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看見李主任笑得前俯後仰,直誇王崗有眼光。
王崗略顯得意,轉頭看向喬山問道:“你應該是我的前輩,不知道你對李主任,是否像我一樣?”
“你指的是哪方面?”喬山有些警惕。
“各方面。”
“李主任對於我來說,就像是我的伯樂,他帶領我走向更開闊的……”
沒等喬山說完,李主任就表情陰沉的咳嗽了一聲。
擺了擺手,道:“你要是不想誇,就不用硬誇了,這麼官方的話,鬼才相信你呢!”
“李主任,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沒有說謊!”
“算了,你先去幫我們拿點果盤和小喫吧,我和王崗單獨說會兒話!”
瞬間,喬山就感覺到了一股挫敗感。
他這個狗腿子的地位,居然被一個剛來的小子給搶走了。
這要是被周天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取笑他呢!
喬山鬱悶的站起身,瞥了眼王崗的側臉,忽然發現他的耳後根,有一個細微的傷痕。
這個傷痕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喬山起初沒有在意,等他走去果盤專區,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傷痕是在耳後根的地方,像是裂開了一樣,這說明是有人重重的打了他一耳光,直接就把這個耳朵給打翻了皮。
光是想一想這個畫面,喬山就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伸手摸向了耳後根,居然有一陣溼溼滑滑的感覺。
將手拿在眼前一看,喬山臉色驟變,他耳後根的地方,竟然流出了猩紅的血液。
就在他感到堂皇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王崗的聲音。
“李主任讓你來拿果盤,你怎麼站在這裏發呆?”
喬山立即轉過身來,看向王崗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嗯?我什麼都沒做,你這麼敏感幹什麼?”
“還說沒有,我的耳朵明明是被你……”
喬山再度摸向耳後根,這回卻是乾乾的,什麼也摸不到。
那陣鑽心的疼痛漸漸消失,他看着面前的王崗露出陰險的笑意,冰冷的感覺,從腳升到了頭頂。
這是怎麼一回事?剛剛分明有一種被割耳的痛覺,在看見王崗之前,卻是神祕的消失不見了。
他看見滿手猩紅的血液,難道都是錯覺?
喬山惶恐的後退了兩步,不慎撞翻了幾個果盤,被侍應生堵在了果盤專區。
王崗像是達到了目的似的,將他一個人扔在這,轉身回到了李主任的面前。
“先生,這些果盤總價八千八百八,你是現金還是刷卡?”
侍應生快速統計了一下賠償款,除了水果本身的價格,還有這些盤子的價格。
喬山大口喘着粗氣,對他們問道:“我的耳朵在流血嗎?”
“先生,你不要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如果你不配合我們的工作,那就只能報警了。”
“賠償款我現在就給你轉過去,不就是八千多塊錢嗎?”
隨後,他像是瘋子一樣,抓住了侍應生的胳膊:“現在你可以幫我看看了嗎?”
侍應生收到了錢,態度也發生了改變,笑臉盈盈的說道:“先生,你的耳朵沒有任何的問題,什麼血跡不血跡的,肯定是你眼花了吧!”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剛纔感覺到了一陣劇痛,一摸我的耳朵,竟然發現了滲人的血跡。”
“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查看我們的監控視頻,正好有一臺監控對着你呢!”
喬山點點頭,跟着侍應生去到了電腦後面。
點開監控畫面,喬山看見自己起身走到了果盤專區,隨後他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而與此同時,王崗和李主任交流了幾句,忽然起身走了過來。
他停留在喬山的身後,靜靜的注視着喬山的背影,那眼神無比的冷冽。
喬山正在爲滿手的血跡堂皇,可監控畫面之中,他的手上什麼也沒有。
後面的畫面,就是喬山轉過身和他產生了爭執。
侍應生關掉電腦,笑着說道:“先生,如果你仍然感到不適,可以去醫院做一下檢查,有些人出現了幻覺,的確容易看見一些不存在的場面。”
“你的意思是,我是個神經病?”
“我們是有素質的侍應生,不可能說客人有神經病,這是我的一個建議,希望你能理解。”
喬山推開侍應生,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兩人的面前。
李主任發現他手裏什麼也沒拿,頓時有些不高興。
“我讓你去拿果盤過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你在那邊又是摔盤子又是大吼大叫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抱歉,我身體有些不舒服,這頓酒我請了。”
喬山拿起自己的皮包,找侍應生結了賬,隨後像是逃似的跑出了酒吧。
見狀,李主任指着他的背影,狐疑的問道:“這小子突然間發什麼神經?他之前不是這樣的人啊!”
“李主任。”
王崗在這時喊了他一聲。
李主任瞬間收回了疑慮,笑着問道:“你有什麼話想說?”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想對付周天是嗎?”
“這……麼明顯嗎?”
“呵呵,周天這個人,也是我的仇人,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兩個人可以聯手。”
王崗抿了一口酒,繼續道:“另外,喬山這個人你就不要再信了,他是兩頭的奸細,一邊在周天面前詆譭你的形象,一邊在你的面前裝作狗腿子,辱罵周天。”
“你纔剛來一天,居然已經搞清楚了這麼多的事情?”
王崗揚起下巴,一臉的漠然:“我是有備而來,爲了能親手殺掉周天,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如果你能配合我的話,將來我所擁有的一切榮華富貴,你也能擁有。”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但我有一個條件,你的位置交給我來坐。”
李主任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