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要從兩年前開始說起。
老闆上山求醫,周天就已經算過了他的生辰,還強行給他改了命格。
雖然是撿回了一條命,但老闆卻喪失了生育的能力,所以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孩子。
女人懷了孕,只能說明她一邊享受着老闆帶來的榮華富貴,一邊還在外面偷腥找男人,甚至還可能用老闆給她的錢包養外面的野男人。
周天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他見識過太多,因爲嫌棄家裏的男人沒錢,而去勾引有錢的男人,從而將孩子丟棄到山腳下的事情。
“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有沒有想過,日後被老闆發現,會是怎樣的下場?”
周天眯着眼問道,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是十分清楚老闆的爲人。
只要你沒有做錯事情,老闆會對你很客氣,但你只要是犯了原則性的錯誤,或是不可原諒的過錯,老闆就會立刻換一副嘴臉,讓對方生不如死。
沒有一點狠勁,就算背後有周天的幫忙,老闆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就拿下這間避暑山莊。
女人被幾個侍應生抓住了胳膊,根本就動彈不得,聽到周天的話,她更是無比的驚訝。
因爲這件事,絕不可能被第三個人知道。
她出軌的過程十分謹慎,都是在伺候完老闆之後,等到他睡着了,再偷摸出去見其他的男人,匆匆的享受了一夜的歡愉,趕在天亮之前回到老闆身邊睡下。
以至於老闆一直都活在謊言之中,因爲他每每在清晨醒來,都能看見女人那張睏倦的臉,還以爲自己的能力有多了不起呢,每次事後都讓女人下不來牀。
周天雖然不知道這些具體的細節,但看女人此刻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他對這些侍應生說道:“隨便找一間屋子,把她關起來,這裏的損失我來買單。”
“周先生,你剛纔不是讓她來負責嗎?”
“看她這個樣子,也知道賠不起這個錢,我和你們老闆關係費錢,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好,還是周先生有格局,果然越有錢的人,眼界就越高。”
女人被她們給拉走了,關在避暑山莊的地下室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餐廳變得面目全非,就剩下週天那一桌還安然無恙。
他回到餐桌前,拿起刀叉繼續開始進食,彷彿剛纔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蘇海清就喜歡他這種淡定的性格,也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周天小時候不這樣,到了十幾歲的年紀,才突然變得沉穩下來。
“小師弟,你現在心情如何?”
蘇海清繼續着剛纔的姿勢,用雙手拖着下巴,一臉好奇的問道。
周天頭也沒擡,語氣淡漠:“要說什麼趕緊說,磨磨唧唧的,不是你的性格。”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你三師姐,她突然說要給你安排個軍人女朋友。”
“你剛纔怎麼不說?”
“這不是怕你情緒激動嗎?”
“我覺得軍人女朋友沒什麼不好的,你就看在我們姐倆的面子上,過去見一面吧!”
“大師姐,你老實告訴我,來這一趟究竟是爲了看我,還是要給我說媒?”
聞言,蘇海清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這要從何說起呢?只能說,兩者都有吧!
面對周天這犀利的眼神,她趕緊解釋道:“我已經見過人家了,小丫頭長得那叫一個水靈,你看了肯定會喜歡的!”
這下週天徹底沒有喫東西的胃口了,他匆匆站起身,走到前臺付了錢,順便支付了一筆餐廳翻新的費用,就急忙回到了樓上的房間。
蘇海清也感覺到無比的後悔,早知道,她就等周天心情好的時候再說了。
後面的旅程,全程在周天黑着臉的狀態下進行。
晚間,避暑山莊的老闆回到酒店,得知女人的事情,趕緊去到了地下室。
他一腳踹開門,對正在瑟瑟發抖的女人質問道:“你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反正不是你的就對了!呵呵,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很牛逼嗎?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在你這裏就沒有體會過真正的爽!”
“你這個娘們,還真會惹事,平時我對你笑臉相迎,是看在你至少有一張好臉蛋的份上,既然你這麼不尊重我,那就別怪我無情,翻臉不認人。”
老闆從一旁找來一個榔頭,徑直朝着女人走了過去。
有侍應生路過這間地下室,聽見裏面傳出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飛速的跑開了。
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人最後的結局如何,因爲壓根就沒有人看見她從地下室裏出來。
倉促的一次旅程,就在這不經意間結束了。
周天等人收拾行囊,準備返程。
酒店老闆看見周天居然開着一輛破面包車,直接就讓酒店的工作人員安排了直升飛機。
“你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還是留點餘錢,買些核桃補補腦子。”
周天不喜歡這麼大的陣仗,更不喜歡招搖過市。
如果別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會非常不自在。
老闆的好意泡了湯,看着周天開着那輛麪包車離開了避暑山莊,心裏很不是滋味。
“哎,都怪我臨時有事,如果用這一天的時間來陪陪他就好了。”
下一次想要看見周天,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蘇海清獨自開着一輛車跟在周天的麪包車後面,她在車上就給歐陽菁華打去了電話,轉告了周天的想法。
電話裏,歐陽菁華態度平靜,只是讓她路上注意安全,沒有說其他的話。
飛機落地,已經是下午了。
幾個學生自己包車回學校,周天則是被蘇海清拎着上了路邊的車。
“蘇總,歡迎回來。”
司機回頭對兩人打了個招呼。
蘇海清擺了擺手,靠在椅背上說道:“快出發吧,我現在渾身上下都疼得很,想趕緊躺下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