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455:來呀快活呀造作呀
    說話的時間裏,他種了滿滿一排火箭。

    “爲什麼?”

    楊康年那麼疼楊清池,爲什麼給他挖坑。

    “楊康年很狡猾,對他來說,他不怕洗錢的事曝光,呂魏的案子已經開始重審,一樁罪還是兩樁罪、判十年還是判十五年對楊康年來說沒有區別,他已經一把年紀了,他只要保住楊家、保住你表弟就夠了,所以他讓你表弟去馬爾格蘭,讓他查洗錢的事,讓他拿到拍賣會的收藏家名單。你也說了,你表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不會包庇楊康年,一定會好好利用那份名單。”

    楊康年知道景召那些警告的話不是隨便說說,他擔心自己進去後,楊氏會改姓柴,所以機關算盡也要讓楊清池拿回柴秋手裏的公司股份。

    商領領不知道事情全貌,疑惑:“清池喜歡柴秋啊,楊康年不怕清池把名單白給柴秋嗎?”

    景召說:“那就要再挖一個坑。”

    大怪被打死。

    他把手機還給商領領:“好了。”

    金蘿蔔到手。

    這個遊戲現在已經被他玩得明明白白。

    *****

    柴秋花了兩天時間,弄好了股份轉讓的所有手續。

    她剪頭髮了,她每一次做完一個“大事件”,就會剪一次頭髮,好不容易長到肩膀的頭髮又剪回了原來的短髮。

    王匪知道,她這是收尾了。

    “東西拿到了嗎?”

    柴秋坐在卡座的沙發上,興致缺缺地喝着酒:“嗯。”

    證據已經寄給檢察院了,楊康年最少能判十年。

    “那小子說話還挺算數的。”

    頭髮遮不住耳朵,柴秋的右耳上有一排耳釘,都是黑色,冷冷酷酷的,讓她整個看上去更不好接近:“他跟楊康年不一樣。”

    這種話從柴秋嘴裏出來,算是誇讚了。

    “你現在功成身退了,有什麼打算?”

    “回緬西。”

    潛入楊家不是景召的意思,是柴秋自己要做的,她想替景九祁報仇的心思不比景召少。

    王匪跟她共事多年,對她多少有點了解:“你好像並不開心。”

    柴秋起身,去洗手間。

    酒吧裏有包廂,洗手間在包廂的盡頭,柴秋走到中途,腳步停下。

    “伱他媽瞎啊!”

    不知道楊清池喝了多少酒,走不穩,撞了人,被撞的那人推了楊清池一把。

    楊清池後背撞在牆上,一擡頭,看到了柴秋,他像被突然定住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很紅,都是血絲。

    柴秋從他旁邊走過去,當不認識。

    他也沒回頭,往前走。

    被撞的那個男人是來上洗手間的,男女廁所離得很近,共用一個入口。

    柴秋進了男廁。

    男人剛放完水,拉上拉鍊,一轉頭看見了柴秋:“美女,這是男廁所。”

    柴秋個子高,一雙腿又長又直,腿上有很健美的肌肉,她並不白幼瘦,皮膚偏黑,短髮很利索,眼神野得像頭獸。

    自認爲有點本事的男人多多少少會偏愛征服感,比如眼下這個男人,一看到柴秋,就起了獵豔的心思。

    “喝多了吧?”廁所裏沒別人,男人眼神放肆,“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

    哥哥?

    柴秋這輩子都沒叫過誰哥哥。

    她一腳踹在男人胸口,動作毫不拖泥帶水,男人摔傻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住了後領。

    柴秋踢開隔間的門,把男人的頭按進抽水馬桶裏。

    她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能動手絕不動口。

    *****

    這世界上,一定沒有比他還大方的人,方路明心想。

    他嘴角被楊清池打破的地方還沒痊癒,也就他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跟楊清池計較。

    當然,打架的時候他也都打回去了。

    “別喝了,我送你回去。”方路明去搶楊清池的酒杯。

    楊清池兇狠地推開:“滾開。”

    方路明摔在了包廂的沙發上,不疼,但火大,一腳踹翻了空酒瓶子:“你跟我橫什麼?有本事你跟柴秋橫去!”

    楊清池陰着一張臉:“別跟我提她。”

    哎,以前多驕傲金貴一人。

    看看現在。

    方路明有點於心不忍,楊清池在他的圈子裏算年紀小的,平時也都願意慣着他。

    “兄弟,聽哥哥的。”方路明苦口婆心地勸,“女人都是浮雲,事業纔是王道。”

    看看他,一心一意搞共享,女人只會影響搞錢。

    玩玩沒事,走心不行,走心沒好下場。

    “忘了她吧,你爺爺的事已經傳開了,楊氏後面會很困難,你別想有的沒的,先把公司救回來。”這是方路明掏心窩的實話。

    楊清池沒說話,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了。

    柴秋回到卡座。

    在她倒完第四杯酒後,王匪突然問:“你喜歡上那小子了?”

    柴秋剛剛揍人他看到了。

    柴秋不喜歡開玩笑:“喝你的酒。”

    王匪喝了一口酒:“年紀小了點。”

    柴秋放下酒杯就走了。

    王匪又點了瓶酒。

    他以前不喜歡來這種地方,也不喜歡喝酒,喝酒會讓大腦興奮,人興奮狀態下,容易做一些平時根本不會做的、不理智的事情。

    他要保持清醒,不能像舞池裏的那些人,喝了兩杯酒就要搖晃到天明。墮落、放縱、像沒有明天一樣去揮霍,這些都是他最討厭的。

    你們見過脫掉西裝裙、只穿着白襯衫和黑蕾絲安全褲的女人嗎?

    白襯衫很長,穿出了裙子的效果,女士把領帶紮在了腰上,襯衫衣襬長過了大腿,黑色蕾絲褲邊隨着女人跳舞扭動的動作若隱若現。

    這種穿法很辣,但如果把西裝裙套上,儼然是職業女性。

    整個舞池,數她最**,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黏在她身上。

    “美女。”這不,又來了個主動的,“你很會跳嘛。”

    陳知惠沒搭理。

    對,就是陳知惠,西裝裙被她扔在了卡座,晚飯是和土地局的幾個官員喫的,她被那幾個滿肚子油水的傢伙噁心到了,不爽。

    她擺動身體,釋放壓力。

    男人的手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手臂:“留個電話唄。”

    她沒理。

    男人不放棄,貼得更近。

    她剛要發作,手被人拽住,她轉過頭,只看到一個側臉,鐳射燈下,那張臉冷峻異常,像被人欠了一百萬。

    被截胡的男人氣哄哄:“你誰啊?”

    “滾。”

    一個字,把男人震得後退了好幾步。

    陳知惠被王匪強行拽出了酒吧,他真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她手都被弄紅了。

    她抽走手,活動活動手腕,不滿:“你幹嘛,我還沒跳完。”

    “跳完了要幹嘛?”王匪板着臉,眼角的疤更駭人了,“跟人去酒店?”

    陳知惠搖頭:“那個男的太醜了。”

    “不醜就帶去酒店?”

    這不是被欠了一百萬的語氣,是一個億。

    陳知惠酒醒了一半,臉冷下來。

    在他看來她這麼不挑嗎?

    不過她是挺渣的,拿了人家的一血,所以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你不爽啊?”

    現在是晚上,她這個人有個毛病,晚上會比較瘋,喝了酒更瘋,俗稱兩副面孔。

    “你有什麼不爽的,我那天又不是沒付你錢。”室外太熱,她解開一顆釦子,露出一邊肩膀,性感得一塌糊塗,“我纔不爽呢,你活那麼差。”

    王匪是個很少會動怒的人:“陳知惠!”

    她莞爾一笑:“原來你知道我名字啊。”

    陳氏旗下的酒店、會所的安保工作全都外包給了GoldenWorld。他們以前見過幾次,王匪喊陳知惠陳總,陳知惠喊他王總,他們一個是知性能幹的酒店管理人,一個是不苟言笑的安保負責人。

    本來可以一直維持這種關係,直到那個晚上陳知惠拿了王匪的一血。

    “王總,都是成年人,別太認真。”陳知惠喝得眼角暈紅,她擺擺手,拿出白天工作時的知性優雅,“王總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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