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對不起了,借你一用,女子心裏暗暗道。“所以,你不用這麼的……額,怎麼說呢。”女子一臉爲難的看着男子,“反正就是你不用娶我。而我也不介意,所以…我們後會無期!”
女子一番話說完,不待男子反應過來,便已跑遠。
“哎!”待男子反應過來,那女子早已跑了一大段路。“姑娘,等等我啊,小生還有話未說完呢。”男子提步追了上去。
女子轉頭,只見那男子揹着書箱,已經追了上來,“你別在追我了,你再追,小心我揍你啊!”女子叫喚一聲,加快速度朝前跑去,男子卻依舊在追。兩人就這樣你追我趕的消失在路的盡頭!
京城,太師府。
一頂轎子停在太師府前,門前的小廝急忙趕上前去,掀開轎簾,轎子中走出一箇中年男人,一身深紫色的朝服,雖然來人已經上了些年歲,卻依舊丰神俊郎,可見年輕時風采斐然!
小廝朝府內同告一聲,只見府中出來一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老爺回來了。”
“嗯。”轎子中出來的中年男子輕應道,進入府中邊走邊問道:“常德,大小姐最近在幹什麼?”
跟隨在後的管家常德一愣神,老爺不是向來不怎麼管大小姐的麼,今日怎麼了?隨即答道:“老爺,小姐不在府上,老奴已經一個月沒見過小姐了。”
中年男子也就是當朝太師容海寧臉色瞬間黑了,“這個孽女,簡直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這麼久不回府,又去哪兒瘋了,常德,派人去找,十天之內,將小姐找回來。”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管家常德去安排。容海寧在原地站了半晌,嘆了口氣向大廳走去。
大廳裏,容海寧的二夫人杜冰豔坐在右邊的主位上品着糕點,丫鬟在一旁捶着肩膀,一臉的愜意舒適。擡眼間瞧見了疾步而來的容海寧,急忙起身迎上前去嬌笑道:“老爺回來了,可是累了。”
她伸手去挽容海寧的手臂,卻被他躲了過去,讓她在門口一陣尷尬。不過,對此她也沒甚在意,他一向都是如此!
“可是誰又惹你生氣了?”她上前爲他倒了杯茶奉上,容海寧接過茶盞,但想起今日朝堂上皇帝話裏話外的暗示,一陣心驚於懊惱。
“還不是錦繡那丫頭,都已經一個多月未在府中了,真是太無法無天了。”容海寧嘆口氣,語氣間有些自責,也有些許無奈。
二夫人素手搭上容海寧的肩頭,漸漸揉捏起來,“老爺你也別太生氣,錦繡還小,而且她又貪玩,興許過些日子就自己回來了,老爺彆氣壞了身子。”杜冰豔很是解意的安慰道。
二夫人連忙拍拍他的背,“老爺彆氣,氣着身子就不好了,錦繡着實頑皮了些,日後再好好教導就是了,你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今日朝堂上,聖上似有意將錦繡許配給三王爺,怕是不日聖旨就要下來了,可錦繡她……”容海寧無奈的搖搖頭。
聽到此話,二夫人也楞了,雖說她並不太待見這個原配生的刁蠻的大小姐,可許配給三王爺夜未央那個病秧子,自己心裏也有幾分可惜。
“老爺,這……”二夫人此時也有些語塞,隨即卻又想通了什麼,“老爺,雖說三王爺體弱多病,卻也是個難得的人物,溫潤謙和,想必錦繡去了也不會太爲難她,老爺就放心吧!”
容海寧也道:“但願吧!”
大廳外,常順腳步匆匆忙道:“老爺,夫人,宮裏來人了,是皇上身邊的溫公公。”廳裏容海寧夫婦兩對視一眼,說曹操,曹操到。
容海寧快步上前,“快請!”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茲聞太師容海寧長女錦繡德才兼備,賢淑大方,溫良敦厚,太后與朕聞之甚悅,今皇三子未央以至婚齡……”
溫公公有些尖細的聲音宣讀完畢,在場衆人猛然提起一顆心,“容大人,錦繡小姐呢,怎麼不來領旨謝恩?”溫公公找了半天,也只有一位年約十四五歲的女子,而沒有傳說中的那位紈絝千金容錦繡。
“回公公,小女頑劣,染了風寒,恐驚擾公公,所以未曾出來,還請公公見諒。”容海寧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
“咱家懂得了。”溫公公乃是宮裏的人精,哪能不知其中貓膩,想必是那紈絝千金不在太師府吧。“那容大人領旨謝恩吧!”溫公公將聖旨交給容海寧。
“公公一路舟車勞頓,我已讓下人備了膳食,公公用些飯菜再啓程吧”說話間,一旁的常順已將準備好的打賞遞給了溫公公。溫公公微胖的身子笑的一顫一顫的,“如此,咱家便多謝容大人了,也恭喜容大人了!”
“公公客氣了,常順,帶溫公公去休息。”容海寧送走溫公公,長出一口氣,不知此事是福是禍!
“爹,那三王爺不是病的快不行了麼,您怎麼會讓姐姐嫁過去?”容雲繡一臉不解,爹爹雖然平時對姐姐非打即罵,卻也是極其喜愛的,這次怎麼會……
二夫人拉過自己的女兒,搖頭示意她不要亂說,雲繡一臉茫然。前些時日聽說靜王殿下病入膏肓,皇帝這是要找個沖喜的。
“這是聖上的旨意,爹也無能爲力,一切看她的造化吧。”廳內一片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