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查朝廷官員這事,錦衣衛只能協助,主要還是得看東廠。
“曹正淳聽旨,朕要你在最短時間內,重振東廠!”
說着,朱厚照將一個冊子仍在曹正淳的懷裏。
“臣,曹正淳,領旨!”
曹正淳雙膝跪倒在地,同時感覺到一絲壓力。
萬幸,東廠的根基還穩。
只要天子想要的,曹正淳就是拼了命也要完成。
“請陛下放下,臣在一個月內,必會給補習一個圓滿的交代!”
“好,一個月後,朕親自檢閱錦衣衛!”
聽聞此言,沈煉雙手抱拳:“啓奏陛下,臣也請陛下一個月後檢閱錦衣衛!”
“很好!”朱厚照頷首,表示很滿意。
沈煉和曹正淳的任務就是擴充錦衣衛。
曹正淳熟悉整個內廷,同時也有很多的關係,可以隨時從京城裏調動人手來補充,填充到京城錦衣衛的人手裏。
等錦衣衛和東廠發展壯大之後,再把他們調回三大營地。
但事實上,在擴充東廠和錦衣衛的同事,朱厚照也還在謀劃接手京城營地。
所謂槍桿子裏出政權,想要獨攬大權,想要不被隨意的束縛,就只能手握兵權。
人的命是上天註定的,但是運卻能時來運轉,尤其是權利這東西,要是全部掌握的在自己手裏,那該是何等的美滋滋?
任何人都是如此!
普通人,內閣大臣是如此,皇帝更是如此!
這一世,既然成了天子,你就做一個古代帝王應該有的一切,權利,就是其中最重要的。
......
西北重鎮嘉峪關。
王守仁,錢寧率領三千營五軍營深入山地,隔壁,荒漠,縱深三百餘里追擊韃靼。
這一戰,便打出了大明帝國的威武,更是讓大明十三附屬國看到了大明的強大之處。
短短不到三日之餘,大明附屬十三國便已經湊夠了原先兩倍的歲貢,準備星夜前往紫禁城。
此時,紫禁城。
旋政殿內。
朱厚照坐在龍椅之上,認真翻閱着附屬國送來的歲貢禮單。
玉階下,文武百官喜極而泣。
大明雄主,雖爲少年,但已雄鷹展翅,將來必定帶領他們飛向更高的據點。
宣政殿內,內閣首輔劉健身處大殿中央,拱手對正德皇帝朱厚照倒:“陛下,此次向我大明納稅的附屬國,共有十二個,除此之外,那朝鮮國之外,其他的國家全部對我大明俯首稱臣,及早交來歲貢。”
“而且,這十二國所交來的歲貢,都是在原來的基礎之上翻了一番,看來還是很有誠意的。”
朱厚照聽聞此言,不禁微微頷首,面頰上也露出了細微的笑意,但他還是很鎮定,完全有大臣們那般狂喜。
“這十二個附屬國,都是在這冊子上嗎?”
“是的,陛下。”
劉健雖然上了年紀,但他聲音確實格外洪亮。
當他很肯定是說出是的時候,在朝所有的人都是滿臉驚訝。要知道,這幾年,他們大明是如何對待他們的?
玉階下,十二位外國使臣戰戰兢兢,低垂着頭,就連他們眼裏的餘光都不敢看玉階上的皇帝。
話音剛剛落下,在場的所有外臣全部恐慌的跪下,顫伏拜道:“皇帝陛下請贖罪,我等也是迫不得已,有難言的苦衷啊!”
“只因爲這些年邊疆匪患,蝗災重重,這賦稅也是少的可憐,還望陛下贖罪!”
“以後,吾等再也不敢拖欠了!”
龍椅上,朱厚照雙眼微凝,對於邊疆匪患的事情,他早有耳聞。
但現在這幫人用在自己身上,只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不過,這些王國朱厚照並沒有想一一滅了他們,對於這些附屬國,將來還有很大的用處。
“念在你們是初犯的份上上,朕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回去告訴你們的國主,以後每年的上貢時間,要是遲來半步,小心朕踏平國門!”
“此次剿滅韃靼部落,爾等回去之後,可向王主稟明。”
“遵旨!”
外朝使臣顫顫巍巍的應了一句,慌忙躬身從金鑾殿內退出。
在他們心中,這大明的皇帝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殺伐果斷的智謀,似乎隨時都能要了他們的命。
他們哪怕在金鑾殿內多呆一刻,就感覺有萬千巨石壓在他們心頭,讓他們不敢絲毫喘氣。
殿宇之內,朱厚照下此旨意後,內閣次輔李東陽緩緩從朝班中走出:“吾皇聖明!”
此話一出,引得滿朝文武百官,詫異的看着李東陽。
在衆人的目光下,李東陽緩緩拱手道:“陛下天威,震懾環宇,絕妙之計可似的我大明江山永固。”
“吾皇聖明!”
“吾皇聖明!”
當李東陽說出這番話時,朝廷百官皆是讚許頷首,準備附和。
此時,朱厚照面額上露出久違的笑意,目不轉睛的看着李東陽。
“李閣老盛讚了,依朕看來,閣老倒是滿朝文武中最精明的一個。”
天子一說話,李東陽倒是一臉黑線,也不知道這天子是正話反說還是反話正說。
自己一向老老實實的幹活,哪裏來的精明之說?
正當李東陽心神迷惑之際,朱厚照原本略帶微笑的面頰瞬間變的陰暗下來。
朱厚照冷峻的目光環視着大殿下面的每一個人,然後肅聲說道:“今日,朕要告訴你們一件事!”
“朕要做一個治世明君,需要的也是一幫治世的賢臣,而非溜鬚拍馬之輩!”
“李東陽!”
“臣在!”
“你剛纔溜鬚拍馬,阿諛奉承,雖是一片好心,但顯然沒有盡到一個賢臣的責任,朕罰你半年俸祿,以儆效尤!”
“臣,謝主隆恩!”
李東陽跪下行了叩拜大禮。
這天子之言,看似是說給一人聽的,其實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也是在告誡他們。
李東陽和劉健,雖然是在內閣,這幾年卻對首輔的位子也一直明爭暗鬥的。
他要做一個聖君,根本不需要溜鬚拍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