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已經在樓下等了。
“陳總,是現在就回閩都嗎?”三個人都上車之後坐在了後排,司機轉過身來,問了一句。
陳婷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正在和陳樂樂打鬧的葉秋。
“你趕時間嗎?如果不趕的話,我打算先回一趟鐵城。”
葉秋離開了四年多。
他…真的想家了。
“我不趕時間的。”
陳婷對着司機道:“小劉,先去鐵城。”
司機點了點頭,設置好了導航,然後發動汽車,把車子開上了高速,順着導航徑直朝着鐵城的方向去。
一路之上,陳樂樂都粘着葉秋。
兩個人玩的不亦說乎。
而陳婷也看的出來,葉秋是真的喜歡陳樂樂,也許這就是學濃於水的親情吧,好幾次她都打算開口告訴葉秋,樂樂就是你的女兒。
可她還是忍住了。
雖然她知道,瞞着葉秋,這對葉秋不公平,對樂樂更不公平。
難道……告訴葉秋,樂樂是你的女兒?告訴葉秋其實我們早就發生過關係,那是在你冒充我男朋友醉酒之後?
然後葉秋就因爲樂樂的原因,放棄心中的摯愛蘇小萌,而接受自己?
不。
這不是陳婷想要的結果。
陳婷做爲一家公司的老闆,其實是很忙的,今天本來是約了好幾個客戶要談生意的,不過,考慮很有可能這是樂樂和她爺爺奶奶接觸的唯一機會,便是把所有工作全都推掉了,決定陪着葉秋一起返回鐵城的老家。
車子上了高速之後,開了三個多小時,終於抵達了鐵城的三元村。
一路之上,葉秋都陪着陳樂樂在打鬧。
“這裏就是叔叔的家,叔叔家裏可是有很多水果喫的。”葉秋抱着陳樂樂下車。
陳樂樂和葉秋相處了一段時間,兩個人明顯是熟悉了,抱着葉秋的脖子,毫不客氣的說道:“我要喫大西瓜。”
“沒問題,待會叔叔給你摘一個最大的西瓜,讓你喫個夠。”
陳樂樂一開心,吧唧一口又親在了葉秋的臉上:“咯咯,樂樂還要喫,荔枝,龍眼,大叔叔你這裏有嗎?”
“叔叔家裏都有。”
“太好了,我最愛荔枝了。”
“叔叔最愛喫的也是荔枝……”
三個人有說有笑,一路聊着來到了家門口,可剛到家門口,葉秋就感覺不對勁了,院門是緊閉着的,葉秋可是記得,家裏以前白天的時候,院子都是不關門。
更讓葉秋詫異的是。
院子裏面竟然雜草叢生,看上去就好像是很久沒有人打理一樣,葉秋家裏可是有兩個長工的,一個酒鬼叔,還有一個啞叔。
這兩位平常可是相當的勤快。
別說是家門口院子裏面的雜草了,就是後山果園裏面的雜草都鋤的乾乾淨淨的。
沒理由家裏的雜草這麼多了,還不打理的?
難道是……
葉秋想到了什麼,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起來,快步的走進了院子,推門進入到了房間,裏面傢俱的擺設倒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只不過,傢俱上到處都是灰塵,到處都是蜘蛛網。
“老媽又失蹤了嗎?”
葉秋皺起了眉頭。
前世的時候,葉秋在結完婚生完子之後,鳳雅君和二位叔叔就不見了,就好像是突然之間人間蒸發了一樣,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直到葉秋四十歲癌症的時候,都沒有在出現過。
這是葉秋在前世,最大的一個迷。
可是,前世,按時間推算的話,那也是在兩年之後才發生的事情。
今生,提早了?
“葉秋,這是怎麼回事?這屋子好像很久都沒有住人啊。”陳婷走了進來,也是被屋子裏面的一切給驚了一下。
四周到處都是蜘蛛網,傢俱上也都蒙上了灰塵,看上去至少大半年的時間沒有人住了。
……
後山。
這裏本來是一片果園,種植着不少的水果的,可是因爲長久沒有人打理,雜草叢生不說,果樹也都凋零了。
幾個衣冠楚楚的城裏人站在山上,爲首的那個青年指着面前的這一片果樹,相當憤怒的說道:“怎麼回事,這果樹怎麼還在這裏,上個星期我不是就讓你們剷平嗎?”
旁邊立刻就有一箇中年誠惶誠恐的說道:“劉少,是這樣的,上週您吩咐完了之後,我就調集了人手,推土車我都調來了七八輛。”
“可是,村裏面的人不讓啊。”
“窮山惡水出刁民,他們不讓,我們也不好動手啊,所以就一拖再拖了。”
劉少相當生氣:“村民不讓?這是姓鳳的那一家人的果林,關這些村民門屁事啊,在說了,那姓鳳的都已經列入失蹤人口了,人都不知道死哪裏去了,這果林也被我承包下來了,那就是我劉大東的,我想要剷平就剷平。”
劉大東看上了一片的山林,打算將這裏改造成爲一個度假村。其實鳳雅君在的時候,他就找過鳳雅君談過幾次想要買下果林這一片山了。
可鳳雅君不賣,他也沒辦法。
後來,聽說鳳雅君失蹤了,他知道機會就來了。
他先是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從有關部門的手裏,弄到了這一片山林的承包權,然後找來了施工隊,要把這果樹先剷平了。
結果。
卻是收到了村子裏麪人的阻撓。
這就讓劉大東相當的惱火,他先讓人去縣城調來了二三十個打手,然後親自指揮推土車要剷平這果林,推出車的動靜立刻引起了村裏麪人的注意。
各家各戶都衝出來了人。
有些拿着鋤頭,有些拿着掃把,這些村民站在山林前面,和劉大東的人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喲,還真有不怕死的?”
劉大東把菸頭丟在了地上,踩滅,惡狠狠的瞪着前面這幾個村民:“瑪德,你們不讓開是吧,行了,還真以爲我治不了你們了。”
劉大東可不像監理那般的心慈手軟,囂張慣了的他懶的去跟這些村民們囉嗦了。
影響我發財是吧?
行。
我就打到你們點頭。
只要不出人命,啥屁事都沒有。
他走了過去,對着最前面的那個中年一腳就踹了過去,把他踹在了地上,然後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馬勒戈壁的,就是你帶的頭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