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未鳴生活規律,努力提升實力,避免成爲炮灰。
兜兜轉轉,最終竟要提前上戰場。
即便忍術擺在眼前,他也沒心情學。
收起卷軸,舒舒服服的泡個澡,未鳴第一次浪費頓悟時間。
啥也不管,鑽進柔軟被窩,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他本打算睡個懶覺。
可三年的規律作息,讓未鳴準時睜開眼。
渾身酥軟舒適,精神清明健旺。
“這就是沒有後遺症的狀態嗎?”
以往每天都處在昏昏欲睡中,今天是第一次這麼有精神。
即將前往戰場,醫院事務已交接,沒必要趕着上班。
忍校也好久沒去。
釣魚?沒興致。他已習慣和豬鹿蝶三人一起釣魚燒烤。
就這麼趟在牀上,任由時間流逝。
直到十點多,才被咕咕叫的肚子拉起。
海苔飯糰、煎蛋、火腿、蔬菜沙拉,未鳴細嚼慢嚥的喫完。
“不能頹廢了啊。”
上戰場是既定事實,要儘快做準備。
“首先要配置足夠多的誘導劑。”未鳴看着籠罩半個院子的小神樹。
沒有抑制,小神樹會瘋長。
“只能交給四葉了。”
忍貓一族在木葉有不少成員。
提前製作誘導劑,可以拜託忍貓一族幫忙塗抹。
“大不了免費幫忙作一批起爆符。”
他和忍貓一族簽了契約。但除了四葉,還沒見過別的忍貓。
關係算是一個安全穩定的合作關係。
未鳴挺喜歡這樣的關係,簡單、舒適。
手裏劍、起爆符、隨身急救包、衣食住行必備品。還有生命系列藥水,自己的生命三號,水門和剎那的生命二號。
他有小神樹、又有須彌法印,多少東西都能帶上。
此去戰場,不知道要多久,未鳴準備傾家蕩產,帶上儘可能多的物資。
“事情果然永遠做不完。”未鳴苦笑,揉了揉臉。帶上黑框眼鏡,掩蓋住雙眼中的光芒,起身開始忙碌。
……
拿上錢袋,走出家門,買了兩束鮮花,順着記憶中的路線,走進墓園。
把鮮花放在羽生夫婦的墓碑前,未鳴神色默然。
這還是他三年來第一次來這裏。
對前身來說,或許提前離開這個世界是好的,不用經歷殘酷戰爭。
但他這個穿越者沒這立場說這話。
“對我來說,能做的只有用現在的身份好好活下去。”
清掃墓地周邊雜草,擺放鮮花祭品,未鳴恭敬鞠躬行禮,轉身離開墓地。
走出墓地前,未鳴注意到一個略顯熟悉的身影。
披肩黑髮、慘白皮膚、紫色眼影、攝人心魄的金黃蛇瞳——大蛇丸!
忍者世界的瘋狂科學家,漠視生命,殘酷冷血,不顧一切的追求永生。
父母雙亡,弟子又死在面前,生命的脆弱讓大蛇丸產生某種念頭。
“這大概就是他走上不歸路的開端吧。”
好似察覺到有人注視,大蛇丸轉頭看過來。
未鳴微微低頭躬身,然後轉身離開。
這些大人物和他無關。他只要安分當個醫療忍者就好。
大蛇丸快速收起復雜情緒,注意到那個離開的身影。
“無聲行走已經成了本能了嗎?”
還有那個眼神……
“他認識我。”
大蛇丸想了想,沒有任何印象。轉頭掃了一眼遠處擺放着鮮花的墓碑。
“在這裏還能有那種平靜眼神,真有意思……”
……
從這天開始,未鳴縮在家中,日夜不休製作起爆符。
列出購物清單,把所有錢財交給四葉,拜託忍貓一族代購。
從未經歷過戰爭的未鳴,心底被淡淡的恐懼纏繞,只能想方設法的讓自己忙碌起來。
直到自家大門被人拍響。
“水門?今天週末嗎?”未鳴疑惑。
“我都知道了。”水門一臉沉重。
今天忍校有實戰課,未鳴突然缺席,水門去找石井三郎詢問,得知未鳴即將前往戰場的消息。
“啊,沒什麼可擔心的,我是醫療忍者,又不用去一線戰場。安全的很。”未鳴反而笑着寬慰起來,擔憂也沒用啊。
“進來吧。”未鳴打開門,卻發現身後還跟着兩人。
“是漩渦同學和宇智波同學。”未鳴一臉不解的看着兩人。
自己和這兩位只能算同班同學吧?
關係甚至還不如“一生之敵”小胖子元泰好。
而且兩人一人提着個包,還有禮物?
“趕緊進來吧。”來都來了,也不能趕走不是。
安排幾人在長廊上坐下。
未鳴準備好果汁零食,還沒來的及坐下,大門又被拍響。
“剎那同學?這位是?”未鳴努力控制面部表情裝作疑惑問道。
兩道法令紋,身穿團扇裝,可不就是二柱子他爹嗎?
自己和這位,可真就一點兒交集都沒有啦。
“來送你。”剎那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語,像是回自己家一樣,推開門就走進來。
宇智波富嶽則笑容滿面的跟進。
“我也要去戰場,聽說羽生同學也要奔赴前線,冒昧前來打擾,提前認識一下羽生同學。萬一受傷,還要拜託未鳴君啊。”宇智波富嶽開玩笑道。
“前輩您客氣,快請進。”未鳴把人請進長廊下。
幾人已經在木製長廊下聊起天。
“行吧,都這個點兒了,一頓飯是少不了。”未鳴讓幾人聊天,自己則鑽進廚房。
他沒急着準備食物,反而雙手合十。
諦聽!
以他爲中心,半徑一百米內的人物盡數傳入大腦。
“果然,怎麼可能沒人看着玖辛奈。”
家門口五十米外,兩個忍者躲在暗處盯着。
還有一個,甚至仗着特殊隱藏祕術,明目張膽的藏在小神樹樹冠裏。
愛咋咋地,老子後天就上戰場,誰還管你們的鳥事。
未鳴撤掉諦聽,啥也不想,挑出十個頓悟來的菜譜,做了一頓葷素搭配的豐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