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482:他纔是背後的王者
    陸常悠坐在病牀上,像被抽走了魂,木訥地呆坐着。

    齊姨提着保溫壺進來。

    “把我的衣服拿來。”

    齊姨見陸常悠精神狀態不好,忍不住相勸:“大小姐,您還不能出院。”

    陸常悠擡起眼皮,臉色陰沉得嚇人:“我不想說第二遍。”

    她去見了何東澤。

    季修當年在梵蒂斯就職的時候,何東澤是他的直屬上司。鐵濟沙說的,陸常悠不信。

    何東澤說:“是挪用了公款。季先生當時找到我,讓我幫他瞞幾天,他說他會把錢補上,還說他是您的丈夫,梵帝斯以後是您說了算,我不敢得罪他,就幫他瞞了下來,後來他也的確把錢補上了。”

    陸常悠面前的茶一口沒動:“他挪用了多少錢?”

    “一千萬。”

    一千萬。

    就爲了區區一千萬……

    陸常悠撐着身體站起來,額頭都是汗:“這件事我不希望還有別人知道。”

    何東澤連忙應下。

    陸常悠轉身離開,身體搖搖晃晃,彷彿下一秒就會倒下。

    “董事長。”何東澤叫住了她,“還有件事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什麼事?”

    “四年前,您父親也找我詢問過此事,在他去世的前一週。”

    等陸常悠離開,何東澤撥了通電話。

    “我已經按您說的做了。”

    您,是王匪。

    王匪掛了電話:“下一步怎麼做?”

    暗房裏亮着紅色的燈。

    景召有條不紊地用量杯往水槽裏倒入顯影液:“把林濃存在集團的東西給陸常悠送過去。”

    鐵濟沙說的是實話,但陸常悠不會信,所以景召要找一個陸常悠會信的人來摧毀她的防線。

    她一定會去查證,但事情太久遠,她唯一能找的人只有何東澤。何東澤什麼都不知道,他說的都是景召想讓他說的,一共兩件事:你心心念唸的丈夫是個禽獸,你父親的死另有蹊蹺。

    陸常悠失魂落魄地回到醫院,天已經黑了。

    次日上午。

    齊姨替陸常悠簽收了一個快遞。

    “大小姐,您的快遞。”

    陸常悠恍惚了一上午,心不在焉地拆開快遞,裏面是一個文件袋,她看完文件袋裏的東西之後,整個人僵住了。

    下午,陸常悠去了看守所。

    季寥寥開庭的日子已經定了。

    季寥寥坐下,拿起電話:“媽,你怎麼來了?開庭之前不是不能見家屬嗎?”

    陸常悠隔着玻璃看她。

    季寥寥見她不說話,關切地問:“媽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哪裏不舒服嗎?”

    “前一陣子景召來見過你。”陸常悠目光如炬,繃着臉,喜怒難辨,“他爲什麼來見你?”

    季寥寥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解釋:“他是替商領領來的,詢問了商寶藍的事。”她邊說,手指邊不自覺地纏着電話線,“他不相信我是酒後失誤。”

    陸常悠現在也不相信。

    “還有呢?”

    季寥寥低下頭:“沒有了。”

    季寥寥是陸常悠一手帶大的,她所有的微表情陸常悠都看在眼裏。

    “有沒有提自書遺書的事?”

    她猛地擡頭:“什、什麼自書遺書?”

    太明顯了。

    她在心虛。

    陸常悠自書遺書的把照片貼在玻璃上,好讓她看清楚:“寥寥,我父親生前待伱們兄妹不薄吧?”

    不僅不薄,還特別厚待,以老爺子的爲人,沒理由不給季家兄妹一分一毫,那只有一種可能,老爺子知道了季修的事,所以立了遺囑。

    季寥寥慌了:“媽,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是不是有誰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景召?你別信他,他誣賴我!”她急得站了起來,“媽,你一定要相信我。”

    陸常悠衝她笑了笑:“我當然相信你了。”她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陸常悠起身,掛了電話,一轉身,臉色驟變。她掐着掌心,一步一步走出看守所。

    齊姨和司機都等在門口,見陸常悠出來,齊姨上前去扶,手還沒碰到人,眼見着她往前栽。

    “大小姐!”

    “快,去醫院!”

    陸常悠驕傲了半輩子,自尊就是她的命,景召撕掉了她的體面,等同於要了她的命。

    醫生給陸常悠打了一針鎮定劑。

    齊姨晚上回到陸家,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來。”

    齊姨推門進去:“攀夕少爺,大小姐下午去看守所看望了寥寥小姐姐。”

    “知道了,好好照看我媽。”

    季攀夕在打電話。

    齊姨出去,關上門。

    電話那頭的人問:“錢準備好了沒有?”

    季攀夕轉動手裏的鋼筆:“急什麼,那麼大一筆錢,總得給我幾天時間。”

    他臉上沒有一點被脅迫的慌張,很遊刃有餘。

    “我等不了,明天晚上九點,藍塘江橋下,你若再不給錢,我就把錄音交給警方。”

    那邊掛斷了。

    林濃把耳機摘下來,纏在手機上,塞到牀墊下面。

    過了一會兒,季攀夕推門進來,躺到林濃身邊。

    “阿濃。”

    林濃沒有答應。

    他吻在她後頸,她身體顫了一下,聽見他笑:“不裝睡了。”他手有點涼,沒入她衣服裏。

    林濃轉過身去,推他:“今天不要了。”

    他摘掉眼鏡:“不行。”

    林濃不悅地皺眉:“你是不是得病了?”

    “什麼病?”

    他手在被子裏繼續。

    林濃毫不客氣地說:“性癮。”

    他笑,熟練地脫了她的衣服:“你就當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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