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城中,劉府門前熱鬧非凡,家主劉正風正站在門口迎接各地來的賓客。

    此時正在與熟人打招呼的劉正風發現了遠處出現的一隊人馬,爲首的竟是那華山派掌門,君子劍嶽不羣!

    劉正風趕忙與面前之人結束招呼,迎上剛到門口的嶽不羣及其一衆弟子。

    “哈哈,嶽師兄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您的到來真使我劉府蓬蓽生輝啊!”

    “誒!哪裏哪裏,劉師弟金盆洗手,吾自當親自到來,師弟不比如此多禮。”嶽不羣此時甚是謙和,完全與他的君子劍的名稱相符,可惜這一切都也只是他裝出來的而已。

    “這位便是定逸師妹吧?我劉府也歡迎師太的到來啊!”剛與嶽不羣打完招呼,劉正風才發現隊伍之中竟還有恆山的人馬,他趕忙與定逸師太招呼道。

    “定逸見過劉師兄,這次就叨擾了。”

    正當劉正風要送嶽不羣等人進劉府時,後方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一下將門口衆人的注意力吸引走,連剛要進府的嶽不羣等人也被吸引。

    帶頭之人胸口上有着一道紅色的刀痕,觀其血液樣子應是新傷不久,其人旁邊並列走着一位絕世俊逸的男子,那容顏常人看上一眼便絕無可能忘記,只想沉迷與他那絕世的容顏之中。

    現場男人還好,只是欣賞他的帥氣,但女子就不一樣了,現場女子近乎全軍覆沒,全都呆呆的看着這位帥氣逆天的男子,而這兒唯一能掙脫的,大概只有定逸師太了。

    “咳咳~”嶽不羣見自家妻子及女兒還在沉迷不由得輕咳一聲,提醒他們注意自身形象。

    但這聲咳嗽只叫醒了甯中則,他的女兒還在那小聲說着“好帥,怎能這樣帥氣”一類的話語,看的華山其他人一陣無語。

    “珊兒!醒醒!”其他人不好叫醒嶽靈珊,但甯中則則沒有半分不好,她直接輕拍嶽靈珊背脊叫醒她。

    “啊?娘?發生了什麼?”醒過來的嶽靈珊一臉迷茫,彷彿忘記剛剛發生了什麼,只是那臉上的紅暈不會因爲她這話語而消失,此刻她說這些話大概只有掩耳盜鈴之效了。

    這時嶽不羣與定逸師太臉色同時一沉,他們發現那兩人身後的令狐沖與儀琳了,此時的儀琳看其樣子沒有什麼變化,但令狐沖就不一樣了,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焉焉的。

    再有便是一位被綁着的人,這人讓那位胸口有到痕傷口的人強拉着,看他樣子應是戰敗被俘之人。

    “劉師弟別來無恙啊。”那位胸口有刀痕之人來到衆人面前說道。

    劉正風聞言細細打量了一番這人,這不是泰山派的天松師兄嗎?他怎會如此狼狽?

    而當劉正風與天松道人交談時,定逸師太也與計鳴聊了起來:“計居士,請問是發生了什麼嗎?不然令狐師侄怎會變成這樣?”

    此刻的令狐沖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這一路上他可是被天松道人狂訓,整的他現在都有點自閉了,連他那放蕩不羈的性格此刻都已消失,這可是連他師傅都沒消磨掉的性格啊,可能是心中有負罪之感,此時這個氣質纔會消失,當然說不定個再過幾天,這氣質又有可能不知從哪冒出來。

    “呵呵,因爲做錯事了吧!”計鳴笑着回答道。

    聞言定逸師太好奇的看着儀琳,想要她給自己解釋解釋這前因後果。

    而一旁嶽不羣也在向着令狐沖問話,可惜令狐沖如同自閉了一般,沒有對嶽不羣的話語有任何反應。

    “師兄!師兄!爹爹問你話呢!”嶽靈珊的手掌在令狐沖的眼前晃了晃,一下將令狐沖的魂魄召回。

    令狐沖一臉迷茫與喪的說道:“啊?啊?師妹你在說什麼?”

    這一幕看的一旁的嶽不羣等人直搖頭,這衝兒(師兄)是被什麼事物給打擊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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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一羣人正在各自坐在大廳中的椅子上,他們的目光全都盯着廳中跪着的田伯光。

    此時的劉正風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好好的一場金盆洗手大會,因爲田伯光的到來完全變了樣子,應是因爲他從洗手大會變成審判大會。

    還好此時離吉時還有些時間,足夠審判田伯光這淫賊。

    “要我說應先閹了他,再帶着他到城中游街,最後在衆人的注視下處決他!讓他爲他之前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忍耐許久的定逸師太先出聲說道。

    明明是修佛理的尼姑,但她一開口卻與其所修的回頭是岸背道而馳。

    這話一出口,頓時招來廳中全部女性的贊同,可能同爲女人才能體會到對田伯光這類人的痛恨吧。

    而廳中男人聽見要閹了他時,不由得雙腿一顫,頓時全都感覺誇下之物好似不存在,總感覺下面涼涼的有風吹過。

    “我說閹了他就不用吧,只需當街遊行之後直接處死便行了。”

    廳中之人頓時看向發言之人,竟是華山派掌門:君子劍嶽不羣。

    其實在這宋國地界,朝廷的管理較爲寬鬆,除了謀反這件大事及其他一些重事,不然基本不會判一個人死刑。而且他們這些江湖人身手較好,朝廷就算真想處理他們也處理不了,所以宋國的這些江湖事基本都是其國內的江湖名門在掌管。

    因此只要是在宋國境內,他們處理這些田伯光這類江湖敗類,實在是太過於名正言順。

    嶽不羣接着說道:“雖然他田伯光是採花大盜,每個人是有他的尊嚴的,我們不能因爲他做的壞事,而用這種方式處理他。”

    廳上跪着的田伯光聞言感激的看着嶽不羣,要是真的被閹了,那他田伯光怕是會被同道笑死,尤其是雲中鶴那廝。

    “師父,我們就不能····”

    “住口!這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令狐沖剛想說話就被嶽不羣打斷,嶽不羣用他能殺死人的目光,死死的注視着令狐沖。

    令狐沖感覺到只要他在敢亂說話,那他就有大麻煩了,可能思過崖要變成他永遠的家了,這嚇的他將接下來的話語憋了回去,他同情的看着田伯光,不是我不救你,我也沒辦法啊。

    “呵呵,嶽掌門何必如此,就讓你徒弟把話說完嘛。”一道如同鴨子叫的聲音響起,尋聲望去竟是那青城派的掌門人餘滄海,而此時他臉上正掛着嘲諷的笑容。

    “哼!”

    可惜嶽不羣並沒有鳥他,他狠狠的看了令狐沖一眼,今天他的臉可被這徒弟全丟光了,身爲正派弟子還想救一個淫賊?田伯光他今天要是不用被閹,那他在地下就要感謝我老嶽的慈悲!

    “誒!嶽掌門這話有失偏頗····”

    接下來就是一羣掌門人的共同討論,都在討論怎麼處理田伯光這廝,可惜一直沒有達成共識,還差點吵了起來。

    “不知計少俠有何想法,畢竟這田伯光也是少俠抓到的。”

    一旁的劉正風見一行人爲這事都吵起來,趕忙將衆人注意轉到計鳴身上。

    “大家不是好奇這田伯光是怎麼抓到的嗎?他便是這位計少俠抓到的。”

    聞言廳中衆人看向計鳴,想看看他會說什麼話來。

    不過這位計少俠可真年輕,看他樣子,最多不過二十出頭吧?才這點歲數就有這般實力,看來這人又是一個與喬峯慕容類似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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