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紫陌擡眸,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脣角忍不住勾起來。
這男人關鍵關頭還是在維護她!
“這是怎麼回事?”突地,楊無咎的聲音響起來,他帶着四名衙役前來,身邊還跟着村長。
村長望着這一幕,臉色也十分的難看,他看到四位族老都躺在地上,趕緊上前將他們一一地攙扶起來,最後問了自己本家的族老:“爺爺,您這是幹什麼?”
那位族老沉聲說道:“這是鼠疫,難道你忘記你爹是怎麼死的了?”
村長一怔,臉色有些難看,他突然明白了什麼,低聲說道:“那也不能這樣草菅人命啊!”
楊無咎冷冷地望着這一切,尤其是看到灰頭土臉的容紫陌之時,趕緊上前,正要攙扶起容紫陌,就見一個黑影上前,徑直將容紫陌扯在了懷中。
“我娘子不用勞煩楊捕頭!”傾十七擡眸盯着楊無咎,冷冷地說道。
楊無咎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微微地皺眉,沒有理會傾十七,照舊低聲問了容紫陌:“你沒事吧?”
容紫陌搖搖頭:“沒事,只是這……”
“放心,交給我!”楊無咎說道,回眸冷冷地望向那些愚昧的村民,大手一揮,沉聲喊道:“將那帶頭燒屋的人抓起來!”
村長一怔,這四位族老都已經七八十了,可經不起坐大牢這般折騰,而且牧氏去了大牢就被老鼠咬死,再也沒有回來,如今十里八村都害怕鎮府衙門的大牢。
楊無咎沉聲說道:“若是遲來一步,那就出了人命了!”
村長趕緊說道:“四位族老也是怕了,五十年前咱們村裏得了一場鼠疫,當時七十二個大家族,死的只剩下四家,這後來的村民都是外地來的,所以這村子裏姓什麼的都有!”
村長朝着楊無咎行禮:“他們年紀大了,有些愚昧,您就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楊無咎沉聲說道:“花村長,你們村子裏發現鼠疫,及時上報,這是對的,可是竟然敢私自處理鼠疫病人,這就是草菅人命,怎麼可能你說幾句話就能了結的?”
“您看這樣行不行,我現在就讓人送四位族老回去,關禁閉三月,不准他們出房門,也算是當做坐大牢了可以嗎?”村長說完,又望向嚇得抱成一團的牧大雨與牧二雨說道,“你們趕緊向楊捕頭說說,這件事情不再追究了!”
牧大雨咬着脣,有些倔強,但是一想到家中的情況,最後還是朝着楊無咎鞠躬說道:“楊捕頭,都是鄉里鄉親的,就算了吧!”
“你確定?”楊無咎沉聲問道,“咱們官府都是民不告官不管,你確定不再告他們?方纔他們可是想燒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