”

    所以她和季攀夕不是一個陣營,如果是,她不會讓景召知道陸定松過世之前立有遺囑。

    沒有遺囑,最大的財產受益人是陸常悠和季攀夕兄妹。

    “遺囑原件呢?”

    “我沒有原件。”

    景召很少有看不透的人:“你想借我的手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我偶然得到了這張照片,陸老先生是你的外公,我認爲你和你母親都有知情權。”

    景召不相信偶然,林濃絕對是藏在季攀夕身邊的一把刀,就看她想要刺誰。

    “就算照片裏的自書遺囑是真的,但沒有原件,告到法庭上,我這邊也討不到好。”景召還不確定林濃是不是想煽動陸氏的遺產之爭。

    在遺囑裏面,陸定松把陸氏留給了次女陸常安,其他房產、基金留給長女陸常悠。

    林濃面上沒表露出什麼情緒,從頭到尾神色都平平淡淡:“我知道光一張照片沒什麼用,我只是想告訴你有這麼一件事而已,沒有想要做什麼。”

    林濃離開後,景召給王匪打了一通電話。

    “去查一下林濃的底細。”

    *****

    傍晚,季寥寥的律師唐韻來了一趟陸家。

    “我是來給季小姐帶話的。”季寥寥目前還不能見家屬,唐韻轉達,“景召手裏有自書遺囑的照片,他在懷疑陸老先生的死因。”

    季攀夕聽完沒什麼反應,依舊在數瓶子裏的藥。

    “我知道了。”他說。

    一共六十七顆。

    他把原本瓶子裏的藥都裝進袋子裏,再重新裝上六十七顆外形一模一樣的藥。

    林濃說,瓶子裏是維生素。

    她騙他,她一直在喫避孕藥。

    晚上,他把林濃按在了浴室的牆壁上。跟他歡好的時候,她不喜歡出聲,咬破了脣都不肯出聲。

    他逼紅了眼,突然問:“你和你之前的那個男朋友,還有聯繫嗎?”

    林濃嫁給他之前,有一個交往了兩年的男朋友。如果不是因爲火災賠償,如果不是因爲他把她那個男友逼到了國外,她根本不可能成爲他的妻子。

    她鬆開咬破了的脣:“沒有。”

    “你還愛他嗎?”

    她扶着牆,回頭冷冷地看他:“你什麼意思?”

    他低頭輕咬她脖子上的皮肉,真涼,她的體溫總是冷的,血也是冷的:“和我結婚讓你委屈了是嗎?”

    “季攀夕!”

    他箍着她的腰,發了狠地往自己身上按,沒有戴眼鏡,眼神狠得厲害:“你現在是季太太,委屈也給我受着。”

    林濃不再吭一聲。

    折磨完她,心疼的還是季攀夕。

    他用浴巾裹着她,把她抱回牀上:“阿濃,忘了以前的事,和我好好過,好嗎?”

    林濃在哭。

    她什麼都不說,一直在哭。

    季攀夕抱着她,輕聲地哄:“我愛你,阿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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