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內亞有金屬大國之稱,但並非發達國家,相反,因爲地勢和氣候,國內糧食產量很低,與多國交界,近百年來戰亂不斷。
GoldenWorld的總部剛遷到洛伊,市政廳和大使館那邊相繼給王匪辦了“接風宴”。
“那個聞斯,信得過嗎?”
聞斯是瓦內亞軍部的最高統帥,景召在維和部隊的時候,和聞斯共過事,有些交情。
聞斯今天和崇柏私下見了一面,景一現在是“已死之人”,他沒有出面,對這個聞斯瞭解不多。
“信得過。”景召提醒,“但防人之心也要有。”
景一明白。
酒店的走廊偶有人路過。
景召很謹慎,把口罩戴好:“我後天回國。”
“那以後是不是不能經常見了?”景一和景召算是亦父亦友,景召要退居幕後,景一是最捨不得的。
“有事可以聯繫我,見面不能太經常,如果被人發現我們就白‘死’了。”
他們幾個剛假死沒多久,屠鷹組也還沒有重建好,目前事事都要小心。
“哦。”
景一眼皮耷拉,心情很低落。
紂千是個灑脫心寬的,肩上扛着西裝外套:“你喪着個臉幹嘛,老景又不是真的退出。”
老景?
景一嗆他:“你倒適應得挺快。”
“我又不是你,婆婆媽媽。”紂千嘴上順口地叫着老景:“婚禮我們就不去了,緬西那邊盯得緊。”
景召嗯了聲。
景一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市政廳那邊——”
一直沒作聲的崇柏打斷了景一:“很晚了,明天再說。”
景一看看時間,不晚啊。
崇柏使了個眼色。
景一把話吞了回去。
景召的房間在最前面,是一室一廳的套房,他一個人住,進了房間,將門鎖上。
開關處插着卡,臥室的門開着。
景召環顧客廳,沙發上的毯子掉在了地上,遙控器的位置變了。他解下領帶,纏在手上,站到門的左側,輕輕推開門。
房間裏沒開燈,但牀上有人。
景召敲了敲門。
牀上的人動了動,翻了個身,從被子裏伸出來一隻手,無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是女人的手。
景召把領帶扯下來,隨手搭在了門的把手上,走過去,把被子往下拉了些。
被子里人用腦袋蹭了蹭被子,睫毛抖動,仍在裝睡。
她把臉露出來,怯怯地睜開眼睛,看了景召一眼,慌張又羞澀地垂下眼睫毛:“是、是王先生帶我來的。”
是王匪安排她住進來的。
她緊緊抓着被子,壯着膽子重新看向景召:“王先生說,只要我伺候好了您,他就會放了我弟弟。”
景召坐到牀邊,他生的一雙桃花眼,牀邊的燈光杏黃,落進眼裏,確有幾分風流。
女人見他不說話,便伸出手來,戰戰兢兢地抓住他的衣服:“先生,我是聖德的學生,身體還是乾淨的。”
景召嘴角噙着笑,就那樣看着。
她扯扯他的袖子,催促:“你快點接戲啊。”
她在玩角色扮演呢。
景召失笑:“什麼戲?”
“貧苦小白花爲救弟弟甘願獻身,不料陰差陽錯,被送到了酒店繼承人的牀上。五年後,天才萌寶歸來——”
景召低頭吻她。
戲停了。
她被吻得氣喘吁吁,不滿景召不按劇本來,抱着他脖子的手在他頸後撓了撓,輕輕的,撓不疼人,像奶貓的小爪子,鬧得人癢。
景召把她的手抓過去,親了親:“你過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商領領坐起來,把被子踢到一邊,分開腿坐到景召身上去:“提前告訴你就不驚喜了。”
“你的行李呢?”
“在浴室。”
她剛剛洗了澡,身上穿着酒店的浴袍,衣襬不夠長,兩條光裸的小腿露在外面,房間裏空調開得低,涼得她蜷了蜷腳趾。
景召把被子扯過來,圍在她腰上:“沒看到行李,我還以爲是別人。”
“你以爲是誰?”
景召笑而不答。
商領領雙手環在他脖子上,手指有意無意得碰到他耳後,他那處很敏感,碰碰就會紅了耳朵。
“以前經常有人給你送女人嗎?”
景召以前單身的時候,確實有不少人以各種理由往他房間裏塞人,男人女人都有。
“不經常。”
商領領哼了哼,不信。
“我後天就回國了,怎麼不在家等我?”
回國的時間景召上週就告知了商領領。
“我來接你啊。”她仰着臉看他,瞳孔亮亮的,滿眼歡喜,“見到我開心嗎?”
他們很久沒見了。
景召托住她的腰,用了幾分力道,將她按進懷裏:“繼續剛剛的。”
商領領入戲很快,眉眼低垂,含嬌帶怯:“先生,我是聖德的學生,身體還是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