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個個臉色慘白,見到太后跟朱厚照後撲通一聲跪下。
“太后娘娘,陛下,昭儀娘娘突然重病,危在旦夕!”
“什麼?快帶哀家去看看!”太后驚慌失措的對秀女說道。
其實太后的心中對昭儀的生死無關緊要,但是,昭儀身懷有皇家的龍子,這不容有失。
朱厚照臉色大變,白雪突發重病,難道是宮裏還有人想暗害她不成?
朱厚照跟太后來到儲秀宮,儲秀宮門前圍滿了宮廷太醫。
但十幾個太醫一個個眉頭緊鎖,像是在苦思冥想什麼。
“皇上駕到!”
“太后娘娘駕到!”
太后腳步匆匆的進入儲秀宮,臉色鐵青的問道:“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病倒?”
太醫衝着太后跟朱厚照拱拱手道:“參見陛下,參見太后娘娘。”
“哎呀,到到什麼時候了,就不要這些繁文縟節了,你們直接說,昭儀到底是怎麼了?”
太后急匆匆的進入白雪的房間,見白雪臉色慘白,氣若游絲。
朱厚照也跟在太后後面,進到白雪的房間,見她面如白紙一般躺在牀上,一個太醫正在爲她號脈。
“她到底怎麼樣了?”
朱厚照的話音剛剛落下,那命號脈的太醫就撲通一下跪倒在朱厚照腳下。
“陛下,臣無能,恐怕昭儀娘娘的病,老臣真的是無能爲力了...”
“恐怕...”
“恐怕什麼?”
“恐怕昭儀娘娘撐不過今天晚上了。”
太后聽到太醫的話嗎,差點一個趔趄跌倒。
“太后,太后...”幾個宮女慌張的扶住太后,當太后清醒後,神情急切的說道:“無論你們動用什麼手段,到要救活昭儀,否則,哀家還養着你們幹什麼?”
太后看着氣若游絲的白雪,心中有種不詳的預兆。
此時,一個宮女上前說道:“回太后娘娘,昭儀娘娘今天就只是喝了一碗蓮子湯,只吃了一個餅子。”
“嗯,讓太醫趕緊下去查驗一下碗筷,是否有毒?”
朱厚照坐在牀邊,輕輕的握着白雪的手,輕聲呼喚道:“愛妃,你睜開眼睛看看朕,朕來看你來了。”
白雪努力睜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朱厚照,但很快就又閉上了眼睛,再沒有動一下。
“你們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儲秀宮裏。
太監宮女,以及太醫們都跪成了一片,如果昭儀死了,他們這些太監跟宮女都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太醫,朕問你,昭儀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朕前幾日見她都還好好的,爲什麼突然之間就遭遇到重病了?”
太醫聽到朱厚照的問話,朝前移動了一下身子,拱手說道:“回陛下,臣行醫四十多年,診斷過無數疑難雜症,昭儀娘娘的病稱之爲是孕勞,很多女子平時看上去都很健康,但是一旦懷孕,便開始身體變得虛弱,需要大量喫食物,有些喜歡酸的,有些喜歡喫辣的,久而久之就會出現驚厥,昏迷,昭儀娘娘現在患有的,就是這種罕見的孕勞病!”
“朕問你,該如何救治?”
“回陛下的話,娘娘已經無法進食,老朽,已經無能爲力了...”
“那就給她強行灌進去。”
太醫將頭深深埋下去,跪倒在地上,不敢擡頭。
朱厚照詢問太醫時,太后一直站在他的身旁,臉上現出了少有的嚴肅。
“如果讓哀家知道是有人下毒的話,哀家定然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太后轉頭看着那些太醫,聲音冰冷的說道:“若你們治不好昭儀的病,你們一個個都滾蛋吧!”
太后的話音剛剛落下,下面跪着的太醫一個個嚇得顫抖起來。
朱厚照拉着白雪的手,他想起第一次見到白雪,這個迷路的小姑娘,她的眼神是那麼清純,那麼可愛,完全純真無邪。
可是,現在她卻躺在這個冰冷的大牀上,幾乎全身都快要涼透了。
“愛妃,你快醒醒,若你一覺睡不醒,朕還要找誰來排解心事?”
朱厚照的手輕輕放在白雪的額頭,表現出一副憐香惜玉的樣子。
曾經,他忙於朝政,忽視了後宮的妃子,忽視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還有,他也從今迷戀一個女人,好就都不曾寵幸任何一個秀女,身體都出了岔子...
“陛下,娘娘在昏迷之際,將這幅畫呈送給陛下。”
三個太監出現在朱厚照面前,他們手裏都拿着三幅畫。
“這是什麼?”朱厚照看着這些畫卷,顯示出疑惑,此時他正心煩意亂,他的心思都在白雪身上。
“陛下,這是昭儀娘娘爲你畫的畫像,她每隔三天畫一副,現在總共畫了一百二十副!”
這名太監說完,將畫卷展開。
“昭儀娘娘說,她可能感覺自己不久以後會撒手人寰,她要將這些畫卷交給陛下,如果她死了,還請陛下收下這些畫卷,讓陛下能夠時常想起她。
一幅幅畫卷被展開,朱厚照一年來的變化全部被細心的白雪刻畫在畫卷上。
朱厚照看着畫卷,眼睛竟然溼潤了。
這是一個很有心的女孩子,從她見到天子的第一面起就開始爲他作畫,直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的心裏都裝着陛下。
此情可待!
“愛妃,你要挺住,朕一定會想辦法救活你的。”
慈寧宮內,一個太監行色匆匆的跑了進來。
他跪倒在太后面前,拱手道:“太后娘娘,外面有一個叫上官海棠的侍衛,要求見太后。”
“不見!沒有看見哀家正忙着裏嗎?”
那太監猶豫了一下,說道:“太后娘娘,她說她能治好昭儀娘娘的病!”
猛然間,太后起身。
“趕緊,趕緊讓她進來,治病救人要緊。
太后一聽太監說有人能治好昭儀的病,趕緊讓她進來。
在場的所有太監跟太醫一聽說昭儀娘娘有救,一個個臉上稍微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