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也是一臉古怪,看着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周天。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周天輕笑一聲:“你是誰我並不想知道,但中醫傳承千載,亙古至今醫治傷患無數,其中玄妙又豈是你這種數典忘祖之輩能理解的?”
孫勝義都氣笑了,他沒見過這麼有種的人。
他目光在周天身上打量兩眼,嗤笑道:“一個鄉巴佬在我這裝什麼大頭蒜,你吹噓中醫這麼厲害?那這個人怎麼辦,你來治?”
“孫勝義,你不要太過分了,要不是我爺爺身體不好,現在輪得到你們囂張跋扈?”張汀雪怒道。
“笑話?別說老東西在,現在不都快要死了嗎?我實話告訴你,除非你跪在地上求我,否則你們妙方堂醫死人這件事,我保證一天之內就傳遍整個西城!”
孫勝義這話說的不無底氣,畢竟孫家在西城醫藥行業算得上赫赫有名,而妙方堂沒了王鶴松那個老東西,早就不值一提了。
“要是我能治好呢?”
忽然,周天又開口了。
這一次,周圍又是一靜。
這下不僅是孫勝義,就連妙方堂的一種醫師都背過了臉,孫勝義隨後大笑起來。
“你說什麼?哈哈哈!”
他轉頭看向衆人,“你們聽見了沒,這小子剛纔說他能把人治好,真是笑死我了!”
“行啊!你要是能把人治好,我給你跪下來磕頭!”
周天笑了。
這年頭還有這種人,看來的好好給他上一課。
“你在做什麼?”
張汀雪原本沒有說話,因爲她也想看看這個口氣這麼大的青年,到底有什麼本事,但等她看見周天掏出兩根線香點燃的時候,總算是忍不住了。
“香灰!”
周天頭也不擡的解釋道:“中醫講究陰陽五行,此人潰氣乏血,則陽虛體弱。用香灰輔以白醋,可以調陰陽補氣血,緩解症狀。”
“哈哈!真是笑話,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香灰可以治病的,我說什麼來着?中醫都是些坑蒙拐騙的東西,現在你們信了吧?”
孫勝義大笑起來。
周天看了此人一眼,並未多搭理,但周圍有不少中醫醫師,此刻卻像是抓住了什麼東西,一副眉頭緊皺的模樣。
服下香灰,周天將病患衣服解開,雙指合攏,在他身上宛若蜻蜓點水一般按壓起來,手法之快,令人眼花繚亂。
“你這是在點穴?”
張汀雪一臉疑惑。
孫勝義更是嗤笑不已:“中醫行鍼點穴,這種把戲我倒是見過,但是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用手指頭戳的?”
孫勝義話音落罷,周圍響起一陣鬨堂大笑。
周天並沒有開口解釋,銀針金針?那都是初入門庭的學徒才需要的東西,到了他這種可以真氣外放的境界,邊說用手指頭,就是用頭髮絲,他都能完成針法。
以指爲針,周天心無旁騖的施救,時間過了莫約半個鐘頭,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站了起身。
“這就完了?”
孫勝義雙手環胸,一副倨傲的模樣:“你不會以爲你裝神弄鬼擺弄兩下,我就真的會相信你?這跟之前有什麼區別?”
“他醒了!”
忽然,周圍人驚喊一聲。
這!
衆人都是目瞪口呆!
竟然真的醫好了!
“這不可能!這裏面肯定有什麼貓膩?”孫勝義難以置信地大喊起來。
周天這才冷笑道:“哦?剛纔詆譭中醫不是很起勁嘛?現在想反悔,是不是有點晚了?”
這下,妙方堂意中人面色不善的將孫勝義圍了起來,就連他身邊的狗腿子,都有些膽怯。
“行!你小子有種!”
孫勝義不甘心地在地上跪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看了周天一眼,這才倉皇帶人離去。
那病患此時被請進了妙方堂作進一步檢查,而此時張汀雪卻是一臉感激地打量着周天。
“這位先生,多謝你出手幫我們解圍。”
“是啊,你剛纔那手醫術簡直神了。”
周天擺了擺手:“舉手之勞。”
“先生,您幫了我們妙方堂大忙,快裏面請!還沒請教您尊姓大名,我們一定會好好答謝你的!”張汀雪眸中異光閃爍。
“謝就不必了,我叫周天,有緣自會再見。”
周天隨後不等這幫人挽留,隨即離開了醫館。
眼下他還有事情要去辦,可沒工夫在這裏耽擱,他走在街上打聽了一下白家住址,隨即趕了過去。
說起來倒也詫異,沒想到這白家竟然在當地這麼有名,他隨便問了個人,對方竟然知道。
今日白家正好在舉辦宴會,地方名流來了不少。
周天打了個車,很快便到了地方。
“呵!看來老頭子給我找的這門親家挺有錢啊!”
周天剛到白家莊園外面,入眼就是停車場上停擺着的各種豪車,以及從車上下來的各種名媛富商。
反觀周天,原本就樸素的着裝,在此地更顯得寒酸,格格不入。
“這裏是私人宴會,外人不得隨便進入。”
很快,便有兩名保安發現了周天,立馬將棍子攔在了周天面前。
“我不是外人!你們小姐白秋水是我未婚妻。”
周天聲音不大,但是周圍不少人都聽見了,都是一陣掩面嗤笑,隨後蔑視兩眼便離開了。
兩名保安冷笑道:“小子,剛剛纔被趕走了一個我們家老爺的二姑,你確定還要裝嗎?”
這年頭,到處都是這種騙喫騙喝的,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真是你們家小姐未婚夫,這是婚書,不信你看。”
周天隨後從包裏拿出一份婚書,遞了過去。
啪!
保安壓根看都不看,直接將其扔在了地上,喊道:“給臉你不要是不?我再說一遍馬上滾,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周天臉色一變,就要發作。
忽然,一聲冷喝傳了過來。
“這邊在吵什麼?”
忽然間,周天的餘光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了過來。
“是孫少爺!”
“孫少爺!”
兩名保安連忙恭敬地低下了頭。
那人走過來,先是一臉詫異,隨後笑了起來:“還真是巧啊,這不是之前那個小子嗎?怎麼着,想混進去啊?”
來人正是孫勝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