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爲體力不支,說什麼也要把這些混蛋全留下。
他的不少族人,死在這次突襲下。
心神稍稍放鬆,噹啷一聲短刀落地。顫抖無力的左手,已握不住刀柄。
“少族長!”宇智波信驚呼一聲,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宇智波富嶽。
“打掃戰場,讓人蒐集敵人屍體,特別是被打斷手腳那些屍體,一定要毀屍滅跡。”宇智波富嶽勉強說完,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
遠處,未鳴長鬆一口氣。
搓了搓冰涼的雙手,未鳴跳下樹冠。
“麻煩。”
他還得給樹下兩人修改記憶。
宇智波富嶽打了雞血一樣,帶着受傷族人竟反殺成功。
“得好好編一下,不能露出破綻。”
把兩個昏迷忍者扶起來站好,施展思維鋼印改變記憶,然後自己靠坐在樹幹上,閉目僞裝昏迷。
不一會兒,小眼睛忍者和山中羽同時睜開眼。
“這傢伙沒問題。”山中羽眉頭緊緊皺起:“但那邊可能出了問題。”
多年忍者生涯,讓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卻又說不上來。還不等他仔細思考,念頭就煙消雲散。
思維鋼印,默默發揮作用。
“要過去支援嗎?”小眼睛忍者問道。
“那不是我們的任務。”山中羽冷靜道。
“我已對他催眠。他不會記得這次審問。”山中羽眉頭微皺頓住,旋即又道:“叫醒他,回去,稍後做一份詳細報告。”
“是。”
兩人絲毫沒發覺記憶有問題。
小眼睛忍者拍醒未鳴,帶着他就去找四散逃亡的木葉忍者。
因爲之前刻意提醒。
大多數向東方奔跑的忍者,竟都躲過砂忍襲擊。
很快就被小眼睛聚攏在一起,小心翼翼靠近遇襲地。
……
濃郁血腥味道瀰漫,一羣人臉色煞白的走回。
除了他們這些僥倖逃跑的。留在原地抵擋的忍者死傷過半。
未鳴等醫療忍者立刻開始展開治療。
直到傍晚時分,才初步處理好衆多傷員。
正當未鳴鬆一口氣時,宇智波富嶽來到他身前鄭重道:“謝謝。”
未鳴知道雷鳴瞞不過宇智波富嶽。他用的鋼珠還是這傢伙送的。
但他不能承認。
這次偷襲是團藏策劃。有真砂忍,也有根部假扮。
要讓團藏知道自己壞他好事,那不就完犢子了嗎。
“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不用客氣。”未鳴開始裝傻充愣。
宇智波富嶽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未鳴,不動聲色的再次道謝離開。
而且他還特意找到醫療班,對每個救治宇智波族人的醫療忍者,都表示了一番感謝。
未鳴心網始終籠罩四周。
宇智波富嶽的做法讓他刮目相看。這傢伙在幫他遮掩,也在混淆視聽。
宇智波富嶽身邊有個身份不明,且能遠距離精準攻擊的下屬或盟友,這更讓人忌憚。
這位年輕少族長已察覺此次襲擊不對勁,且在有意識防範。
“回去應能休息很長一段時間。”
他在砂忍營地隱藏三個月,有背叛嫌疑,需一段觀察期。這是對待可疑人員必備流程。
接下來兩到三年,他可能會被邊緣化處理。
這對別人是壞事,喪失晉升渠道。
對未鳴是好事,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
……
打掃戰場,收斂屍體,治療重傷員。
直到第二天中午,隊伍纔再次啓程。
又經過三天跋涉,一行人穿過終結之谷,終於看到巖壁上的三個醒目頭像。
木葉,到了。
走進木葉大門,不少人在道路兩旁期盼等候。都是得到最近換防消息,在此等待親人。
但有一部分人卻永遠等不到了。
半路襲擊,一些躲過戰場殘酷搏殺的人,卻沒躲過村子陰謀詭計,成爲廉價犧牲品。
歡聲笑語和絕望哭泣,讓未鳴越發認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
正當他脫離大部隊,準備獨自離開時,突然被幾人擋住去路。
黑髮大眼小姑涼。
金髮碧眼小帥哥。
紅髮包子臉暴力狂。
“你們怎麼來了!”未鳴笑道。
他習慣獨行,討厭麻煩,但有人來接自己,仍舊讓他高興不已。
剎那平靜的走到他身前,一拳砸向未鳴鼻樑。
招式簡單、速度緩慢、力量弱小。心源流格鬥術啓動,腦子裏瞬間產生十三種躲避反擊方案。
但他不能動。
一個普通醫療下忍,怎可能躲過宇智波家天才少女的攻擊。
砰!
未鳴捂着鼻子,眼淚差點兒流下來。
這小姑涼發什麼瘋?未鳴滿腦子問號。
剎那話也不說,擡腳繞過未鳴,直奔宇智波隊伍。
“哈哈……打你一下可真不容易。”波風水門哈哈笑着,眼裏竟還躍躍欲試。
未鳴狠狠瞪了眼水門。
你特麼要敢這麼做,就等着我收拾吧!
想到生命二號奇葩副作用,波風水門只能惋惜的壓下念頭。
誰知道這傢伙手裏還有沒有其他古怪藥劑。
“之前聽說你失蹤,剎那擔心了好久。”波風水門笑道:“讓我們傷心難過那麼久,我都想打你一拳。”
未鳴怔了怔。
戰場失蹤三月,幾乎等同死亡。但藤村大河記得他,剎那、水門也在擔心他。
他並不是一個人。
“走吧,這裏亂糟糟的很煩人。”玖辛奈皺眉看着人羣內的悲喜,滿臉的難受。
她是跟着剎那來的,剛纔卻沒敢跟着剎那走進人羣。
成爲人柱力,讓她能感知他人情緒。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但她卻能對別人的悲痛感同身受。
而且,以往這個不起眼的同學似乎有了不同。
玖辛奈神色莫名的盯着未鳴。
在見到對方的一瞬間,她明顯感覺到,肚子裏那隻臭狐狸躁動片刻。
“羽生未鳴有什麼奇特?”玖辛奈不解。
路口處,幾人停下腳步。