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526:王匪陳知惠番外1
    陳知惠玩得正興起,一個掃興的電話來了。

    “來二樓。”

    這什麼口氣?

    聽不得聽不得,煩人。

    “你讓我去我就去?你是我爹還是我媽?”陳知惠往二樓掃了一眼,看到那個敗興的傢伙,直接掛了電話。

    陳總今天簽了個大單,心情好,朝DJ臺揚了揚手。正往頭上倒礦泉水的帥哥DJ走過來,叫了聲陳總。

    周圍太吵,陳總動動手指,DJ湊了過去,聽她耳語。

    *****

    王匪過來就看到這樣一幕——

    最醒眼的卡座上,陳知惠半坐半臥,像只饜足慵懶的貓,黑色的吊帶長裙將她的好身材展露無遺,左側肩帶要落不落,胸口瑩瑩白色若隱若現。她手裏握着酒杯,不知喝了多少,迷迷濛濛、媚眼如絲,左右兩邊各坐了一位男士,不知是蹭酒還是陪酒的。

    醉臥歡場,白日裏的她有多知性幹練,這會兒就有多逍遙自在。

    王匪只覺得礙眼,黑色裙子礙眼,滿地酒瓶礙眼,那兩個男的更礙眼。

    “陳知惠。”

    他連名帶姓地叫她,好像永遠不會笑,總是冷着一張臉,一身駭人的戾氣。

    臺上DJ突然關掉音樂,揚手一晃,高喊:“今晚全場由王總買單。”

    燈光打過來,打在王匪身上,瞬間氣氛嗨爆,全場歡呼。

    王總只想把某人打一頓。

    “驚喜嗎?”

    某人仰着頭,笑得風情萬種,燈光墜入她眼裏,睫毛一眨一眨,光一閃一閃。

    王匪知道她愛玩,可不知道她這麼愛玩,下了班,衣服一換,不再是陳總,活脫脫一個妖精。

    “你醉了。”

    王匪握住她的手,拿走她手裏搖搖欲墜的紅酒杯。杯子都端不穩,不知道喝了多少。

    王匪把她拽起來,她不樂意,伸手推他,但架不住他一身蠻力。幫她拿了外套和包,路過經理面前時,他留了句話:“把賬單送去GoldenWorld。”

    *****

    還沒走出酒吧大門,王匪就被陳知惠推開了。

    “你這個人好沒意思,總來掃我的興。”她也不天天出來玩,一個月就玩那麼幾次,還總被他撞見。

    “你一個女人,在酒吧喝那麼多酒,就不怕遇到危險?”

    她搖搖晃晃地走到王匪面前:“這裏是我的產業,裏面的DJ、調酒師、經理、保安都是我的員工,舞池裏還有我帶來的祕書,裏面不危險,你,”她用食指重重地戳他的肩,“你才危險。”

    鞋跟踩空,她崴了一下,晃晃悠悠地往後倒,王匪伸手接住她。黑色長裙藏了小心思,左右兩邊露腰,他的手指毫無阻礙地碰到了女人最柔軟的腰肢,腦子裏突然有畫面闖出來,是他和她的、混亂的畫面。

    她撩撩頭髮,站好:“你來酒吧幹嘛?”

    “路過。”

    “喝酒了嗎?”

    “沒有。”

    “介不介意送我一程?”她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直到王匪上了高架,都沒想清楚,他是抽了哪門子的風,放着工作不管,跑來給人當司機。

    半道,王匪接了個電話。

    “匪爺,富安集團的代表到了,您什麼時候過來?”

    富安集團誠意不夠,派了集團的二公子過來談合作,二公子是個只會喫喝玩樂的主,談生意談到了酒吧來。

    “改天吧。”王匪也不怎麼想和那個二世祖談,他看了一眼副駕駛,“我有點事。”

    陳知惠睡着了,腦袋頂着車玻璃,王匪把她的腦袋掰到另一邊。

    車是陳知惠的,車上存了她家的地址,有點遠。這個點,路上並不堵車。

    “停車。”她醒了。

    王匪瞥了她一眼:“這裏不能停車。”

    她皺着眉,很難受:“我頭暈。”

    “忍着。”

    忍不了,她好想吐,頭暈眼花的:“開個車你晃什麼,車技好差。”

    王匪:“……”

    一天天的,被她嫌棄各種技術。

    前面有個路口,王匪把車拐了出去,再往前開一段,到了江邊。

    陳知惠立馬推開車門,跑到外面的草叢,吐了個乾淨。她喝酒很少會吐,一定是某人的車技太爛。

    王匪把水擰開,遞給她。

    她漱完口,酒醒得差不多了。江邊風很大,四周沒有一個路人,風在安靜的夜裏喧囂着。

    “北陸的經營許可證下來了,我大陳家要殺去北陸了。”

    王匪已經聽說了。陳氏在帝國已經沒有對手,陳知惠把目標放到了國外市場,大陳家的商業版圖在她手裏越來越壯大。

    “鄭有寧你認識吧?”她裹緊身上單薄的外套,“這個王八羔子,生意場上贏不過我,就到處造謠,說我靠的是色相。”

    還不止這一個王八羔子,那些王八羔子們贏不過女人,慣會貶低女人。

    “也是了,誰叫我不僅有能力,還長得美呢。”她將風吹亂的頭髮撩到耳後,微微仰着頭,脖頸修長,像一隻驕傲漂亮的天鵝,“我很厲害,對吧?”

    “嗯,你很厲害。”

    王匪很早就知道她很厲害,她優秀、果敢、有遠見,有膽色和主張。如果不那麼愛去夜店就更好了。

    “你這個疤怎麼弄的?”她突然伸手,摸到王匪眼角的疤。

    “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用針頭劃的。”如果再偏個兩釐米,他右眼就瞎了。

    陳知惠沒問是什麼任務,也不是太熟。她就是突然發現他長得其實很不錯,是她喜歡的款,很陽剛、很有味道。可惜,脾氣太硬,骨氣太硬,拳頭太硬,背景太硬,他要是個普通人,她或許會考慮一下,跟他維持一段長久的、和諧的牀上關係。她這個人,不喜歡談感情,她的父親、兄長讓她見識了太多男人的劣根性。

    她收回手,轉身回車上。

    王匪跟上她:“以後別一個人出來喝酒。”

    她不是一個人,她請了總經辦所有的女祕書。她快樂、不快樂的時候都喜歡喝酒,喜歡解放自己,她可以知性,也可以性感,她不想爲任何人改變。

    “只有我父母能管我。”她拉開車門,沒急着上車,“王總,要不要當我爸爸?”

    這話從陳知惠嘴裏出來,就得往葷了聽。

    風掠過江面,漣漪一圈、一圈盪開。

    過後,她趴在王匪肩上懶得動,眼角泛紅,又嬌又俏:“兩次了,王總,還有一次就還清了。”

    “所以你是在還債?”聲線低沉,氣氛突然緊繃。

    “不是你要我還的嗎?說好的,三次。”

    一盆涼水澆滅了王匪所有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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