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證據確鑿,其實根本就是四個家長串通好,故意要陷害劉東山。
作爲知道真相的人,周天會如何選擇?
劉東山一臉震怒的看着他,喊道:“周教授,難道你要袖手旁觀,任由這些人污衊我嗎?”
周天皺了皺眉,反問道:“他們污衊你什麼了?”
“你……你有種再問一遍?”
“劉醫仙,我剛纔看得真真兒的,你的確就是冒犯了這位女士,還是不要再狡辯了,老老實實認罪吧!”
這時,周天的耳朵動了動。
他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於是走到幾人面前,抓起劉東山的手,在家長身上留下了指紋。
保安衝了進來。
“劉醫仙,她剛纔說的是真的嗎?你對學生家長做了……那種事?”
劉東山氣得跳腳,狂怒的罵道:“蠢驢,老子是這所大學的教授,怎麼可能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
“可這裏有好幾個人做人證,這件事可大可小,我們需要立刻報警通知警方!”
“你敢!”
“抱歉劉醫仙,學校的名譽比什麼都重要。”
保安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周天低下頭,微微揚起嘴角。
他雖然不喜歡這種處理問題的方式,但是不得不說,這幾個學生家長還挺默契。
一個人出主意,剩下的人全都會衝上去幫忙。
片刻之後,警方趕到現場,帶走了劉東山和四個家長。
周天作爲教授,理所當然應該跟去看看。
審訊室裏,劉東山猛地一拍桌子,憤然站起身來。
“你剛纔說什麼?說我是學校的敗類?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人人敬仰的劉醫仙!”
對面的審訊員淡定的翻看着事件記錄,威脅道:“我勸你最好坐下說話,否則我就直接給你定罪了。”
“你憑什麼給我定罪?我要求見我的律師,立刻馬上!”
“抱歉,你的律師在來的路上出了車禍,好像還挺嚴重的,都直接送進ICU了。”
“可我還沒給我律師打電話,你怎麼知道他出了車禍?”
審訊員吸了吸鼻子,轉口道:“劉東山,我們在受害者的身上採取到了你的指紋,加上還有三個人證的供詞,你的罪名基本已經成立了,勸你還是乖乖認輸,等着我們下一步的指示吧!”
“呵呵,想要給我定罪,你還沒有這個本事!”
劉東山一屁股坐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取出一根抽了起來。
他在吞雲吐霧之間,看了眼對面的審訊員,問道:“你一個月工資多少?有一萬嗎?”
“你的問題和這個案件無關。”
“如果我能給你一百萬,你能放我走嗎?”
審訊員打字的速度漸漸放慢,他撫了撫眼鏡框,悠悠問道:“一百萬夠嗎?”
“看來你這小子還挺機靈,這樣吧,你說個數,只要是我能接受的,我一定會在十分鐘內滿足你,但你必須要聽我的差遣辦事,這個案子就算我無罪,刪除我的檔案,今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劉東山嗤笑了一聲:“我活了一把年紀,江湖規矩還是懂的。”
審訊員看見他笑了,也跟着笑了起來。
隨後拍了拍手,昏暗的審訊室突然變得明亮起來。
那塊黑色的玻璃,也逐漸變得透明。
劉東山一臉錯愕的盯着玻璃瞧,直到他看見了幾個警察出現在玻璃背後,還有周天這個混蛋的臉。
“你居然敢玩我?”
劉東山扔掉手裏的菸頭,氣憤的問道。
審訊員搖了搖頭:“什麼狗屁教授,你的爲人這般陰險惡劣,還能指望你教出什麼好學生來?”
“剛纔的對話,他們都聽見了?”
“沒錯,所以你現在罪加一等,還是等着收監吧!”
周天心滿意足的走出了警察局。
他開車回到了學校,推開辦公室的門,鄭康和趙虎還坐在沙發上,憂心忡忡的等待着最終的結果。
見到周天,他們立即站起身,卻是不敢開口詢問。
周天冷冷的瞥了他們幾眼,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桌。
“現在可以對我說實話了嗎?”
他坐在椅子上點開電腦屏幕,語氣陰沉的問道。
鄭康猶豫着走上前:“對不起周教授,這件事全是我們的錯。”
“知道就好,我現在不想聽道歉的話,只想知道你們爲什麼要對劉醫仙做出那樣的事情。”
“今天上午我和趙虎在籃球場練球,突然走過來一幫高年級的人,想要搶我們的籃球場,因爲和他們發生了口角,所以戰況愈演愈烈,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趙虎接着說道:“周教授,那些高年級的人仰仗着劉醫仙的地位,對你出言不遜,還說你是靠女人養着的小白臉,最關鍵的是,這些謠言都是劉醫仙傳出來的。”
周天點了點頭,對兩人問道:“所以,你們一時氣不過,就去報復劉醫仙,讓他當着上百名學生的面丟人現眼?”
“對不起。”
“對不起。”
兩人紛紛低下了頭。
周天將電腦中的文件打印出來,隨即裝進了文件袋裏。
“想要報復一個人,可以選擇更明智的方式,你們兩人的行爲,屬於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對方被你們折騰的夠嗆,而你們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那周教授是不打算原諒我們了?”
“非也,趁機除掉劉醫仙,對這所學校來說是一件好事。”
鄭康大大鬆了口氣,回頭和趙虎擊了一下掌。
周天見狀,拿着文件袋走到他們的面前,分別敲了一下他們的腦袋。
“替我把這個交給張主任,你們兩人必須手寫一份五千字的反省報告,明天放學之前交給我。”
“五千字?手寫?周教授,你乾脆打死我們好了!”
“就是,我寧願去太陽底下受虐,也不願意寫這個玩意啊!”
周天可不管他們,將文件袋塞入鄭康的懷裏,大步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